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福貴登門,李鐵毛笑臉相迎,急忙彙報。
“進屋再說!”
王福貴愁眉不展,一進去就坐上沙發掏出捲菸大口吸起來。
李鐵毛關好屋門,湊過去給王福貴泡了杯濃茶,在旁邊候着。
“你坐啊,別特麼站着,像座山一樣堵着慌!”
王福貴吐着煙霧沒好氣地瞅了眼,見對方坐下後又不禁憤恨道,“我想了,光借據‘毀屍滅跡’不行,人也得……”
說着做了個“咔嚓”脖子的手勢。
“啊?老大你的意思是……做了他倆?!”李鐵毛吃了一驚。
“蠢貨,你叫那麼大聲做甚,生怕別人聽不見啊!”
王福貴瞪着眼壓低聲音道,“老子是說做了劉延!”
“哦哦!對,就做他,這小子當初就該死!夏彩蓮那寡婦留着咱還能玩玩!”
李鐵毛忙不迭地點着頭道,“老大,你有啥計劃就直說,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福貴滿意地看了眼李鐵毛,結果剛準備開口,又聽李鐵毛道,“不過老大,劉延那小子太厲害了,我也打不贏,這回咱得換個人來。”
王福貴一翻白眼,“瑪格巴子,老子就曉得你怕死!剛纔不是還吹牛逼嗎?”
李鐵毛訕笑,“不是啊老大,我咋可能怕死,我那是風險評估,提高咱行動的成功率唄。”
“別特麼扯犢子,這次不讓你出手,咱們請外邊的人來!”
王福貴吸了口煙,面色陰沉道,“但這種事我不方便露面,只能你負責接頭!明白嗎?”
“明白!”李鐵毛一點頭,旋即眼珠子轉了轉,“那咱啥時候動手?”
王福貴眯眯眼,若有所思道,“你等我消息吧,這段時間放低調點,懂?”
“嗯嗯,我啥也不幹!老大放心!”
“那行,就這樣說了,你嫂子明天回來,我得趕緊回去準備下,這兩天別來找我!”
摁滅菸頭,王福貴就起身離開。
李鐵毛心中竊喜,一旦除掉劉延,村裏他又可以橫着走了。
“夏彩蓮,你個騷娘們,到時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
返家途中,王福貴心事重重。
家裏的錢少了幾萬塊,他明天都不知道該咋和老婆交代呢?
這時,身後忽然有人叫他,“王村長,上哪兒去,這麼急?”
王福貴回頭一瞧,不由皺了皺眉,“蔣二蛋,咋了,你有事?”
這貨和李鐵毛相差無幾,但卻不是一路人,還不在自己麾下,見了就有氣。
“呵呵,沒事,我路過。”蔣二蛋上前笑笑。
王福貴白了一眼,“大中午的晃悠啥,還不回家喫飯去,又想打啥騒主意?”
蔣二蛋忙一臉無辜道,“沒有沒有,王村長多慮了,我正準備回家呢。”
“那就趕緊回吧,我也要回家喫飯了。”
王福貴說完就不再搭理對方,轉身繼續往前走。
誰知。
蔣二蛋跟上來諂媚道,“王村長,我觀你心情欠佳,二蛋願爲你排憂解難。”
王福貴頓下腳步,狐疑地打量對方兩眼,不由喝道,“你觀我個雞兒,老子看到你就心情不好,懂嗎?”
蔣二蛋嘿嘿一笑,“王村長,你就別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上午村委會的事兒都傳開了。”
蔣二蛋笑道,“王村長別激動,我就想爲你排憂解難。”
“排憂解難?行啊,那你倒說說,咋個排解法?”
“呵呵,法子好說,不過,兵法有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啥意思?”
“意思得先來點這個。”
蔣二蛋說着搓搓手指頭,示意索要好處。
見狀,王福貴氣不打一處來,他上午剛損失好幾萬塊,這特麼又有人上來訛錢了。
真當他是冤大頭?
瑪格巴子,搞笑不是,老子可是村長!
在村裏從來都是老子訛詐別人,哪有別人訛詐老子的?
頓時暴喝一聲,“去你嗎的!蔣二蛋,訛錢都敢訛到老子頭上來,你是不想混了是吧?”
蔣二蛋一愣道,“不是啊王村長,你誤會了,我是說辦法得花錢纔好使!”
王福貴一擺手,“滾蛋!哪好使你去哪兒使!別來煩老子,不然老子立馬叫你下課!”
話畢就擡腳離開。
蔣二蛋急聲道,“哎呀,王村長,兵法有云,上兵伐謀,攻心爲上!我真有辦法,你聽我……”
沒等說完,王福貴猛地迴轉身指着他鼻子,厲聲道,“別特麼跟着老子!兵法有云,違抗軍令,殺無赦!”
望着王福貴遠去的身影,蔣二蛋心中納悶,“殺無赦,兵法裏有嗎?”
反應過來後,不覺苦澀一笑,搖頭離去。
話說王福貴揣着一肚子火氣回到家,結果剛進門所有的怒氣便化爲烏有。
他沒想到自家婆娘,居然提前回來了!
芭比Q了!
家中有悍婦,名爲石豔華,體重一百八,妥妥母夜叉。
家裏翻箱倒櫃還沒來得及收拾,臥室裏的垃圾簍都是手紙,王福貴頓時嚇得尿顫。
急忙上前討好道,“哎喲老婆,你咋回來也不說一聲啊,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呀!”
石豔華轉過臃腫的身體,蒜頭鼻聳動,厚嘴脣一歪,冷哼道,“裝啥犢子,家裏這是進賊了麼?咋鬧騰成這樣?”
“啊?哪裏有賊,就算有,敢來我家嗎?”
王福貴舔\/着臉笑道,“嘿嘿,我上午回來找個文件,時間緊急沒空收拾嘛,沒事,我這就來弄!老婆你先休息下,大老遠回來肯定累壞了吧,我給你沏茶去!”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石豔華扭動着肥碩的腰肢,往裏屋走去,“茶就不喝了,你趕緊去燒飯,我餓了!”
見狀,王福貴心中一驚,忙阻止道,“老婆且慢!你先別動,把眼睛閉上,我要……給你個驚喜!”
“嗯?”石豔華回頭望了眼。
“驚喜驚喜!”王福貴冷汗涔涔,但臉上卻堆着笑道。
“那你快點!我還要換衣服呢,穿幾天都是汗!”
“誒,好好,稍等哦!”
王福貴躡手躡腳地從石豔華身邊溜進裏屋,急忙將垃圾袋繫上扔去牀底下。
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可接下來望向門口的石豔華時,又禁不住心中嘆息。
誰家婆娘長成這樣,還能對那事兒有興趣?
但沒辦法啊,“驚喜”總得兌現,不然豈不是更叫對方起疑?
王福貴心虛,只得無奈地扒褲子上\/牀,然後裝作一副好渴\/望的樣子,“老婆,所謂小別勝新婚,請睜開雙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