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惡毒婆婆:全家都讓我養嬌了 >第442章 送禮
    張大山出門的時候,張含秀還挺納悶。

    “大山,不睡會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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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近都會回來陪他媳婦孩子睡一會兒的。

    剛捱了捶的張大山心想睡個屁啊,從今天開始他連炕都沒得睡了。

    ……

    沈清秋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產後身材焦慮。

    去年年底公社幺豬的時候,她也湊熱鬧爬上去稱過。

    當時她才八十多斤,是偏瘦的。

    快生的時候多少斤不知道,反正那天從醫院回來了稱過,足一百三十斤。

    這增長絕對是不正常的……

    誰也不想本來漂漂亮亮的,生個娃娃就變成胖墩墩的。

    早知道孕後期,突然胖成那樣,她就應該引起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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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實生下來的時候有八斤二兩,連曾醫生都說她走運,竟然讓她順產下來了。

    要不是有小魚的靈泉,她可能連命都沒了。

    感覺她回家這麼湯湯水水地喫喫喝喝,又胖了點……

    而且身上很重,也沒什麼力氣。

    其實她早就想過要喝靈泉了,不爲了減肥,就爲了這種身上好像灌鉛了一樣的難受勁能不能下去些。

    但因爲在哺乳期愣是沒敢喝。

    靈泉的效果還是不確定,有趙菊的活例子在前,她怕對小實造成什麼不良後果。

    思來想去,兩頭爲難。

    最終是當媽的母愛佔了上風。

    她心想等出了月子,她自己調理一下飲食,運動一下,靠自己也能更健康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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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松花崗大隊。

    因爲公社突然來檢查,本就忙亂一通的秋收被打亂了節奏。

    公社的吳建軍“咔咔”一頓查,賬面上絕對是有問題的。

    這邊的工分高得離譜……

    像是地裏幹一天,在張家屯和大部分公社,都只值五到七個工分。

    在松花崗同樣的勞動就值十二個工分。

    而且松花崗也不算條件好的大隊,他們的工分去年之前提了,一工分也值一毛。

    因爲去年鬧災,各大隊政策都有所調整,也是爲了保證大家能喫飽。

    像他們這樣,把工分和待遇提上去的不是一兩個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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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建軍知道這不是沈副隊長想要的檢查結果,但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咋辦。

    ……

    他找到滴酒未沾從酒席上下來的老趙。

    “趙叔,就衝現在這個賬面,咱沒法說什麼。只能說讓他們把工分再調回去,等咱一走,他們該啥樣就還是啥樣。”

    老趙都快煩死了。

    雖然這大隊表面看不出什麼來,各家的孩子也都洗乾淨了應付檢查。

    但是他帶出來的幾個窩頭,早就被那些小孩一搶而空。

    再說了,不年不節的,誰家孩子穿簇新的新衣服的呀?

    他們松花崗,又不是什麼有錢的大隊!

    松花崗大隊的婦女不幹活,所以就把男人幹活的工分提高了,來保持這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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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提高的這些工分,又沒有相應的產出,不都得集體買單,從別的大隊的勞動裏出?

    真這麼機靈,大家都不要搞生產,搞勞動了,一起把工分提上去就好了,人人都餓不死,只能把集體都掏空。

    老趙一把拉住吳建軍,對他道:“等這趟回去呢,我要把他們的工分全部降回去。”

    吳建軍鬆了口氣,道:“這樣就好了。”

    公社是有權調控生產大隊的工分的。

    “但是這賬目你還得查一查”,老趙道,“從大隊長到婦代會,這一把全都得換了。”

    大隊換幹部是要票選的,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就會很爲難。

    畢竟,這大隊長和婦代會,本來都是他們松花崗大隊的百姓,自己一票一票地選出來的。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少勞多得的政策,誰不喜歡?

    吳建軍苦着臉道:“這些賬目,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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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趙瞪他一眼:“要是小魚娘在,她就不會說這種話。”

    吳建軍只得抹了一把臉,道:“我知道了,我不會這麼沒出息,還讓坐月子的沈同志操心的。”

    ……

    公社的領導一直不走,其實松花崗的人心裏也沒底。

    卓佩知道這些人都是公社的婦代會主任招來的。

    她痛定思痛,只能帶着東西,親自上一趟公社,去找沈清秋了。

    張家屯。

    張小魚在家唱歌終於把她親媽唱抑鬱了。

    張大山只好把這小崽子拎到了派出所。

    然後想着大集快點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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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別說他媳婦了,他也快扛不住了!

    沈清秋這生完孩子小半個月了,終於是挪到院兒裏透透氣了。

    張含秀給她在椅子上加了小墊子,給她端好了紅棗水,然後就進屋看小實了。

    沈清秋一人在空曠的院子裏,看着許久不見的藍天白雲,心情好了許多。

    “大大”一家已經飛走了。

    此時她家的鬧鐘就寂寞地蹲在牆頭上,也和她一樣望着天。

    啊,公雞和她,都有對天空的嚮往……

    她正想着呢,突然就聽到一句:“沈主任?”

    沈清秋的視線慢慢往下挪,看到了大包小包的卓佩,還有一個婦女,眼熟。

    應該是那天在醫院裏見過的,叫趙春花。

    卓佩笑道:“我看門沒開,就自己進來了。”

    沈清秋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提着的東西,心想,當幹部這麼久了,終於碰到送禮的了?

    “坐吧。”她笑道。

    卓佩倒也上道,很快就自己去搬了椅子過來坐了。

    她看了沈清秋一眼,笑道:“去年我到縣城開會,第一次見着您……真的是,驚爲天人。”

    這是大實話。

    那時候沈清秋還沒顯懷。

    人瘦而嬌,即使坐着不動,也是最顯眼的那個。

    更不提她一顰一笑,讓卓佩心生嚮往了許久。

    沈清秋很納悶:“哪次呢?”

    因爲沈清秋是生意人,生意場上需得八面玲瓏,記人臉的本事她也是一流的。

    只要見過一次,她不可能記不住。

    但她對卓佩的印象,還停留在今年她新官上任,各大隊的婦代會主任過來彙報工作的時候。

    可卓佩說她們去年就見過。

    “就是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縣城彙報工作。”

    沈清秋盯着她的臉,終於對上了號。

    那時候卓佩還不是松花崗的婦代會主任,是副的。

    而且,她那時候,很胖,而且皮膚又黑……

    這個年代能把自己喫胖不容易,更何況是災年。

    她那時候的狀態並不是純胖,是一種不健康的虛胖,像是身體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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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佩笑道:“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那時候可胖,和現在是兩個樣子。”

    沈清秋道:“我想起來了。”

    並沒有像卓佩料想中的那樣激動地問她是怎麼瘦下來的,怎麼變白的。

    真奇怪,明明她都胖成這樣了。

    沈清秋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我們家大隊長,不是還在你們那邊檢查工作嗎?”

    卓佩就道:“想着之前彙報工作的時候,人太多了,沒跟您好好彙報,現在想彌補一下。”

    其實像這種彙報,誰會細緻地從頭彙報的?

    只要工作不出問題,也就過得去了。

    但她非要彙報,沈清秋心想,我就聽着吧。

    可誰知道,她是從她自身的事情開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