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就看見花大娘站在辦公室門口,跟人說話。
“這個事情不能一刀切,縣裏壓力也很大,今年的情況和去年又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沈清秋走了過去。
花大娘臉色不大好,這會兒就扭過頭來。
跟她說話的人穿着個大棉襖,帶着個的大帽子,背對着人沒認出來。
等沈清秋走過來了,他回過頭,沈清秋才認出來了。
就是蔣綽蘭的兒子,江香的老公王洪福,目前是公社的話務員。
之前是在縣城成衣廠喫商品糧的,年前才調任。
一直以來就有一種“城裏人”的姿態,時常把“縣裏”、“縣裏”地掛在嘴邊上。
沈清秋走過來的一瞬間,他立刻往後縮了一下。
其實她自己沒發現,現在她生氣掛相的時候,都不需要幹什麼了,只要從那走過去,現場一定鴉雀無聲。
花大娘時常覺得,自己以前巔峯時期未必都有她這個狠勁兒……
沈清秋也沒問王洪福話,只是說了一句:“花嬸,有個事兒麻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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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娘連忙跟進了辦公室。
“他說的話你聽見了?”
沈清秋擡了一下眼皮:“聽見什麼?”
“縣裏的警力,現在也很喫緊。趕着元宵之前,不是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還有,老杜說……”
她看了沈清秋一眼:“老杜說想讓你先從婦代會主任的位置上退下來,專心搞經濟工作。”
這事兒其實引起了小部分的討論。
沈清秋道:“縣裏怎麼想,他知道個狗屁?!什麼工作比人命重要?!還是說婦女的性命不是性命?!什麼人敢拿着這種事情跟我說暫緩?!就活該他家斷子絕孫!”
花大娘:“……”
站在門口的王洪福已經跑了。
花大娘想了一下,就道:“你現在罵人比我可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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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翻了個白眼:“看我罵不死那羣孫子。”
這事兒算是捅到她的槍口了。
別說王蓮是她的好友,她自己現在還是孕婦呢!
她對花大娘道:“您看能不能親自帶隊跑一趟吧,有些事男同志不好出面,您可以……”
她是想說,她這大過年的,被張大山影響,扇了好幾個巴掌,覺得這個方法特別好而且特別爽……
“就是不知道這還沒出正月,讓您出去方不方便……”
話還沒說完,花大娘已經像一陣風似的衝出去了。
沈清秋:“?”
……
沒多會兒的功夫,花大娘就搓好了她那羣老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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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今天風有多大,一個個騎好了騾馬,就在北廣場等着了。
花大娘拉着騾子溜了一圈,道:“老姐妹們,我們婦女同胞的問題就自己解決!爲了咱們的姑娘、媳婦!都跟我走!”
“走!”
“譁”地,一羣婦女就策馬而去了。
老杜剛坐着蹦蹦拿着大喇叭,慢悠悠地喊着:“大力打擊戕害婦女同胞的黑產婆……嗯?!”
眼看着一羣人的身影消失在風中,他趕緊問開蹦蹦的人:“那些是誰啊?!那些人都是誰啊?!”
開蹦蹦的人有點茫然:“好像是一羣婦女同胞……”
老杜心想,不會是我媳婦吧?!不會!
……
但凡有撒潑的,胡鬧的,她們都是上去就幹。
然後派出所的同志再來勸架……
短短兩天的功夫,抓了十幾個黑產婆和家屬。
看着這工作成果,沈清秋心花怒放。
她真的搞不懂,出了這種事,明晃晃的殺人,怎麼就還有爭議了?!
那個王洪福,還去找老杜告狀,說沈清秋針對他,因爲沈清秋詛咒他斷子絕孫了。
簡直就是一臭狗屎。
老杜直接讓他回家去歇着了,最近就不用來上班了。
沈清秋這幾天爲了蹲案子都在辦公室,只有隔三差五餵奶的時候纔回去。
正好這天也接到了小松的電話。
小松張嘴就問:“我妹妹呢?”
沈清秋:“……你媽在跟你說話,你張嘴就找妹妹,你禮貌嗎?”
張小松尷尬一笑,道:“我這不是好久沒聽見妹妹的聲音,想她了嗎?”
其實他經常打電話過來,張小魚都會趁機跟他嗲一會兒。
沈清秋道:“你妹妹在照顧王蓮呢,暫時沒空理你。先說說你的事兒。”
張小魚說照顧,是真照顧啊。
每天睜開眼就往王蓮家跑,一天在人家家喫三頓飯,晚上纔回來。
那麼小的孩子可真有耐心啊,沈清秋都有點酸了。
張小松道:“哦,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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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搖錢樹,有人給我炒到六萬了,馬上就能給錢那種。”
沈清秋傻了眼:“啊?你這幾天,一直在跟人家來回拉價?!”
張小松道:“對啊,我就每天在那溜達,他們都認識我了,叫我搖錢樹小子。”
沈清秋:“……那你要跟我商量啥?”
“但我想脫手給關哥的朋友,就是洪老闆,五萬包圓帶那兩件首飾,另外他要是賣出去了,掙的錢裏再給我兩成。”
兩成不知道拿不拿得到,大數少一萬,所以要商量的。
沈清秋仔細考慮了,然後就道:“你爲啥想給他?”
難道是因爲覺得那兩成比較划算?
張小松道:“那是個店。”
沈清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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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松道:“別的都是攤,我怕他們跑了。這一單要是好做,以後是長久的買賣。而且,關哥帶我一場,我結個人緣。”
這回沈清秋聽出不對了:“你上次打電話回來,還叫他關叔啊。”
張小松驕傲地道:“現在我們倆是哥們兒了。”
沈清秋嗤笑了一聲:“行吧,聽你安排。”
沈清秋跟張小松是這麼說的。
但是隔天張大山回來了,沈清秋還是問了一下他:“你那個姓關的朋友,咋樣啊?”
張大山剛進門呢,風塵僕僕的,鬍子都忙出來了。
他也是很無語:“現在見着你男人回來了,先問這個了?”
沈清秋道:“那你先去把鬍子颳了我再來跟你說。”
張大山本來已經決定去刮鬍子了。
結果聽她這麼一說,張大山乾脆不去了,扭頭朝她走去。
沈清秋大喫一驚:“你幹啥?!你要幹啥?!”
張大山把她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她臉上蹭。
本來是開玩笑的。
沒想到沈清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