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來給人家送獎章。
但張大山本想伸手接過來就算了,結果人家說獎章又不是給他的……
於是名正言順,就帶着一羣人來他家了。
那自是得好好招呼的。
沈清秋又貓在了廚房裏。
而且還有好幾戶人家,平時也不怎麼走動的,因爲自己的家屬是這幾位的下屬,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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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大山把人送到外頭,看着幾位十分盡興地上了軍用吉普車走了。
回來突然聽到沈清秋一聲慘叫。
張大山嚇得差點腳下一滑,後又像豹子似的衝了進去。
進屋一看,一羣孩子圍着沈清秋。
雙胞胎坐在地上嘎嘎笑。
張大山衝過去的時候差點踢到他們倆。
“咋了這是?”
張小魚憋着笑在一邊不吭聲。
可能是想給媽媽留點面子?
張小苗沒憋住,大聲道:“我媽的褲子釦子飛出去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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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滿臉通紅:“苗苗!”
張大山還沒反應過來:“啥意思?”
最後還是張小魚解釋:“媽媽喫太飽了,褲子釦子崩掉了……”
張大山心想那不至於慘叫成剛纔那樣。
沈清秋本來想站起來,假裝若無其事,打個圓場。
誰知道一直不聲不響的張小實直接插了她一刀。
“釦子飛了,打到了芽芽。”
張大山:“……”
他震驚地扭頭看向芽芽。
芽芽:“嘿嘿,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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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的,不知道咱媽最臭美了。”
爲了將功補過,張小魚就領着弟弟瘋狂收拾。
等沈清秋換了一條褲子下樓一看,發現整張桌子都收空了。
姐弟倆已經去洗碗了。
就……也不好意思發火。
也就是晚上去擰了張大山好幾把。
沈清秋問張大山,這次執行任務順不順利。
張大山說非常順利。
“但是什麼任務不能告訴你。”
沈清秋又擰了他一把:“我咋會不懂?我又沒問你。”
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他爲什麼要一直重複呢?
於是沈清秋支起身子,問他:“你很興奮?”
張大山概括:“剛開始非常憤怒,後來是非常興奮,親手抓住的時候,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沈清秋嚇了一跳:“你們還管抓人呢?”
這不是他的職責範圍啊。
“不是他逃,我們抓那種抓。而是把藏在人羣中的他,給抓出來。”
沈清秋咂摸了一下,哦,是破案的快樂。
竟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嗎?
她笑道:“恭喜你啊,張大山。”
張大山又重複了一遍:“可是不能告訴你。”
沈清秋道:“我知道了,我也沒說要逼問你。”
“不過過陣子你看報紙可能會知道。”
沈清秋:“……”
她喫驚地道:“這麼厲害的案子啊!”
“嗯,一級保密大案。”
“那也……”
她想說,以他現在新人的身份竟然可以辦這種大案?
他又道:“就是不能告訴你。”
沈清秋都被他氣笑了:“今晚你再重複這句話,你就會捱打。”
張大山趕緊把嘴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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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清秋挺高興的。
其實她在家裏,在熟悉的環境,和家人在一起,還是能過的。
張大山是自己在這邊,做全新的工作,認識全新的人,甚至社交方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適應的難度,遠比她大得多。
“張大山,我很高興你從你的工作中得到了成就感和滿足感。”
“也還行……”
張大山跟她說,幸好不是調過來做書記員,不然他會悶死。
不出所料,蘇少校親自來送獎章的事情又引起了新一波的圍觀。
好在張大山接下來要去單位上住兩天處理案子的後續,沈清秋有心思招呼鄰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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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她都忙着備菜了。
所以日常就是端着菜盆子在外面收拾。
人家其實就是好奇的。
像是:“張家屯真有這麼富?”
沈清秋說:“因爲最早的時候開了大集,所以第一批個體戶先做起來了。後來工廠多,都做了工人。”
“那還有人種地不?”
“有啊,我們那邊林副業也很發達,連續三年給林副廠漲工資了。然後土地承包到鄉村,出產豐富,林副廠下屬的糧食廠會用運輸隊分銷到全國各地。”
“呀,都不用自己挑着去賣啊?”
“也有。不過我們鎮長做糧食銷售做得很好,幫農戶解決了大問題。這個啊,也是今年纔開始的,林副業先做起了名聲,帶動的。”
“你們鎮長真是能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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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他可能幹了。”
“是原來的生產大隊長轉的不?”
“是啊。原來管生產隊的,那時候我男人還在做狩獵隊,也是他手底下的,我是他手底下的會計。”
這麼一說,大概就能勾勒出張家屯是怎麼一步步從生產大隊走到這一步的了。
洪嫂子羨慕地道:“你和你男人是遇到了好隊長,好鎮長。”
沈清秋笑道:“是啊。”
“一夜之間就翻天覆地了”,沈嫂子也羨慕,“真好。”
“那你做啥工作?”問這個話的是李勤花。
她還挺好奇的,因爲她兒媳婦之前就在鎮政府工作,端着鐵飯碗也能被人開了……
“嗨,我主要抓經濟這一塊。有時候闖禍了全是鎮長給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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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實話,老杜沒少幫她收拾爛攤子。
她自己清楚,葛副縣長雖然也罩着,但大多數時候是等着她做出成績,在邊上扶着。
只有老杜是那種,隨時做好了準備了她會砸鍋的那種。
“那廠子都是你搞的?”洪嫂子問。
沈清秋笑道:“哪能啊?誰敢出去說一個鎮的廠子是自己搞的?”
也是啦……
“不過你們到底是咋想的?咋就發展得那麼又快又好呢?”沈嫂子又問。
“因爲天災”,沈清秋回憶了一下,“那時候發了大澇災,不開集就要餓死了。甚至都還沒土改呢,縣裏就給了我們開集的特權。”
洪嫂子“嘶”了一聲。
“你們可真行啊。這鬧災了要不都是等着上頭救援呢,你們敢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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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們那之前條件惡劣。這越窮啊,越會想辦法。”
“是這個理,不然就得過且過了。”
嘮了一下午,又給嘮親切了,她們紛紛說有機會要去張家屯看看。
去看看沈清秋說的那些啥都能買到的店鋪,去看看全省唯一一個運輸廠女廠長云云。
……
張小魚和張小實蹲在旁邊,就小聲跟弟弟說:“我看咱媽想回家了。”
“嗯?爲啥?”張小實還挺困惑的。
她媽笑得多開心啊。
“咱媽在張家屯從來不用說那麼多話。”
張小實呆呆的:“媽不喜歡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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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
張小魚皺着眉,端着腮,小臉鼓鼓囊囊的。
“爹一回來,她就高興。爹不在的時候,她都在忍耐。”
她最喜歡觀察她媽了,也喜歡一步一個腳印跟着她媽媽,學着媽的模樣。
其實沈清秋以爲她小時候受的那些苦她已經不記得了。
但可能具體的情況她是記不清了,就那種沒有安全感的感覺卻深深烙印在了幼小的心靈裏。
她所有的安全感都是來自於媽媽,比幾個小的還依賴些。
所以媽媽每皺一下眉頭,每勾一次脣角,她都能感覺到媽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