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剛纔說的,三個人,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沈清秋道:“是這樣的,據我所知,瓜爾佳同志的丈夫,和呂秀琴同志的丈夫,可能是同一個人。”
呂秀琴:“?”
王蘭花:“?”
下一秒王蘭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向吉利:“你這個賤人!”
吉利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因爲剛纔她出手阻止了王蘭花害她受傷了,她現在有點不敢動手。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而且這對母女這麼傷心,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所以她沒有還手,她只是有點茫然地阻擋着。
花大娘趕緊上去拉扯她:“王蘭花……王蘭花!呂秀琴你快拉住她!”
這話沒什麼用,因爲呂秀琴也衝過去揍吉利了。
花大娘一邊拉架一邊衝沈清秋喊:“小魚娘你躲開!快躲開!”
這邊鬧的動靜已經把辦公室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他們正在衝過來,但看樣子也比較茫然。
跟着吉利來的那個青年比較瘦弱,看起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幾次衝過去幫吉利,都被肥胖的呂秀琴給擠開了。
直到他情急之下用土話跟吉利說了什麼。
吉利不可置信地用土話問他。
從他那裏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吉利的臉色瞬間變了。
剛纔還在被動挨打的吉利立刻怒目圓睜,左右開弓就把那母女倆都扇了出去。
沈清秋驚呆了,這臂力,超過花大娘了……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聲:“好!”
然後場面就失控了……
一羣人都在那歡呼鼓掌,還有人吹口哨……
這回變成吉利像瘋了一樣毆打呂秀琴。
花大娘暴躁地喊着讓人幫忙把吉利拉開。
事實證明她的臂力確實不如吉利。
身份證-563743675
而歡呼叫好聲太大了,也沒人去幫她。
等到好不容易把兩邊分開,花大娘帶着呂秀琴母女去治傷。
沈清秋把瓜爾佳吉利和傅小強叫了過來。
她已經打電話給縣裏彙報過情況了,縣裏對這個情況也十分生氣,雲書記說要去查查看有沒有什麼補償方案。
他特地交代沈清秋,這是非常影響民族團結的,讓她一定要安撫好虎頭崗的同志。
吉利剛纔發瘋似的打了人,這會兒似乎是冷靜下來了。
她同那個傅小強說了幾句話。
傅小強點點頭,又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吉利想先彙報大尾崗的事情。”
沈清秋有點驚訝:“好。”
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傅小強道:“我們大隊的少壯在張所長的指揮下,對大尾崗進行了包圍,有很多人受了傷。張所長說,我們可以申請物資。”
沈清秋連忙道:“應該的。但是你們大隊比較遠,想好了以什麼樣的形式進行補貼了嗎?”
傅小強道:“我們有大夫,但是藥品很少……”
“只管列出單子來,我們馬上準備,馬上給你們送過去。”
傅小強看了看吉利,忍不住道:“我們是主動出擊的。”
沈清秋愣了一下。
“因爲你們的人不能直接對大尾崗動武,吉利的阿瑪才說,讓我們和他們先打起來。”
如果是大隊村民之間的鬥毆,派出所這邊完全可以以干預羣體事件的名義進行鎮壓。
虎頭崗是做了先行兵,當然有很多人受傷了。
傅小強有些怨氣,他們爲“漢人衙門”做這些,可是“漢人衙門”裏的人卻這麼對他們。
沈清秋很是愧疚,想了半天,只能道:“對不起。”
吉利看了過來。
她聽不懂普通話,但是能看得懂沈清秋的表情。
於是她對傅小強說了幾句什麼。
傅小強聽了有點不開心,但還是道:“吉利說,那個男人的事情請不用放在心上。這是她的家事。”
沈清秋忍不住道:“不放在心上是不行的。剛剛我們縣裏的領導已經說了要查清楚。”
查清楚王馬這些年搞宣傳工作,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給山區同胞造成了多少傷害,又給民族團結造成多少傷害。
傅小強又翻給吉利聽。
吉利搖搖頭,看樣子是強忍着眼淚,說了幾句什麼。
傅小強安慰了她幾句,然後道:“吉利說,不想再提那個人。要查也不用告訴她。她要馬上帶着藥回大隊去。”
沈清秋那個內心啊,頓時就跟貓撓一樣。
她是很想問一下吉利和王馬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但眼下談這個是不合適了。
她只能道:“嗯,我馬上安排。”
……
呂秀琴這邊是另一番情景。
王蘭花被打得嘴都歪了,還在那叫罵:“那個狐狸精把我打成這樣,我要報警!要抓她!”
杜青青給她上藥上了好幾次都不成功,乾脆撂下了醫用藥棉。
“我不看了!”
密碼五六37四三陸七伍
王蘭花瞪大眼睛:“你敢!”
杜青青直接衝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王蘭花:“……”
呂秀琴氣得就想打她,但無奈折了腰爬不起來。
她就張嘴在那罵:“花芥蘭!你過來管管這個潑皮!小小年紀不要臉,跟狐狸精一夥!長大了也是個狐狸精!”
花大娘罵她:“你特孃的積點嘴德吧!少說兩句!”
杜青青掉頭往外走。
花大娘連忙拉住她:“青青,傷還得看。”
杜青青脖子一梗:“我不看,讓她們自己掏錢上衛生所。”
花大娘道:“可是……”
討論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杜青青道:“可是啥?她這又不是工傷,打架鬥毆弄的,關我屁事。”
說完,也不管裏頭說啥,拎着藥箱就出去了。
花大娘若有所思:對啊,王馬都那樣了,還管她們幹嘛。
呂秀琴氣得直罵:“你把她叫回來!哎喲我的腰啊,可疼死我了,花芥蘭,你們張家屯欺負寡婦……”
花大娘真的也想衝她臉上吐一口唾沫。
可恨她不是小孩子。
她只能冷冷道:“都消停點吧!待會兒我讓人送你們回去,等着認屍。”
聽到“認屍”兩個字,她母女倆又哭得死去活來的。
花大娘別看人是五大三粗的,實際上是一個心腸很柔軟的人。
但平生第一次,對寡婦哭喪的動靜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扣扣伍陸彡74彡陸7伍
簡直聽不下去好嗎,恨不得把她們倆的嘴縫起來,也一點都不想去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