此刻戚柏言把視頻也同樣給簡初看了遍，戚柏言問：“你覺得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簡初擰着眉頭，面容透露着不解，她搖了搖頭低聲迴應：“我也不知道，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她只是以爲兩人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卻沒想到兩人還有這些淵源。
戚柏言放下手機，與簡初簡單聊了兩句，他說：“或許只是巧合，但這樣的巧合我認爲不應該出現在楚牧和身上。”
“因爲他衝着戚家，所以你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嗎？”
“嗯。”
他對簡初沒有隱瞞這件事。
簡初也感受到這一點，所以也很認真的分析了一番，她低低的道：“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僅僅只是從兩人的交集來看，你覺得他們是在孤兒院就認識了還是後來才認識的？”
“我認爲早就認識了。”
“如果是早就認識了，沈悠然真的這樣無私願意冒着危險幫助他？什麼樣的關係才能做到這個地步？”簡初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對問出這些問題，因爲她不認爲一個人真的可以無私到這個地步，除非有牽扯，要麼是金錢，要麼是感情。
可她從沈悠然身上可是看不到半點兒對楚牧和的感情，自然，楚牧和也是如此的。
所以感情這一項是排除的，那麼就只剩下金錢了。
以沈悠然之前鋼琴女神的身份，她可不是缺錢花的人，後來她又進了劇組，自然也不是沒有錢的人，除非楚牧和給了她一個無法拒絕的數目。
那麼一定是天價的。
先不說楚牧和能不能拿出這筆錢，先談談沈悠然如果真的有這筆錢的話，她爲什麼還要去賀欽身邊？
難道真的這樣喜歡嗎？
明知道賀欽是有妻子的人，雖然程韻瞳完全不會威脅到她，可這種沒有結果的感情她又何必冒險呢？
簡初也把自己的疑問對戚柏言說了，戚柏言聽後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聲音，簡初擡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不說話？”
戚柏言勾脣笑了笑，擡起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嗓音溫柔：“我在想你說的很對，這些問題我想過，但沒有你想的這麼仔細，既然排除錢跟感情，那麼還有什麼讓沈悠然值得替楚牧和這樣隱瞞的呢？”
“是啊，還有什麼？這也是我覺得好奇怪的。”簡初玩着戚柏言的手指，他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就很好看，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她低低的說：“沈悠然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任何一丁點的猜測嗎？”
雖然他解釋過，之所以留着沈悠然完全是因爲沈悠然跟楚牧和之間的關聯，但具體是什麼關聯他都沒有弄清楚，怎麼就懷疑沈悠然真的是楚牧和的幫手？
又或者，怎麼那麼肯定沈悠然就真的會幫楚牧和對付戚家呢？
當然，簡初自然不會真的把心底冒出來的問題一個個都問出口，她若真的這樣問，戚柏言大概會黑着臉吧？
想想也會忍不住想笑的。
但簡初忍住了。
不過她詢問戚柏言有沒有一丁點兒猜測這番話，也讓戚柏言聽出了其他的意思，他反扣住簡初的手攥在掌心，目光深邃的注視着簡初：“什麼猜測？嗯？”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完全就是明白簡初這話的意思。
簡初也並不躲避，擡眸對上他的眼睛，她說：“你跟沈悠然那麼親密，難道她對你就沒有透露過絲毫？”
“我跟她親密？”
簡初面不改色的盯着他，眼神中泛着隱約的情緒，被戚柏言當成她不高興的證據了。
他沒有回答這些問題，也並沒有解釋，只是追問：“生氣了？”
簡初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戚柏言眉頭微蹙着，聲音也變得低啞，他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對沈悠然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之所以留在身邊也只是想讓她調出他背後的魚。”
“可你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她身後的人是楚牧和嗎？”
“雖然那時候不知道是楚牧和，但一直都知道沈悠然身後有人跟她一起對付戚家，所以我纔會堅持把沈悠然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至少這樣能第一時間知道她有什麼動作？所以不要因爲這件事跟我生氣好嗎？如果因爲她委屈你的地方，我道歉，你要我怎樣都好，可以嗎？”
戚柏言的聲音啞道極致，耐心的解釋，生怕簡初會不理解生氣。
簡初也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不過她沒有告訴戚柏言，從一開始就沒生氣，只是故意用這樣的口吻逗逗他，但他現在既然這樣認真的解釋，那她自然也就是安靜的聽着，至於有沒有真的生氣已經不重要了。
簡初跟戚柏言聊了好一會兒這個話題，兩人做了很多假設，但卻沒有一個能真正確定。
期間姚岑也打過幾通電話過來，姚岑告訴戚柏言：“已經跟吳天聯繫上了，吳天知道了賀欽的事情所以在外面找到他的時候他立刻就做出了選擇，祈求您給予他幫助，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那就告訴他，要真的想讓我幫他，那就一直跟賀欽的人不要斷聯繫，讓賀欽把他當做對付楚牧和的王牌棋子，賀氏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賀欽冷靜下來之後就會查是誰在背後整他，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跟他走得近的楚牧和，接下來就看着他們互毆就好。”
戚柏言淡淡的說完，楚牧和現在爲了沈悠然以及阮甜的事情跟楚翹一定會腦很久，過不了多久賀欽又會找他，接下來根本不需要他做太多，等楚牧和被折騰的筋疲力盡的時候纔算他們之間的事情就好。
戚柏言放下手機，簡初的聲音也跟着響起，簡初問：“吳天跟楚牧和的關係真的會幫着別人對付他嗎？”
“如果這段關係真的很重要，楚牧和就不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向吳天，也不至於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局面，所以這段表兄弟的情分也並沒有看似那麼深厚的。”
戚柏言微眯起眸，眼底蓄着淡漠的冷意，尤其是提到楚牧和這個名字的時候。
至於簡初，她倒沒有太多的情緒，楚牧和跟她之間的友誼也早就變了味道，其實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從楚牧和爲了給戚柏言製造麻煩對項目動手腳導致有人失去生命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這段情義已經走到盡頭了，只是顧念他曾經的付出以及好，可後來這些所有的好跟付出都在一點點的減少，到現在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微抿着脣看向戚柏言，眼底深處閃爍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心底也在無聲告訴自己，劃清界限是對所有人最好的選擇和局面。
她回味着戚柏言剛剛的那番話，腦海裏也忽然跟着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出來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也跟着涌出了一絲的不可置信，她微皺着眉，有些驚愕的看向戚柏言。
她的反應太過明顯突兀，戚柏言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嗓音低沉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