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想了想,就道:“哎,那我把那二十八塊錢都分了吧,剩下的就攢起來用來發工資和交租金,看看還能剩下多少。”
“也行……”
說完她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
去纏着她哥帶她進城去賣廢品。
要說張小松,多少那臉是有點黑的。
好在今天是週末,杜青青放假,拉着他騎騾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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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好笑,兩百斤廢品,硬是出動了一輛輕卡,鑽進去六個小孩。
然後還有張小松和杜青青騎着騾子“護送”。
老杜看得都歎爲觀止。
“這人力要算進去,能掙多少錢啊?”
沈清秋道:“倒貼。”
主要是小魚撿垃圾的時間太長了,大大地拉長了時間成本。
而且之前因爲她沒時間幫她弄,她那個房子的租金反正是沒賺回來。
老杜:“……”
不過沈清秋挺有信心的:“我感覺她是能賺到大錢的。”
老杜道:“你忽悠誰啊,撿垃圾還能賺大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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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帶也有拾荒的,但真的也就掙個餬口錢。
“時代不一樣了,而且廢品回收要規模大才能賺到錢。”
老杜道:“你就吹吧。”
他倆正說着呢,突然颳起了風。
然後兩張紙錢精準地貼在了他倆臉上。
老杜:“我呸!晦氣!”
沈清秋一回頭,看見杜家出喪了。
一大隊人,吹吹打打,放肆揮撒着紙錢,又哭又喊的。
老杜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很生氣地道:“幹啥呢!幹啥跑到商業區來撒紙錢?!誒?得攔着他們……”
他扭頭一看,發現沈清秋已經退到了牆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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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
沈清秋直接用倒退的退進了大院。
“……清秋!”
沈清秋撒腿就跑。
老杜氣呼呼地道:“你跑啥!”
沈清秋邊跑邊道:“您不也跑嗎?”
老杜追着她跑。
他倆跟有鬼追似的,前後腳衝進了辦公室。
之前已經宣傳過了,辦喪事的不許從商業街道過,這家人非要從這兒過。
而且故意撒得漫天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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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張家屯已經很多年沒有辦喪事的隊伍撒紙錢的了。
多少是有點找事的意思!
但是……沈清秋直接慫成了一團。
最後還是老杜,他裝模作樣的年份比較久一些,比較能端得住。
雖然心裏害怕會“衝撞小鬼”,做了一下心理建設還是衝出去讓人把那家人勸回去了。
……
晚上沈清秋回到家裏,張大山纔跟她講。
“初步判斷死者是被杜方殺害的。”
沈清秋:“……啊?”
“他已經供認了,是有一天賭錢輸了錢,大半夜的看到死者騎自行車路過,想搶他的買賣錢,失手把人砸死了。後來就給死者的下肢綁上了爆米花機扔進水熱河拋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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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啊?”
怎麼就把杜方的兒子給拉下去了呢?
張大山道:“雖然他供認了,但是他妻子不願意。”
兒子剛死了,男人又要去坐牢甚至償命?
所以今天才鬧了那麼一出,想給派出所施壓。
張大山正在說:“怎麼可能被他們嚇到?也是天真……”
扭頭一看,媳婦煞白的小臉。
張大山:“……”
沈清秋瞪大了眼睛問:“真的,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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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山愣了愣:“對啊,就是這麼巧。”
第二天要送小松回軍區。
早上還得先開宣傳部的會。
沈清秋和老杜倆都是黑着眼圈,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把視線都別開了。
誰也沒想到張大山這就破案了。
之前還說等案子破了再宣傳反迷信的,但結果,不是越描越黑嗎?
宣傳手冊還是廖珊按照之前的思路做的,眼下是要調整了。
副部長廖珊表示,今天可以加班加點地把新宣傳手冊做出來。
只要給個方向。
老杜和沈清秋都還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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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斌先撅起來了:“肯定要以反迷信爲主啊!你看你寫的這都是什麼東西?寫兒歌呢!”
廖珊有點憋屈,她這個宣傳手冊是按照老杜的思路寫的。
但她也不敢吭聲,更不敢看老杜。
老杜聽不下去了,煩躁地道:“別大喊大叫,坐下。”
黃斌不耐煩地坐下了,道:“鎮長,這個事情,就應該按照我的思路來嘛!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嗎?”
他還道:“反迷信宣傳,我們都搞了幾十年了!”
老杜煩躁地道:“搞了幾十年了爲什麼沒有一點成果?!爲什麼大家還是這麼想?這就證明你那套陳詞濫調沒有用!”
別人不說,就說他!
他不是還迷信嗎!
其實他和沈清秋心裏都明白,人們心裏怎麼想不重要。
真要牛鬼蛇神地信着,日子也不是說不能過了。
只要不搞成X教,不影響生活,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這個話不好明說啊!
黃斌還道:“這次我一定改進辦法……”
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主力宣傳的任務從副部長廖珊手裏搶回來。
沈清秋打斷了她:“廖珊同志,按照你現在的思路,重新做一份防溺和反迷信宣傳的宣傳報告。”
黃斌傻了眼。
廖珊的壓力也有點大,怯怯地道:“要不,還是黃部長帶隊……”
沈清秋擺擺手,示意她先聽自己說。
“這次的宣傳方向……”她詢問地看向老杜,“改成‘不怕鬼’吧?”
“應該重點宣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人能逃離法律的懲罰。”
廖珊眼前一亮,一邊寫一邊道:“明白了,明白了。”
黃斌聽了很不樂意:“那還宣不宣傳反迷信了?”
沈清秋直接拍了桌子:“那你要怎麼樣!”
在座有個幹部本來在喝水,被她嚇得水直接潑了自己一臉。
要知道,沈清秋是在外面兇,在張家屯內部是比較溫和的。
老杜跟她相反,在內部比較嚴厲,在外做老好人。
一般開會拍桌子這事兒都是老杜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