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9、100!”踢到一百時她一興奮一用力將毽子踢到了白言云身上,白言云下意識接住,動作乾淨利落。

    小女孩立馬鞠躬道歉跑過來說:“哥哥對不起,沒有打到你吧?若你受傷了可回家中醫治,家中有很好的大夫。”小女孩禮貌說着隨後身邊來了很多丫鬟侍女說着“哎呀,郡主,你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講話。”女孩用少女獨有的甜美嗓音溫和回覆說道:“是我錯在先,差點傷了人,應當道歉。若是父責怪你們,我幫你們擔着,無需害怕擔憂。”丫鬟則是齊聲回覆“是。”也是一羣年齡並不大的女孩子。

    “哥哥有禮了,我剛剛看哥哥接住毽子的動作好酷好帥,不知哥哥在那裏高就?可願意到我府上來教我習武?”

    白言云將毽子遞給小女孩,沒有說話。小女孩接過毽子,雙手合十行禮表示感謝。白言云看見了她食指手上那個白的的痣。擡眼望去嵩王府三個大字掛在牌匾之上。

    見白言云沒有回覆,小女孩又說:“不知哥哥可願意?我很想習武,可是我父王不讓,說習武喫苦太多,不願我喫苦,可是人生不喫苦怎會有甜呢?”女孩繼續用她那甜而溫和的聲音說着。

    “我不會武。”白言云回。

    “那你可識字?或者射箭?我見你就感覺親切,像是上輩子我們就認識,你也會有這種感覺嗎?”小女孩問白言云。

    “不曾有。”說完對邵柏釗說:“我們走。”隨即繼續走。

    “哥哥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今日多有得罪,他日讓父王去府上賠禮道歉也好能尋着。”

    “無需。”說完就走,小女孩追上前。命手下侍女拿過銀錢說:“今日多有驚擾,我從不欠人情分或是對不起別人,一點意思,還望哥哥收下莫要怪我。”說着行禮遞給白言云。白言云雙手接過,女孩鬆手銀元,掉入白言云手中。

    “我叫嵩清芷是秋江無無綠芷,寒汀有白屏裏的清芷。”

    白言云沒有說話,轉身走了。侍女們圍上前說:“郡主此人好沒禮貌,你無需對這種自傲的人客氣。”

    “可我卻覺得他親切。”

    …………

    烏賊守在白言云身邊,見證了他的委屈,痛哭,不安有時甚至是自虐。看他發呆,看他失神看他去睡青樓屋頂,看他在暗處看蕭清裏打怪。長久的陪伴讓他痛苦感同身受,讓他很是心疼,在某個冬天的夜晚,下了一場大雪,覆蓋了厚厚一層…

    次日上午…

    “你快看那個房頂?爲啥覆蓋的雪感覺像是有個人形的樣子?好生奇怪。”一個技術人員用她柔和靈氣的聲音說着。她的觀察發現讓人從不關注屋頂紛紛看去,留意那裏。

    “對呀~好生奇怪,會不會真的有個人?”

    “誰會去屋頂?去屋頂躺一夜?”

    衆人說着,最後也是歡歡笑笑的離場,忙着各自的事情,練着自己的手藝。

    烏賊看見了,把白言云挖出來,白言云醒來直接去找赤彥狠打一架。赤彥剛恢復恢復,有心思搞一搞事業,就被當頭一棒打一頓,後來開始計劃用一些陰招。可是白言云也是很有心機的根本不存在上當。讓他更加困惱。甚至有時候很後悔當年做了那件事。

    一整夜的睡在雪地裏,加上和赤彥打了一架狠的,讓他受傷也嚴重。身體經過長時間冰雪圍繞,他居然發起燒來。

    “神仙發燒也是沒誰了。”烏賊一邊唸叨,一邊爲他療傷。白言云冷的縮成一團。烏鴉就將所有被子抱過來給他取暖,看着他依舊瑟瑟發抖,就自己抱着他爲他提供溫度。他慢慢變好,安靜在他懷裏睡去,長長柔軟的睫毛垂落,安靜美好。額頭前的小軟發因爲剛剛出冷汗而被汗水寖溼變得稍微凌亂,翹起幾根,像嬰孩胎毛。烏賊低頭看着這個他從小照顧大的孩子。如今這麼難過。把他摟在懷裏如同摟了一個柔弱無骨小動物。軟萌沒有任何殺傷力。在他熟睡過後,烏賊輕聲起身,看着連續幾年都如此的白言云,烏賊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去青樓裏找了那個人。他直接沒有經過大門,直接在三樓,踹門而入。景思衡大驚內心想着“差點被識破。”那會兒他正在和房中之人聊着閒天。

    “你先出去!”烏賊說。

    景思衡示意那個人先出去。

    “何事?”景思衡平復了一下內心問。

    “何事?我若是說他死了,你可還是這個態度?”

    景思衡跑到窗前,打開窗,看着那顆代表白言云的星星閃着亮光,內心舒了一口氣。隨即平和說道:“神仙那有那麼容易死,我死了他都不會死。”

    “你既然不愛他那你爲何要說愛他?”

    “我跟這裏的每個人都說愛他們。可是他們沒人會信,愛這種東西,凡人都知道是假的,你們神仙居然不知道。”景思衡說着倒了一杯水給自己。被烏賊打翻。

    “你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就別耽誤我和他們開心。好好照顧好你的主子。主子照顧不好,找別人?合適嗎?”說着景思衡站起身。將剛剛因爲打翻水杯而濺到自己手上的水珠試去,。

    “我真爲他覺得不值得!”

    “那就讓他好好學習吧。”

    “我真想殺了你!哼!”烏賊說。

    “恕不遠送!”

    烏賊氣氛離去。

    那一刻,景思衡很糾結,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可是既然決定了,又何必多生任何情感,絲絲縷縷更是斬不斷,不如一點也不給他希望。那個技術人員剛要開始演戲,就被景思衡叫停“今兒放你假。出去吧。”說完將銀子丟下。那人出去。

    某一年的一日,蔥妹等待着早上歸來的景思衡。

    “怎麼在這裏坐着?這裏涼回屋去啊。”景思衡說完就繼續走着,打算回屋。

    蔥妹褪去了之前的身材。變得凹凸有致,俊俏玲瓏,每天幫着景府收地租,開鋪子,管着景府的銀子,由於幾年前陸相之事真相大白,而景將自然無罪,所以作爲補償,主上賞賜了一些錢財。蔥妹便用這些錢財開了一些鋪子。不多不大。而景思衡也不想爲官之類他比較喜歡散漫的降魔師之路。何況這些年他從沒停止想殺赤彥的心,他沒有那麼多機會,見他到必須是你死我活的場面,所以他必須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因爲白言云的不斷騷擾,也讓他們兄妹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不知道,這些年他們可以平安度過皆是因爲白言云的保護。他或許隱約感覺到,可是那又如何。他無法報恩,也無法再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