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爺。”
周易收回目光，上了車。
回去路上，帝釋景渾身，都在散發着低氣壓。
周易在駕駛座上，大氣不敢出，瑟瑟發抖。
……
南知意並不知道，帝釋景看到她跟傅司沉在一起的場景。
傅司沉送她一程，她直接回了zeling的總部。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得過來看看。
車子在zeling公司門外停下。
“謝謝你送我。”
南知意衝身邊的人道謝，就準備伸手去開車門。
傅司沉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似乎不怎麼高興地說：“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變得客氣了，下次再說一個‘謝’字，我掐死你。”
南知意纔不會往心裏去，故意應道：“我就是要說，你管不着！”
說完，在傅司沉變臉之前，車門一拉直接下去。
傅司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整個下午都沒笑過的嘴角，微微勾起。
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
南知意回到公司後，就開始忙碌。
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總部這邊，一些情況需要處理。
期間，她還抽空去了趟研究所。
總部的研究所，比國內的要寬敞很多，儀器也更先進。
她一過來，就忙得忘了時間。
轉眼，到了晚上。
酒店，總統套房內。
帝釋景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盯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顯示的是帝氏的股市畫面，可他卻一點看不進去。
視線反而頻頻看着時間和外面。
這會兒，早就超過了飯點，可南知意卻遲遲不見回來。
周易感受到空氣中，不斷升騰的醋味，覺得自己要被酸死在這裏。
他猶豫了一下，不由小心翼翼地出聲道：“爺，要不，給知意小姐打個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喫晚飯？你們中午不是約好了嗎？”
帝釋景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沒太大情緒，但周易莫名就看懂了其中一抹‘讚許’的味道。
他鬆了口氣，接着就看自家爺，從善如流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不一會兒，那邊就接起來了。
帝釋景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在哪？”
南知意這會兒忙得差不多了，聽見熟悉的聲音，想也不想就應道：“在研究所。”
帝釋景眉頭微擰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一下午都在研究所？”
“那倒沒有，下午先去zeling的總部公司。”
南知意回答得很順暢。
帝釋景聽到這個答案，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
只是，心頭積壓了一下午的戾氣，倏然間就散了很多。
他問道：“喫過晚飯了嗎？沒喫的話，一起，我去接你？”
南知意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原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她想着手頭工作快做完了，也沒別的什麼事，便答應了，“行，那我等你。”
“嗯。”
帝釋景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周易心裏還在忐忑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家爺吩咐，“備車。”
“好嘞！我這就去！”
周易歡快應道，同時心想：還得是知意小姐啊！
這邊兩人很快就出發，去接南知意，路上順便訂好了餐廳。
南知意上車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周易下意識伸長脖子，往外邊看。
他想看看，那個讓自家爺吃了一下午醋的男人，現在還在不在。
“周助理，你在看什麼？”
南知意發現他奇怪的舉動，疑惑地問道。
周易被南知意一句話拉回神。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知意小姐，就您一個人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帝釋景下意識看了一眼周易。
不過眼神，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
也就是默許周易繼續問了。
南知意這下更奇怪了，“當然就我一個人，難道還要有誰嗎？”
啊，這……
周易腦子一轉，機智說道：“您中午……不是和您老師去喫飯了嗎？我以爲，您和老師在一起呢。”
他笑着說，“聽聞您老師，是香水界的大佬，所以我就想瞻仰一下。”
提起卡利亞，南知意沒有絲毫懷疑，道：“中午喫過飯後，老師就走了，她很忙，肯定不可能跟我一起過來。”
“好吧。”
周易的語氣遺憾，接着順勢道：“不過，您也太拼了，一回來就繼續工作，怎麼也不去見見朋友什麼的，難得過來一趟，好歹聚聚？”
南知意聽不出對方話裏有話，順勢應道：“沒什麼好聚的，我朋友也不多，所以就沒必要。再說，此次過來是爲了公事，先把大賽的獎拿到，纔是真。”
周易沒轍了。
這再問，就得很直白了。
譬如，“中午那男人，和你什麼關係？”
不過，他不敢，所以只能選擇閉嘴，默默開車。
帝釋景安靜坐在一旁，始終沒說話。
等到周易閉嘴後，纔沒話找話，問南知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剛纔她上車時，手裏就拎着個袋子，不知道裝的什麼。
南知意聽到問題，回道：“是新研發的香水，想送給老師的。”
說着，她把袋子打開，遞給他看。
帝釋景順勢接過。
動作交接的時候，他無意碰到了南知意的指尖。
兩人不由自主，紛紛想起那晚的牽手畫面。
南知意像被燙到了一樣，立刻縮回，神情有些不自在。
帝釋景看了她一眼，神情倒是很淡定，立刻細細端詳起袋子裏的東西。
袋子內，的確放了幾瓶香水。
外觀款式都不同，瓶身非常好看。
帝釋景看了後，揚了揚眉，道：“這麼多瓶，都是不同味道？”
“嗯。”
南知意頷首迴應。
“你這研發效率，倒是很高。”
帝釋景有些意外。
南知意倒沒隱瞞，道：“很多研發方案，是團隊在國外就定下的，所以進度會比較快一些。”
帝釋景頷首，接着說，“不過，你這這麼多瓶，你老師噴得完？”
“噴不完。”
南知意莞爾地搖搖頭，“不過，老師有收藏香水的習慣。”
“原來如此。”
帝釋景看了幾眼，之後就準備把香水還回去。
然而這時，他卻偶然瞥到了什麼。
他往下翻了翻，果然看到了兩瓶男士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