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前者還是後者？”簡初依舊十分冷淡的神色盯着楚牧和的眼睛，她的眼神帶着讓人難以招架的逼迫，即便是想忽視也很難。
楚牧和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冷沉下來了，他沒有立刻迴應，短暫的靜了幾秒後方纔開口：“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你真的要一開口就直接問我這樣的問題嗎？”
“無論多久沒有見面，我都不認爲這個問題有什麼衝突？”
“戚柏言就什麼都沒有跟你說？”
“我說了，今天我們聊到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小初，事情並非你說的這麼簡單，這件事是我跟戚柏言之間的事情，自然跟他是有關係的。”
簡初淡漠一笑，她說的直接：“可從一開始整件事就是你主導的，如果不是因爲你算計戚柏言公司的項目他又怎麼可能逼你？”
“小初，所以你覺得是我的錯嗎？你認爲戚柏言就沒有任何的過錯？”
楚牧和冷笑一聲，但眼底卻毫無笑意，只有冷漠的質問。
簡初也同樣沒有絲毫的膽怯和退縮，她迎面而上對上他的眼睛，語氣始終淡漠道：“我沒有覺得誰對誰錯？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因爲什麼？我只知道，你不該那樣做，更不該拿別人的生命當你的籌碼，因爲這件事很多人都受到了牽連，就連我也被推到了浪尖風口，牧和，你真的有拿我當做朋友嗎？”
這些話簡初一直都沒有問過他，從出了事情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認真聊過這件事。
雖然事情跟時間都會過去，但不代表過去了這些發生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氣氛也因爲簡初的話變得越來越凝重了，兩人的視線始終對視着，但眼底的神色已經漸漸發生了變化。
楚牧和沒有說話，簡初也不願意拖延時間，她再次開口：“這件事到現爲止也還沒解決，你離開這段時間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所有有關聯的人嗎？你覺得更換了一個新的身份回來之後一切都可以消失嗎？”
“小初，你現在的意思是希望我去自首？”楚牧和淡淡一笑，眼底閃爍着溫漠。
簡初否認：“怎麼會？我沒有權利要求你這麼做，這是你自己才能決定的。”
“所以你我之間再也回不到曾經那樣的關係了對嗎？”
她沒有說話，因爲心裏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有些東西不僅僅是感情，友情也一樣，一旦發生了破碎的痕跡就很難回到曾經了。
所以她並不想用欺騙來回答這個問題。
楚牧和始終都沒有回答她一開始問的問題，索性也直接把話題轉移了，他說：“小初，我和楚翹在一起了，如果你是因爲擔心跟我恢復以前好朋友的關係會有壓力是完全不需要的，如今我對你的確是家人一樣的朋友關係，當你也是像妹妹一樣的感情，畢竟我們的多年的情分不容易，所以我不想因爲一些誤會就跟你之間的關係有任何的僵硬。”
他說的坦率，似乎有種毫無保留把心底的想法全部攤開透露給簡初，他想告訴簡初，如果只是因爲擔心他還是喜歡她那麼大可不必，因爲他現在已經跟楚翹在一起了，所以如今對簡初也只是妹妹家人一樣的感情而已。
簡初也不知道相沒相信，只是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楚牧和嗓音低笑：“小初，我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你還不肯相信我嗎？你說到底希望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對我這樣冷漠？”
“既然你跟楚翹在一起了，以我對楚翹的瞭解，我想她並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往來和繼續做朋友吧？”
楚牧和十分篤定的迴應道。
簡初卻只是淡淡一笑，她說：“我是女生，我瞭解女生，你永遠不要低估女生的心思。”
“這一點你真的可以放心，楚翹還說什麼時候有機會要跟你道個歉，爲了以前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諒她，所以你什麼時候有空一塊喫個飯吧？”
他一臉溫和的淡笑一瞬不瞬盯着楚翹，眼底滿是等待她迴應的神色。
簡初沒有如願回答楚牧和的話，只是淡淡拒絕：“不了，如果真的有機會時間到了自然也就遇到了，所以以後再說吧！”
說完，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淡淡道：“我還有點工作，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小初！”楚牧和立刻開口：“我還是那句話，外婆的事情我全力配合你，你想要怎麼證據我都願意配合。”
“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找得到證據？”
“找不到也要找，因爲只有一切真相大白你纔會相信我，如果我找到了證據你是不是就願意相信我？如果是我會不顧一切想盡辦法找到證據證明外婆的事情跟我毫無關係，小初，我只要你一句話。”
楚牧和表態的態度似乎很堅定，黑白分明的雙眸也是直愣愣的盯着簡初，等她開口回答。
但簡初卻沒有說話。
戚柏言以爲她是不太相信，所以又跟着道：“小初，害死外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但別人就不一定了，所以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簡初輕抿着脣，眼底的情緒讓楚牧和看不出她的心思，因爲她的眼神不是很明顯，但也不是什麼情緒都沒有。
但就是這種冷淡又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楚牧和有點兒捉摸不透。
他低低的道：“小初，你怎麼都不說話？”
簡初露出淺笑：“我相信戚柏言，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因爲戚柏言不會這樣做，即便不是爲了她，但他也會顧忌團團，畢竟團團也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至團團的父母與仇恨之中，更不可能讓團團從小就承受這樣的壓力。
所以他不會。
這一點簡初是無條件相信的。
可是簡初的回答讓楚牧和變得激動了，他冷笑一聲質問簡初：“所以你寧願相信戚柏言也不肯相信我？爲什麼？到現在你還愛着他嗎？你是不是還愛他？你不是已經想要跟他離婚了並且也已經分居了？爲什麼還要繼續跟他在一起？”
楚牧和的質問讓簡初也徹底坐不下去了，她出現在這裏也只是爲了問剛剛的兩個問題，但他並不想回答，所以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了。
她淡淡說：“你的問題越界了，以後不要再說了。”
簡初說完，她已經離開座位了。
楚牧和想追上去，但卻到底還是沒有動作。
兩人不歡而散，楚牧和心底積累了更多的情緒和不滿，所有的一切自然也都全部劃到戚柏言身上，覺得是因爲戚柏言，所以才導致簡初變成這樣的。
他沒有在咖啡廳多待，回到車上後就立刻聯繫吳天：“沈悠然走了嗎？”
“還沒有，下午的飛機。”
“讓她過來見我。”
“好。”
楚牧和回到住處，沈悠然也是跟他相差不大的時間到達，沈悠然離開醫院只是尋了個藉口出來喫頓飯，所以醫院這邊暫時還沒有告訴戚柏言。
沈悠然有些不明所意的問：“怎麼這個時候見我？要是被戚柏言知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