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吻了她。”
“悶聲唱大戲，你行啊！”
“行什麼行，她現在看見我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不想提及。”駱景川有些鬱悶。
“一個女孩兒怎麼可能忘記誰親過她呢？我看是第二種可能。”
“……”
關鍵是她不是普通女孩兒，是美人魚，還可能是一條具有七秒鐘記憶的魚。
電話那頭沒人吭聲，相浩歌猜想駱景川被他的話傷到了。
“你也別太傷心，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可能人女孩臉皮薄不好意思提起，作爲男人你就主動點，直接問她。”
她臉皮薄嗎？
“聽我的準兒沒錯，你試試唄。”相浩歌慫恿，“想當年我就是靠主動加直接追到胡傲洛的。”
“可人不還是要和你分手？”
“……”能不扎心不，老鐵？
*
駱景川掙扎了大半個月才下定決心問她。
鄧挽鹿正在牀上玩手機，門被人敲響了，她下牀開門。
“有事？”
“給你送杯牛奶。”駱景川看看她，問：“我可以進去嗎？”
鄧挽鹿側身讓開。
把牛奶放到桌上後，駱景川並沒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哥有事就說。”
駱景川嘴角下壓：“叫我名字。”
鄧挽鹿聳聳肩：“駱景川，有事嗎？”
“那晚的事，你還記得嗎？”駱景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就那晚，在客廳。”
鄧挽鹿睫毛眨了眨，認真道：“我沒有健忘症。”
欣喜只是片刻，緊接而來的是絲絲酸楚。
她記得，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她對他真沒意思？
鄧挽鹿清澈的眸底倒映着他的緊繃的輪廓，駱景川掰過她的身子。
一字一句道：“鄧挽鹿，我喜歡你。”
下一秒，駱景川捂住她的嘴：“你先別說話，等我說完。”
“……”鄧挽鹿：沒說不讓你說啊。
駱景川聲音暗啞：“那晚我問你一個問題，不過你睡着了沒聽見，現在我想再問你一遍，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
駱景川彎腰和鄧挽鹿平視，鄭重的說：“鄧挽鹿，你對我有好感嗎？”
短短几秒，駱景川像是等待了一個世紀。
“有。”
“那你喜歡我嗎？”駱景川放在鄧挽鹿肩頭的手緊張的冒汗。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
“……”他想打自己一頓，爲什麼要說那麼絕對的話？爲什麼不給自己留點餘地？
鄧挽鹿繼續道：“我當時也說，我不會喜歡你。”
駱景川臉色乍然泛白，脣色淺淡，握着她肩膀的手鬆了松。
“你不讓我招惹你，我做到了。”鄧挽鹿直視他：“可是你爲什麼要反過來要來招惹我呢？”
“你爲什麼那麼壞呢？爲什麼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駱景川着急：“以後你做官兵我做百姓，你懲治我的壞，好不好？”
“我聽不懂，說人話。”
鄧挽鹿推開他：“我還沒成年，奶奶不讓我早戀。”
孔女士還真是他的好奶奶，駱景抿脣：“我等你成年。”
“可是你我相差九歲，我成年了你不就老了嗎？”
年齡這個隱藏炸彈終究還是炸了。
“你還差幾歲成年？”
按照人魚族來算的話，她要一百歲才成年，她現在才十七歲，離一百歲還有八十三年，等她百歲後，駱景川還在人世嗎？
不過，她現在在做人，就按照人類的規則算吧。
“十七。”
駱景川替自己詭辯：“你十八時，我才二十七，也不算老，而且歲數大的會照顧人，我當你男朋友的同時還可以做父親的活，你相當於獲得了兩份愛……收了我不虧的。”
【小鹿，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小孩子別摻和大人的事。】
【……】
“怎麼樣？”
“看你表現吧。”
剎那間，駱景川雨過天晴，心情像炸開的煙花，絢爛多彩。
駱景川拿起桌上的牛奶，狗腿的遞到她面前。
“喝牛奶。”長得快…
鄧挽鹿才發現他的手挺好看的，就算總裁不幹了靠做手模也可以養活自己。
她倒不是手控，只是喜歡美好的事物。
“你手挺好看的。”鄧挽鹿視線放在他手上。
“是嗎？”駱景川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沒覺得有哪裏好看的。
“你喜歡？”
“嗯。”
看來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了，沒準兒他一輩子的幸福就靠它了。
“那就讓好看的手親自餵你喝牛奶。”駱景川把杯子遞到鄧挽鹿嘴邊。
鄧挽鹿也沒矯情，低頭喝了一大口。
“好喝嗎？”
“還行。”不討厭。
“那以後我天天晚上給你送。”爭取早日長大。
“你空閒時間很多嗎？公司不忙？”
被助理多次求着回公司的駱景川絲毫不慌：“我在家辦公就可以。”
“嗯。”
“你在家無聊嗎？明天我帶你去遊樂園玩怎麼樣？”
真把她當小孩兒了？
“不喜歡？”
鄧挽鹿搖了搖頭，說：“明天高考成績就下來了，我心裏緊張，沒心思出去玩。”
“那後天帶你去遊樂園。”
“……”躲不過去了。
“來，再喝一口。”駱景川誘哄道。
鄧挽鹿這回沒讓他喂，一口乾了所有牛奶。
鄧挽鹿喝的太快，嘴巴周圍沾了一圈奶漬。
駱景川視線落在她嘴巴上，喉嚨有些乾澀。
“鄧挽鹿。”
“怎麼了？”鄧挽鹿擡起頭。
駱景川喉結滾動：“我也想喝。”
鄧挽鹿看了看空着的杯底，遺憾道：“我喝完了，你要是想喝只有重新去倒了。”
“不用。”
“什麼……”不用？
駱景川彎腰低頭，右手捏着她後脖頸輕輕一拉，纏綿繾綣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