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去訛人家?!各位,聽我一句勸,這身體是自己的,過冬的乾草、糧食,也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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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這麼簡單的道理這些人爲什麼就不明白?
公社的幹部明顯是強硬的主啊。
結果話還沒說完,卓燕從地上抓了一把泥直接朝着他扔了過去。
“自己人被打成這樣,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你這樣的還想當大隊長?”
一羣人都用泥巴丟他。
“就是!”
“窩囊廢!”
“你媽生你的時候,把膽忘肚子裏了吧!”
張茂被他們用泥巴打了一身,想說話呢,嘴裏還中了一坨。
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走,還在那苦口婆心地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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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振國是毛頭崗大隊的大隊長於永長親自護送過來的。
他坐着騾子車,還在絮叨:“我老頭子是年紀大了,不過手腳還很伶俐的嘛,你幹嘛扔下工作跟我過來啊?”
於永長道:“草甸子那邊也收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又不帶隊,有點子功夫。”
其實是因爲知道松花崗那羣都是無賴了。
他那幾個徒弟,都聰明得很,明明一個個都身強力壯的,都躲着不出來。
說要大隊出大夫,竟然老於頭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跑。
這都不是於永長要親自過來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還是:于振國,人又饞、嘴又臭、愛吹牛,回頭別被流氓打死了。
于振國這會兒就罵起來了:“我收了四個男徒弟,最大的也就四十多歲,全都是笨蛋,怎麼教都教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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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於永長就直想翻白眼,他們聰明得很,只有您老人家是笨蛋而已。
“四個加起來還不如青青一個女娃。就他們那樣,還想要祖師爺留下來的藥方,我呸。”
於永長忍不住道:“叔,這個藥方,您都說了幾十年了。”
早年他那四個徒弟還信的,巴結着他點,指着他把祕方傳給他們。
結果他說了幾十年,連個影兒都沒見着,他那些徒弟背後都說他是吹牛的了。
于振國一瞪眼睛:“怎麼,你以爲我沒有啊?!我告訴你,我那個祕方,當年人家出一百個大洋,我拼着被打死我都沒賣掉!”
於永長擦了擦頭上的汗,只能無奈地道:“行行行,您可把那祕方收好了,別讓那幾個得了。”
“青青啥都好,可惜就是個女娃啊,哎,不然我真想給了她。”
於永長道:“叔,現在小子和妮兒都一樣的。青青那丫頭,有天賦,您可以給她的。”
如果您那個祕方真的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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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振國一瞪眼:“你們就是說鬼話!說什麼小子和妮一樣,都是騙妮兒的。”
於永長喫驚地道:“咋就是騙妮兒的了?”
男女平等是社會準則好吧!
“只有幹體力活的時候嚷嚷着小子和妮兒一樣,說什麼婦女能頂半邊天,就是騙妮兒去幹活。等妮兒大了,又要人家生娃、奶娃、帶娃,這些活都是妮兒一個人幹!”
於永長:“……”
“你看我青青現在有出息吧?等她大了,嫁人了,生了娃,你看她還能跟現在一樣,天天一門心思學習不?奶不好娃帶不好娃,伺候不好婆婆男人,她婆婆媽打死她!”
于振國就道:“我纔不是操心她。我是怕她以後被家事拖累,糟蹋了我的祕方呢!”
……所以說他嘴欠啊。
算了,還是自己看着點吧,這老身子骨可經不住打了。
密碼五六37四三陸七伍
於永長架着騾子車正走呢。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興奮的呼喚:“師父!師父!”
於永長扭頭一看,樂了:“公社讓青青出來了。”
于振國臉色一變,就道:“缺心眼,釘子大的妮兒也跑來湊這個熱鬧,被人打了咋辦?不行,我得把她罵回去。”
於永長頭都大了一圈,趁着人還沒過來,連忙道:“叔,這是公社的決定,還派了狩獵隊的人跟的,您嘴下可留點情啊。”
“於爺爺!於爺爺!”
張小魚在板車上蹦蹦跳跳。
於永長見狀又罵:“簡直太荒唐了,這麼小的娃娃也讓跟來,以爲是來玩的嗎!”
沒一會兒,青青和張小魚都衝過來了。
張小魚已經興奮地爬上了板車,抱住于振國的大腿:“於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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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振國張嘴就要叫她滾回去。
杜青青瞬間預判了自己的毒舌老師父:“師父!等下我們會看好小魚的!您不用說了!”
別看杜青青和于振國是分了兩個大隊,而且杜青青平時也要坐堂、去縣城等等。
但實際上,于振國的五個徒弟,四個跟他在一個大隊,孝敬他的還得數杜青青。
逢年過節送禮不在話下,但凡公社的運輸隊往毛頭崗那個方向跑,杜青青就讓人給他捎東西。
什麼燒雞、燉鴨子、鹹魚、茶葉蛋。
哪怕家裏沒有,有運輸隊過去,她就是飯糰子都是要捏幾個送過去的。
這還是沈清秋教她的呢。
老爺子這輩子,也就圖個嘴痛快。
但也比較巧合,老爺子多少有點喫人的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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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着喫着,杜青青吼他的時候他不敢吭聲了。
剛纔還在跟於永長齜牙的于振國,瞬間老實了。
但是他扭頭一看,看到了旁邊幫杜青青拎東西的張小松,本來就大的眼睛又瞪得更大了。
“這小子誰啊?”
其實之前他們見過的,不過一年沒見了,於老頭就是看着他有點眼熟。
張小魚連忙道:“我哥,他是我哥!”
張小松平時那張嘴也臭得跟狗一樣。
但是面對老頭也是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於爺爺好,我是張大山的兒子張小松,之前都在外面,最近剛回來。經常聽青青說起您,我們青青有勞您照顧了。”
這在他與人交往裏,算是客氣天花板了。
結果於振國就問:“你小子,張大山是你爹,那你自己呢?平時都幹啥啊,有啥愛好?讀書去了不?都考幾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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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青沒好氣地道:“師父!”
于振國一把推開她的手,盯着張小松問:“你讀幾年級啊?”
張小松愣愣地道:“哦,我這最近有點忙,還沒正式上學。不過字兒我差不多都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