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小子究竟啥情況,司辰現在是兩眼摸黑。
他自己手中的美金,倒是處理乾淨了,就連林諾那邊都洗白了。
這一場真假美金的風波,彷彿在源頭這邊,都洗乾淨了。
可沙十三一天沒消息,司辰的心就一天天地懸着,落不到胸腔裏面。
蘇國那邊,當初顏橋也收了一大筆美金,入的還是國庫。
居然很安靜!沒消息爆出來?
蘇國的國庫銀行,洗白能力這麼牛的?
不應該捂住不流通吧!
奇了怪了!
反倒是歐洲那一塊,重複號碼的美金,正在到處流通。
貸款的人、取錢的人、各種場合現金交易的人……總能遇上一兩張重複號碼的美金。
由於鈔票本身沒問題,從材質與印刷工藝等都看不出真假。
無論誰拿出來重複號碼的美金,你都沒理由說人家的是假鈔。
因此,人們反倒無所謂了,就流通着用唄!
160億啊!
一年的時間都不到,流入歐洲各國,甚至亞非拉。
說是不亂當地的物價,那是不可能的。
你說它能亂多少呢?倒也沒多少,感受不到漲價的威力。
米國是個三權分立的國家,各股勢力之間,歷來都是誰也不服誰。
打仗的不服氣印鈔的,印鈔的又嫌棄當政的管不好國家,管國家的又嫌棄賤民們皿煮自由的旗幟舉太高了……
反正就是那麼個宗旨,誰也不服誰,卻彼此息息相關,被迫捆綁在一起。
上層需要下層的勞動成果,以維持他們龐大的既得利益。
上層卻還天天想着,怎麼把下層沒有價值的累贅們,想辦法人間蒸發了!
關於自由皿煮的米利堅,社會結構是個這樣的金字塔:
最基層,也是最龐大的羣體,是普通人,處於第五層。
再往上一層,是管理普通人的正客們,處於第四層,作用類似於看家護院。
再往上,則是處於第三層的大財團們。
他們給第四層的發錢,作爲正客們競選的費用,支持正客上臺,然後代表他們這一階層的利益。
第二層,則是控制第三層經濟命脈的,叫“米聯儲”。
第一層,也就是頂層,則是金字塔頂端的掠食者。
他們纔是控制米聯儲的一股、一股勢力,傳說中凌駕於大財團之上的印鈔者。
其中最有名的掌控者,便是如雷貫耳的羅斯柴爾德家族。
這是一個靠着倒賣銀幣起家的家族,迅速龐大起來,則是一戰二戰發了戰爭財。
他們的發跡路線,與米利堅的國家崛起路線,如出一轍。
我國與他們不同,印鈔是國家行爲,不是任何個人或者企業的行爲。
他們是資本家操控並分配利益多少的國度。
身處我們這樣的國度,許多人習慣了頂天重要的東西,國家掌控、國家分配、國家管理。
覺得資本國家那些事情,匪夷所思,不可能吧?
實際上,換一種意識形態的思維來理解,很好理解,金字塔頂端的個人或者家族在掌控罷了。
司辰一直都在提防着的,其實是這些印鈔者。
他們纔是自由皿煮的米利堅真正的操盤人!
160億美元,究竟能否引起印鈔者的注意,司辰默默在心裏打了個問號。
……
司辰懷着心事回了屋,司老太正在辦老年聯誼會。
一羣當初的老同志,一起搓麻將、下棋、聊天吹水。
於是乎,司辰成了奶奶身邊的端茶倒水乖孫子:
“大舅姥爺,您嚐嚐這橘子,可甜了!”
“二舅姥爺,您喝茶,不是綠茶,是您喜歡的烏龍茶。”
“張爺爺,這是南邊來的普洱茶,炒過的,熟普洱。”
“餘奶奶,這饊子是我奶奶過年前特地炸的,酥脆,好喫,不費牙!”
司辰忙得滴溜溜轉,額頭都沁出了汗珠子!
老人們怕冷,屋裏還燒着火,鐵皮爐子一旦燒熱了,散熱特別快。
人啊,一旦聚集在一起,就喜歡攀比攀比,也不爲別的,就是那小小的虛榮心作祟。
尤其逢年過節,男人們比車子妻子、女人們比衣服首飾、孩子們比玩具以及收集的卡片。
老人們,那自然就是比誰家娃兒有出息!
站在麻將桌後面的餘老太,手中抓着一根饊子,邊喫邊問:
“姬妹子,聽說,你家大孫子去年一年,上蘇國倒騰了不少好東西?”
“沒有!哪有的事兒!”司老太倒也不擔心大家泄露什麼,畢竟,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他們這羣離退休老同志,誰家裏沒個重要崗位上的人?
因此,有些消息,大家其實都聽到過一點風聲。
只是,沒有親眼見過,也更加不會拿到石錘的證據。
大舅姥爺看一眼司辰,滿眼都是欣賞:
“這小子有出息啊!咱們這羣老骨頭弄不回來的高尖端玩意兒,他能搞回來,值得表揚!”
桌子底下,二舅姥爺踢了一腳老夥計。
大舅姥爺反腳就給踢了回去,說黑話:
“最近腳氣有點犯了!”
二舅姥爺氣得翻白眼,撂下去一張牌:
“二餅!”
司老太察覺了什麼,伸腳出去,一邊踩住一隻腳:
“胡了!”
長城被推倒,這把又是司老太贏!
兩位被義妹拿捏住的老哥哥,都不吭氣了,訕笑着給自己找臺階下。
“不玩了、不玩了,把把都是我家妹子贏,唉!”
說着,二舅姥爺下了牌桌,順便還把嘴巴沒個把門兒的大舅姥爺,拽走了:
“走走走!上外邊兒抽支菸去!”
四缺二,旁邊跟人玩象棋的薩拉,被臨時拉上了桌。
另外一位觀戰的餘老太,也上了場,邊洗牌邊問:
“姬妹子,我聽說,那蘇國快解體了,倒騰好東西回來,還挺容易的?”
司老太下意識看一眼薩拉,老哥哥臉色果然不是很好。
“瞎說!人家蘇國好好的呢!”司老太圓場,立馬轉換話題:
“打完都別回去了啊,我帶大夥兒上司辰那館子裏去,喝羊湯!”
司辰也連忙跟着插話:“對、對對!就在龍大商業街上,新開的羊肉館子,烤全羊、羊蠍子、羊肉泡饃,應有盡有!”
張大爺順着也接話:“天兒冷,我就好一口羊肉泡饃,嘿嘿!”
還以爲就此圓過去了,沒想到,餘老太嫌棄道:
“這都過了驚蟄了,天兒越來越暖和了,春天燥得慌,喝啥麼羊湯嘛!”
“我說老張,也就你們大西北的愛喝那燥熱的玩意兒,我可消受不起!”
餘老太壘着長城,又把話題繞回來了:
“姬妹子,說你們司辰呢,真上蘇國倒騰好東西去了吧?你看我那大孫子,小余,也讓司辰給帶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