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似乎也是所有國有制改股份制的企業的通病。
比如國營飯店更新了桌椅,百貨樓也更新了成套的櫃檯等等。
其中到底飽了誰的腰包,不敢細想。
沈清秋定了定神,道:“事已至此,我覺得,咱們搞經濟的,就該把目光放在搞經濟上。搞這些犯罪行動,那是公安局的事”
葛副縣長道:“你當然會這麼說了。你那就鬧一窩黃皮子,張大山馬上就跟進了。
沈清秋:“…“
“你有什麼損失?你不就是被屁薰了一下。”
沈清秋:“……”
他還在發泄:“我跟你能一樣,我又不能嫁給老廖。“
沈清秋惱了,道:“也沒人攔着您和廖叔當好朋友啊!又不一定非要嫁給他!”
葛副縣長想了想,道:“也是。加強和公安部門的聯絡,這是一個方向。繼續彙報沈清秋:“……“
就很想回去把王芳找回來。
她之所以提硬件,是打算欲抑先揚的,先誇一誇再說。
誰知道他並不買賬!
沈清秋乾脆道:“要說影響生產的,那就是你們保留了太多官僚主義作風了。“
葛副縣長直接挺了起來:“啊?什麼?誰們?“
沈清秋道:“你們啊。”
葛副縣長:“”
“聽說廠長都換了三個了,我覺得光折騰廠長也沒用,儘量往下沉吧,看看那些車間主任啥的,畢竟,生產是掌握在基層的。“她給葛副縣長說了一下幾個小的去喫喫喝喝得到的結果。
葛副縣長明顯聽進去了,表情比較嚴肅。
沈清秋又道:“另外,我還有一個不太成熟的小建議,您可以參考一下。“
“嗯?“
“把酒斷了。”
葛副縣長:“……“
“我想看看他們不喝酒的時候能幹什麼”,沈清秋道,“現在談點正經事,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都推杯換盞的,先整上兩三個小時再說。”
葛副縣長:“…”
沈清秋道:“當領導的,一天飯桌上兩頓酒,七八個小時就過去了。剩下的時間都在醒酒。請問,他們能幹什麼?”
葛副縣長有點被“兩頓飯七八個小時“嚇到了,何況剩下的時間還在醒酒。
但他還是覺得挺爲難的。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畢竟不是你們張家屯那樣的小地方,好管.”
沈清秋微微一笑:“叔,三百萬。”
葛副縣長心口頓時就被紮了一大刀,還嘩啦啦地流血。
媽媽的,拿了縣裏三百萬,戒酒怎麼了!
“好,明天我就下限酒令!”
葛副縣長舒服了不少。
沈清秋道:“這趟本來想去百貨大樓看一下銷售情況,下午出了事給耽誤了。不過,我還是有個想法葛副縣長笑眯眯地道:“什麼想法?“
沈清秋道:“我想在張家屯圈塊地,建一個成衣市場。“
葛副縣長:“……“
沈清秋厚着臉皮道:“我們沒有百貨大樓啊。而且我們自己有成衣廠。經濟發展必須得下沉到老百姓手裏,纔能有生命力。”
只有成衣市場才能帶動附近的成衣銷量,讓老百姓也參與進來。
葛副縣長看了她一眼:“要建也是縣裏建吧?“
沈清秋一撇嘴:“我又沒攔着你們建。““哦...“
葛副縣長琢磨着,加強競爭,盈虧自負,確實也是個好想法。
他還在那想些有的沒的。
沈清秋突然拿了一支筆在旁邊奮筆疾書。
葛副縣長一邊跟她討論如果那縣有大型成衣市場的正面影響和負面影響。
她在旁邊“唰唰”就把成衣市場的申請書寫好了。
“您給籤個字兒。小陳同志,把章拿來,我們蓋個章。”
陳耳:“……“
葛副縣長不耐煩地道:“都讓她訛上了,還能咋的?趕緊拿來吧。”
陳耳哭笑不得地去把章子拿來了。
葛副縣長數落沈清秋:“你這叫什麼?說得不好聽點就叫賊不走空,總得拿點啥在手上。“
沈清秋隨便他說,她拿着申請書,開心地道:“謝謝您啦!”
別看葛副縣長現在還能罵人,王芳一回來他差點又重新躺平“呼嚕“回去。
沈清秋趁亂趕緊溜了。
期間王芳還想留她一起喫飯呢。
沈清秋連忙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派出所那羣小子咋樣了。“
一大堆錢要賠,一大堆的歉要道,還得給公安局那邊交代清楚此外還得攔着張大山殺人。
王芳看着她的背影,都笑了:“瞧她,風風火火的。“
眼底多少是有些羨慕。
畢竟她這輩子可能跟這種狀態無緣了。
沈清秋在那邊耽擱了半天,天都黑了。
李田雖然傷得不重,但是面積又很大。
清洗完了弄好了就這會兒了。
沈清秋跑回來,把臉上黑雲滾滾的張大山拎走了。
“摩托車損壞賠錢得不少,還撞爛了人家的攤子張大山陰沉沉地看了他們一眼。
但他最終還是鬆了口:“我問清楚了,他們是跟着去執行任務的。”
也就是說不是出來兜風的,這個錢就可以局裏出。
但怎麼說呢,他還是恨不得弄死這幾個小子。
這趟出來,正事辦得還算順利,但依然搞得雞飛狗跳。
且不說張大山手底下這幾個。
當天晚上,王小昆喝得胃出血也進了醫院。
據說是因爲李兵一直灌兩個女同志酒,王小昆一直在擋,幫着喝。
結果他這樣子反而惹火了李兵,李兵那一羣人就把他往死裏灌。
以至於他這樣的海量,都喝得出胃出血了。
沈清秋大半夜的又衝到醫院。
李兵自是大搖大擺地回家睡覺去了。
潘蜜把他們送到醫院,還在那發嗲。
“哎喲,小夥子,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啦,哈哈哈。”
王小昆在那捂着胃,直哼唧。
兩個女孩兒的臉色都很難看。
潘蜜還跟她們道:“出來做生意嘛,就不要這麼矯情啦,該喝還是得多喝一點,以後前途纔會有啊。“
黃小玉和嚴以蘭都喝了一些,臉色潮紅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