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松：“！！！”
沈清秋收拾張小松，那還不是“三下五除二”的？
隔天一早張小松就老老實實收拾了行李，扔在她房間門口。
他說：“媽，我要回部隊去。”
張大山走過來：“等兩天吧，我這兩天有點忙。”
晏和整理舊案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線索，他且有的忙。
張小松道：“我不要你送，我要我媽送。”
張大山：“……”
沈清秋一早上都還沒收拾好，頂着雞窩頭就出來了。
“幹啥，讓你爹去，苦差事都歸他……”
張小松喫驚地道：“你的頭髮怎麼那麼多？鬧鐘都能直接上去下蛋了。”
沈清秋沉默了一下，脫下鞋就想打他：“鬧鐘是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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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松跑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還把她的鞋撿回來了。
“媽，我要你送我去。”
沈清秋穿上鞋，沒好氣地看着他。
“爲啥？”
“我是想讓你們給我點錢自己去的，要他們不要我了，我再原路回來。”
沈清秋立刻道：“那不行。”
現在人口販子還是太多了。
光張家屯下轄鄉村，這個月就報了三次疑似失蹤案了。
張小松別看身材已經趕得上成年人了，但畢竟是孩子啊。
而且他自己走也不能用公車，車上沒個大人，回頭說他們專用公車送孩子。
“那不就成了？你們非要送，我就要你送。”
張大山也是沒脾氣了，直接走開了。
沈清秋心想着今天金礦廠得剪綵……
但是她看着小松，微微一笑：“行，媽送你，再帶上你弟弟妹妹。”
還是大寶貝最重要。
張小松道：“帶小魚就行了，小實算了。”
沈清秋：“？？？”
張小松說了一句：“車裏坐不下。”
他得給杜青青留個位置。
沈清秋只能道：“行吧行吧。”
……
爲了送他，沈清秋不得不去把老杜揪了出來。
讓他去主持金礦廠剪綵。
老杜人都傻了：“你爲啥不去？到時候記者都要來採訪的，這是你做了幾年的成績啊。”
沈清秋道：“我太年輕，太出風頭不好。”
老杜瞪她：“說實話。”
“我要送小松回軍區。”
小松這死孩子在家貓着，別人都不知道咋回事，還以爲是放假了。
可老杜家和他家親啊，當然是知道的。
老杜道：“爲啥不讓大山送？”
“大山說有幾個案子要重新看一下。”
老杜還是非常不能理解：“啥案子，不能放一放？”
沈清秋髮現也解釋不清。
她乾脆耍賴：“我不，我就要去。”
誰知老杜吃了這套：“行吧行吧，你去吧。”
“如果葛叔說起來，就說我肚子疼。”
老杜罵道：“你想害死我？這種謊話還不如我自己編一個。”
沒一會兒，嚴以蘭那一羣穿着最時髦西裝褲的女孩又追着她跑了。
可見是還不知道她要尥蹶子，還以爲跟着她就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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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秋帶着小魚坐上車。
杜青青、張小松和小魚要坐後面。
她只好坐前面了。
杜青青不好意思地說：“都怪我來搶了一個位置，不然就能帶小實了。”
誰知道張小松道：“要不是我媽不會騎騾子，我們就都能去了。”
幾匹騾子不是超級省事的？
沈清秋扭頭罵道：“你個死小子，還敢嫌棄我了。”
張小魚道：“媽你今天都沒有打太極。哎。”
沈清秋立刻把頭轉了回去：“我忙啊，你瞧我，一早上就腳不沾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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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魚小聲道：“那明天啊，不然我不好交差。”
沈清秋乾脆假裝睡覺了。
不一會兒張小魚也歪在了杜青青身上。
張小松摸摸她的頭：“她就隨我媽，上車就睡覺。”
杜青青笑道：“小實也是。”
張小松把頭往她身上一歪：“我也是！”
杜青青大怒：“快走開，重死了！”
他倆還以爲沈清秋睡着了，就在後座上嘻嘻哈哈。
張小松就說自己也隨媽，杜青青罵他你又不是親生的。
偏偏張小松還不依不饒。
“丁導員說，讓張小松同志自己走進去。”
張小松納悶地在那看。
杜青青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惹事。
沈清秋問：“導員，不是姓李嗎？”
“李導員已經調走了，新來的導員姓丁。”
沈清秋想了想，就道：“我們知道了。”
應該是蘇少校認爲之前的班子不適合帶這批娃娃兵，所以換了合適的來。
張小松畢竟“毆打”了教官，茲事體大，新教官來了，給個下馬威是要的。
沈清秋把張小松拉到跟前兒來，給他整了整衣領。
張小松有點不自在：“媽……”
可能是她的表情有點嚴肅吧。
沈清秋道：“軍人是國之利劍，你知道做一把合格的利劍，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張小松長長的睫毛垂了垂。
“是服從。”
道理其實教官都有講過。
當時只是這麼聽着。
但真的有事發生了，他才發現自己容易腦子熱。
“好好表現。”沈清秋摸摸他的頭。
“知道了。”
杜青青走了過來，衝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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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松伸出手，用拳頭跟她對了一下。
沈清秋：“……”
然後他一把扛起自己的包，走了。
沈清秋和杜青青欣慰地看着少年修長的背影。
人都進去了，門也關了……
張小魚睡醒了，衝了出來：“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