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鞋子都不多就爬上了炕,王蓮嚇得扶了她一下。
“小魚……”
張小魚直接衝到江香面前,跳起來就打了她一巴掌。
那巨大的巴掌聲簡直不像小孩打的……
屋子裏瞬間亂了。
張小魚大叫:“你憑啥說我哥哥壞話?!”
說着她又要跳起來打蔣綽蘭,一羣人趕緊攔的攔抱的抱。
“啊!!!”
張小魚尖叫。
張小魚的尖叫聲攻擊性十足,很快就把沈清秋招了過來。
她最近喫得胖,又跟着吉利學武,人雖然小,力氣卻很大,在炕上擰來擰去得幾個人都按不住她。
“怎麼了?!”
蔣綽蘭氣得大罵:“張含秀,你這侄孫女是怎麼回事,竟然動手打長輩?!而且還是大過年的!”
不等張含秀說話,江香就捂着臉哭了起來。
一屋子人都非常尷尬,幫着勸。
“哎,別哭啦,孩子嘛。”
“就是啊,看這大過年的……”
沈清秋喊了一聲:“小魚,過來!”
張小魚立刻推開拉着她的人,大大地“哼”了一聲,跑回沈清秋身邊。
她拉着沈清秋的手,讓她媽媽低下頭來,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一邊就惡狠狠地瞪江香。
沈清秋陰沉着臉看過去。
一瞬間,屋裏沒人敢吭聲了,連勸江香的聲音都停了。
只有江香還在哭,蔣綽蘭還在鬧。
“沈清秋,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是,你男人是派出所所長,你是副大隊長。但是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兒子……”
沈清秋擡手就給了這老太婆一巴掌。
江香嚇得直接尖叫了起來。
蔣綽蘭氣得大叫:“張含秀!”
張含秀嚇得直接躲到了沈清秋身後。
沈清秋冷冷道:“喊什麼?打你的是我。”
眼看連個拉架的人都沒有,蔣綽蘭氣得直髮抖,指着沈清秋身後的張含秀:“你,你……”
這時候屋裏的人突然小規模地騷動了起來。
是爾登拉着吉利進來了。
吉利剛去孃家拜年回來,身上穿着大襟襖子,梳了一條長辮子,腰上挎着兩把刀。
她眼神犀利地左右掃了一圈,然後站在了王蓮身邊。
沈清秋直接問蔣綽蘭:“我家小松的閒話,你聽誰說的?”
蔣綽蘭就看着張含秀冷笑:“你說是聽誰說的?”
張含秀羞愧得直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沈清秋瞪着蔣綽蘭:“我問你,你是聽誰說的?!”
蔣綽蘭急眼了,直接吼:“就是聽張含秀說的!怎麼,張含秀,你敢說不敢認?!”
瞬間大家都看着張含秀。
張含秀急道:“清秋,我,我……”
沈清秋一把攔住她,對蔣綽蘭道:“既然是我老姑跟你說的,你剛纔,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問我老姑做什麼?”
蔣綽蘭:“……我問問她,是不是真的啊!她敢說,不讓我問嗎?”
“那不是……”王蓮皺眉道,“你和張家老姑幾十年的金蘭了,她私下裏跟你說這些,就是覺得和你親近。你幹嘛要說出來呀?不是欺負她嗎?”
蔣綽蘭急了,支起身子來就要啐她:“你別在這兒裝好人,你知道她在背後是怎麼說你的嗎?!”
王蓮愣了一下,然後無所謂地笑道:“我知道啊,不過這不是過去了嗎?”
以前張含秀看不上她是寡婦,也說過的。
不過後來兩家關係親近了,張含秀還跟她道歉了,沒少給她煮雞蛋喫。
沈清秋心煩地打斷了她:“各位嬸子、大嫂,都好好看看她的嘴臉,整個就是一個長舌婦!以後有什麼話,都自己藏着些,說給豬聽,說給狗聽,也不要說給她聽!”
說着,她看了張含秀一眼,道:“我老姑跟她幾十年的金蘭,從小就玩在一處的,她轉身就能害了你!”
蔣綽蘭和張含秀出身相仿,早年也是含着金湯匙的。
她痛快承認了,搞得沈清秋愣了一下。
然後沈清秋才繼續道:“平時在家裏就總說馬帶男的不是。你對小松再好有什麼用?這話擱誰聽了心裏舒服?”
張含秀確實在家裏罵了馬帶男,此時她無話可說,小聲道:“嗯……”
“還把你想的那些胡說八道的話跟那種人說,你回頭讓人害死了都不知道!從今天開始,不許你跟她家的人來往了!”
她是十分嚴厲,張含秀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人家就都來勸她。
“算了,算了,大過年的……”
“張家老姑,清秋說的是,那個蔣大姐,以後還是少來往了。”
“是啊,你看她今天,不就是故意的?”
“你是隨口說的,她拿來做文章哪。回頭害了小松,也害了你。”
“以後大夥兒都少往她家去吧,哎,婆媳倆都不是好東西。”
張含秀羞愧地點點頭。
沈清秋觀察了一下,發現倒是沒人提起張小松的事了。
她鬆了口氣。
可能後續還有人說,但她也不解釋了。
小松反正都已經知道了。
現在就只能罵張含秀了,不過這事兒本來就是她惹出來的。
……
等人都走了,只剩下王蓮、吉利,沈清秋就把張含秀喊過來教育。
“那姓蔣的是什麼好東西?她最恨您過得比她好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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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秀這個老金蘭,沈清秋一直是看不上的。
之前張含秀嫁了曾大寶,去過泥腿子的生活,又死了女兒的時候,她的態度倒也還好。
但張含秀日子又過好了,她心裏又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