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狂喫炸魚排。
沈清秋端了一杯涼茶來給他,見狀就道:“我都沒來得及問,你爹那個軍區離你那遠不?”
張大山這次很神奇地被調了個文職,是本軍區軍事法庭的審判員。
這得歸功於他屢破大案,除了外勤能力之外,審訊能力也是一流。
就這個審訊和破案的刁鑽角度,對司法的熟悉,省裏縣裏都在眼饞。
結果被軍區先下手爲強。
但軍事法庭也是按照軍區的規矩來的,他這也算是現役軍人了,平時也必須生活在軍區。
張小松道:“近呢,騎騾子就能到。”
沈清秋剛想說你們可以多照應……
張小松道:“不過我們平時也出不來啊。但是我會給爹多打幾個電話的。”
沈清秋心想在家不是一樣可以打電話嗎?
可是張小松這廝,以前在軍區的時候也沒給家裏打幾個電話啊。
有一點空就打給杜青青……
杜青青不接,他過會兒還打。
沈清秋經常想着他是像誰啊,這麼點小就黏女孩了!
一家人吵吵鬧鬧地過完了年。
年初一大家在家憋了一天。
年初二張大山就着急地拉着沈清秋要出門。
臨時找的破藉口,還說是要去回孃家,然後要出一趟遠門。
小魚還覺得奇怪呢,她媽從來不回孃家啊。
家裏的小實那幾個小的還鬧着要一起去。
這時候就顯出張小松這個戀愛腦的好來了。
他把一窩弟弟妹妹都往回趕:“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跑去幹嘛啊!”
張小實蹦蹦跳跳:“我要去嘛,我媽去哪兒我去哪兒!”
張小松直接把他拎了回來。
“你哥在哪兒你在哪兒。”
……
張大山和沈清秋當然不可能真的回他那個所謂的“孃家”。
她對孃家冷漠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她那個所謂的“弟弟”,都已經不對她報任何幻想了。
他們就是想到處玩玩。
但這年頭出門,可不像以後那麼簡單。
擡腳就有飯店,有住宿的地方。
好在沈清秋有小魚的空間,免了大包小包提着行李之苦。
她收拾了換洗的衣物、食物等等,出門的時候還拎着包,出門之後乾脆就全部藏在了空間裏。
兩個人,兩匹騾子,輕裝上陣。
沈清秋騎騾子現在是自認爲熟練,但實際上這技術跟張大山沒法比。
她那是一匹雖然非常高大,卻十分溫順的母騾子。
跟在張大山那匹騾子身邊,一路踢踢踏踏地出了鎮。
這次他們是往阿縣的方向去,打算穿過阿縣,往張大山以後要工作的地方去。
一則提前帶沈清秋踩踩點,二則也看看沿路的風光。
當然,以他們倆現在的身份也沒資格進去,只能在附近晃盪一圈。
之所以選擇繞遠路,如果從那縣走的話,現在正是大家拜年的時候,他們夫妻倆目標太大,萬一碰上熟人非要嘮嗑,那就煞風景了。
今天雖然路面上都是積雪,但太陽也大,穿得也厚。
她怕待會兒身上出大汗會着涼,連忙叫停了張大山。
此地是一個荒無人煙的野地,四面環山,湖面結了冰。
兩匹騾子在地拱來拱去,打着響鼻。
沈清秋從空間裏取出草料餵養它們。
張大山四處逛了一圈,也沒走遠,回來就對沈清秋道:“我在冰面上開了個口,要不要去釣魚?”
其實空間裏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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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道:“我在旁邊看你。”
“行。”
她從空間裏拿出魚竿和小板凳遞給他,自己也搬着小板凳坐在他身邊。
張大山把釣竿放下去,扭頭看她託着腮。
他道:“我突然想到一句酸詞兒。”
沈清秋笑嘻嘻地道:“什麼?”
張大山有點臉紅:“你像一團玉雪那樣可愛。”
此地渺無人煙,沈清秋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不存在什麼害羞的。
她開心地撲過去親了他一口,摟着他的脖子道:“我愛聽,再憋兩句。”
張大山納悶:“什麼叫憋……”
他倆卿卿我我,臉頰是冷的,嘴脣卻是溫熱的。
過了會兒沈清秋道:“小孩子不在真好。”
不然總覺得幹什麼都有人盯着。
最慘的是最近,苗苗和芽芽大了一點,通俗地說就是——長腳了。
半夜偷襲父母什麼的時有發生,雖然頻率不高,但着實給老父母搞出了心理陰影。
張大山一手拿着魚竿,單手摟着媳婦。
“起碼現在不用管,你幹啥他們也不知道。”
沈清秋笑道:“是吧……”
說完就去咬他的嘴。
……
張家屯。
父母剛離家,飯桌上小孩子就發生了矛盾。
張小苗揪了弟弟的呆毛。
張小芽“汪汪”地哭。
張小松打了大的。
結果被張小魚說了:“我們家不流行棍棒教育,要講道理。苗苗你爲什麼揪他?”
張小苗來了氣性,扭頭用屁股對着她:“打都打了,還問個屁股。”
可能是覺得說問個屁,不夠有衝擊性,他還說“問個屁股”。
張小魚努力學習着媽媽的樣子,跟他講道理:“你這樣就不對了。哥哥打你是因爲你揪弟弟,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動手。”
張小苗又轉了個身:“你跟大哥說去。”
她說要喫魚,又得去買。
不過曾大寶怎麼會拒絕她呢?
其實家裏的兩個老爺們兒都悄悄地最寵她。
他笑眯眯地道:“行,晚上給你們做烤魚喫。”
一羣小孩都圍了過來,聽說晚上喫烤魚突然興奮。
“要多加點粉條。”
“還有豆腐。”
“嗯嗯嗯。”
爾登還誇小魚:“小魚你真能想。”
張小魚嘚瑟地道:“嗯。芽芽你記得去把晏先生和高先生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