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扶着沈清秋讓她後退。
“先把她,拖到派出所去,冷靜一下。”張大山指了一下王蘭花。
這個辦公大院,大多數都是文化人,被這個架勢真的嚇得不輕。
王蘭花被拖走了,本來是罵吳建軍的,突然又罵上了熊傑。
“你這個廢物!要你有什麼用!你咋不去死!”
熊傑連忙陪着小心,跟了上去。
沈清秋這才一口大氣喘了上來,對張大山道:“趕緊……把這倆王八蛋給我弄走!”
等張大山把熊傑和王蘭花帶走了,沈清秋才發現吳建軍被撓得一臉血。
她招呼了人把吳建軍扶到藥房去。
一扭頭,所有人都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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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
這是怕那頭熊又回來還是怎麼的?
她在心裏罵了一聲,心想真特孃的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了。
這時候,陳偉康臉色發白地跑了過來,道:“弟妹,沒事吧?”
“沒事……”
沈清秋有點煩躁地想,剛纔不見你,你現在跑過來幹什麼。
陳偉康跟着她進了辦公室,跟她說:“可不敢惹那個姓熊的啊,他是敢殺人的主。”
沈清秋:“這樣的人怎麼會當警察?”
陳偉康就跟她說了,這熊傑確實是已經當了十幾年警察了,年紀都四十了。
只不過十幾年前,本地各種制度都不是很健全,各種班子也都是臨時搭起來的。
像熊傑這樣的,以前是個殺豬的屠戶,因爲當過民兵,就被選上了。
據說他以前叫熊大粗。
但是開始給居民追辦戶口的時候,廖所長親自給他改了個名字叫熊傑。
因爲早期的時候,那縣一帶的警察都是長期與各種悍匪做鬥爭,熊傑這樣的就很受器重。
但他本人闖的禍也不少,什麼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
陳偉康哆嗦道:“最嚇人的是,他抓人的時候,都是能殺就殺的。”
沈清秋:“……”
真正殺過人,而且喜歡殺人的。
這種人確實太危險了。
難怪辦公大院的人這麼害怕,他們有很多都跟陳偉康一樣,是之前從兔苗公社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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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兔苗公社,離縣城可太近了。
陳偉康後怕地道:“他不會是記恨上你了吧?”
剛纔進門就指名說要找沈清秋的。
沈清秋“呸”了一聲:“我會怕他?”
陳偉康就道:“大山也不能總守着你啊。我看你這,大着個肚子的,還是得小心點。”
沈清秋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陳偉康顯然是對那頭熊有心理陰影。
他走到門口,還跟做賊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才一溜煙地跑了。
沈清秋走到老杜辦公室,給廖所長去了個電話。
廖所長聽了,就很驚訝:“他跑過去了?嚇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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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道:“造成了一定的惡劣影響……他是什麼時候迷上王蘭花了?”
廖所長頓時就很頭痛。
現在那縣發展越來越快,大家也越來越文明瞭。
有些規矩,以前不用守,現在可都得守了。
像熊傑這樣的,他都儘量拘住,不讓出勤了。
沒想到竟然還闖出禍來。
嚇得沈清秋連忙道:“您可千萬別。開了他,他每天沒事幹還不專門到處溜達?現在他可已經記恨上我們了。”
廖所長尷尬地道:“你讓大山把他攆回來,我好好教育他。”
他知道熊傑和張大山也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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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尾崗是大功,沒讓他去,他心裏本來也憋着氣。
沒想到還因爲王蘭花記恨上沈清秋了。
那指定得把人拘住了啊,可千萬不能惹出什麼事情來。
……
張大山那邊,也很頭痛。
麻煩的是,這熊傑也不是個沒腦子的。
他從頭到尾也沒動手打人,就是放了兩句狠話而已,張大山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王蘭花坐在地上哭得跟狗似的。
熊傑就在旁邊“寶啊”、“肉啊”地哄,可惡心死了。
王蘭花又不買他的賬,對他又打又撓的,他還涎着臉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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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張大山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他喊了好幾聲:“熊傑同志!熊傑同志!”
熊傑就忙着哄他的“寶啊肉啊”,愣是頭也不擡的。
張大山只能憋着火氣想,好歹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有出去搗亂。
這時候王鐵生走了進來,一張臉比鍋底還要黑。
他手裏拿着一大疊材料:“大山哥,這些都是王蘭花同志的材料,全部結案了。”
張大山接了過來,扔在桌子上,看了一下地上那兩坨。
王鐵生沒好氣地道:“她打人的事怎麼說?她已經打了兩個人了,還襲警了!”
王蘭花聽了就想撲過去揍他。
熊傑倒也有點腦子,趕緊把她抱住了,手上不忘佔一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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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花破口大罵:“你們這羣禽獸,我親爹都沒了,你們都欺負我!”
王鐵生想也不想就給她罵了回去:“你死了爹就了不起了?!大夥兒都得慣着你了?!我又不是你爺爺。”
王蘭花氣得“嗷”地一聲,就拼命打熊傑。
“窩囊廢!你這個窩囊廢!你就看着人家這麼欺負我!”
張大山頭痛地推了王鐵生一下,讓他快滾。
雖然覺得對不起李田和吳建軍,但是他不得不考慮一點。
這個熊傑剛纔威脅了他媳婦。
如果把王蘭花拘在這兒了,熊傑要也跟着留下來了,就會很麻煩。
王蘭花突然拉住熊傑,指着張大山:“你跟他比劃比劃。”
張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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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花盯着熊傑,道:“你們切磋不犯法吧?!只要你打贏了,我回去就嫁給你!”
張大山似笑非笑地看着熊傑。
王蘭花是氣不過,所以自以爲次聰明地找了個藉口,想讓張大山丟臉加捱揍。
一般男人哪裏受得了這個激?
要他是熊傑,跟他這麼說是他媳婦,他馬上就能蹦起來,死也要幹上一架的。
然而熊傑這個人,不但惡,他還賊。
很明顯,他清楚自己不是張大山的對手。
他就陪着個笑臉,對王蘭花道:“寶,咱不說置氣的話啊,咱是文明人,不打架。”
王蘭花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個耳刮子:“廢物!窩囊廢!我要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