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這種美的,晏和的手都比她的嫩。
沈清秋盯着她的手看了一會兒,發熱的腦袋漸漸冷靜下來。
“雖說搞對象是你們倆的事兒,不過他家裏的情況你瞭解過嗎?”
要是以前呢,沈清秋也不會考慮這麼長遠。
但現在葛瓊畢竟介入了,而且已經拍電報回去給晏和的父母了。
吉利道:“他想跟我說,我讓他別說,自己處理好,處理不好就不處了。”
晏和也是收到了父母拍來的電報,怕接下來有麻煩,所以想提前跟吉利打個招呼。
誰知道吉利連聽都不想聽。
“誰不是爹生媽養的?我自己家裏我去說,他的事情他自己辦。我要管這些三姑六婆的事兒還不如自己過呢。”
其實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晏和的父母牽扯進來了,沈清秋也就覺得這只是一場風花雪月,沒什麼可在意的。
但作爲“孃家人”,她又很現實。
如果晏和給吉利帶來的是麻煩,而不是快樂,那她還真有點嫌。
吉利本來就是一族族長的女兒出身,現在又執掌着這麼大一個運輸廠……
運輸廠那是什麼地方?簡直是半個江湖。
作爲當家人,吉利的個性果敢獨斷,思維相當的上位者模式。
沈清秋平時跟她嬉皮笑臉撒撒嬌還行,真要耳提面命的……她不敢。
眼下她只好噘了噘嘴,道:“你開心就好。要哪天不開心了,咱就……”
“咱就不要他了。”吉利接了下去。
沈清秋這才露出個笑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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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吉利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當初天天開我玩笑的可是你啊,現在操心得跟個老媽子似的。”
沈清秋慫慫的無話可說,誰讓她以前嘴賤天天開吉利的玩笑。
正說着,張小魚跑進來了。
“媽,我杜爺爺找您!”
“誒,辦公室呢?”
“對,剛回來,就找您了。那個,姓葛的那個頭兩撇油的胖子也在。”
沈清秋:“噗……”
她說的是葛大運,是胖,頭髮稀疏還非要擦頭油,搞得頭髮直接成了兩撇。
吉利直接哈哈大笑,把張小魚抱過來揉了揉頭。
沈清秋站了起來:“我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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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秋溜達到辦公室,就看見葛大運在那坐着,委屈巴巴地一直擦汗。
老杜一臉無奈地在那喝茶。
葛大運道:“沈副鎮長,你怎麼說開就把我家小瓊給開了?小瓊可是正經的大學生,你這整個大院,能找出一個來嗎?”
原來是知道這事兒了……
沈清秋坐了下來:“張家屯講究一個英雄不問出處,學歷在我們這兒不是最要緊的。”
葛大運道:“就沒有通融的餘地了?”
沈清秋搖搖頭:“沒有。”
沈清秋直接打斷了他:“兩碼事,這不用提了。”
老杜今天一回來,是剛領着人把葛大運那車從泥裏拖出來。
幾十萬的東西差點報廢在那,本來是有點同情他的。
結果一聽他這是威脅上沈清秋了?
他立刻發火了:“張家屯也不是什麼洞天福地,這麼金貴的孩子不用非在這兒較勁。如果還想用輿論壓着我們呢,十里八鄉打聽打聽,我張家屯什麼時候喫過這套!”
葛大運被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哎,我,我就是問問。杜鎮長,不至於,不至於哈。”
但看老杜的樣子是不願意再提葛瓊的事兒了。
葛大運也有點惱火。
他就是不明白了。
他家也不差錢,葛瓊又是大學生,多體面?
一手這麼好的牌面,怎麼就被葛瓊打得稀爛稀爛的?
原本以爲是沈清秋年輕臉酸,沒想到這杜有德更悍。
他琢磨了一下,只能道:“哎,我家這個侄女有點子恃才傲物,我回頭好好勸勸她。”
等他走了,沈清秋就問老杜:“有沒有提他那個造紙廠的事兒?”
老杜道:“提了,我讓他跟你談。咋的?”
張家屯其實地方上有點飽和了,眼下能自己當老闆的,哪怕是個小老闆的,也不少呢。
多放一個造紙廠,其實他都不看好。
這真要放呢,可能鄉里還放得下,不過還要問沈清秋的意思。
沈清秋道:“紙張利潤薄又重,他們是衝我們運輸廠來的,想要近水樓臺。不過他這老闆我感覺這兩年也做到頭了,突然跟貓屎糊了眼睛似的。”
他在這兒轉悠這麼些日子,竟然都沒打聽出來關吉利就是運輸廠的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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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真不是什麼難打聽的事兒……
可這世上偏有這樣的巧事兒。
沈清秋迷信,她覺得葛大運,他那大運是走到頭了。
且不管葛大運怎麼的,隔天張大山出勤回來。
他跟沈清秋說:“黃斌和許麗判了六個月。”
沈清秋對這事兒已經不怎麼上心了,官司在打的時候她就知道能贏。
她道:“啥時候提車?”
張大山道:“還得幾天……對了,晏和那小子咋了?”
沈清秋:“?”
“我回來管他要驗屍報告,他竟然還沒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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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
老實說她之前有點擔心吉利,怕她戀愛腦。
最近一些海峽對岸的不正經的文學開始流傳了起來。
以前是“勞動最光榮”,現在這些女孩子開始相信“有情飲水飽”。
好些女孩子都是失心瘋了,天天要死要活的,爲男人放棄得越多越光榮。
就……很影響工作。
但萬萬沒想到這才哪到哪,戀愛腦的竟然是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