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視金錢如生命的人，他感到有把利刃橫在自己脖子上，不解決這個問題，他將寢食難安。
“好吧。”狼帝見推不過去，只好一五一十地解釋道：“其實，金狼牙和狼帝令是配套設備，作用是把使用者身上的某種屬性獻祭給身邊的人。獻祭的條件就是被獻祭者不再享有這個屬性。”
金狼牙誕生在真正的黑暗年代，那時能用的人才實在太少，便有人想到這個辦法。
這項提議自然被毫無反對地接受了，沒人會在臨死時考慮人權，權利是活人才配享有的。
“這麼說，獨狼在動盪之初就已經存在了？”
“是這樣，但這裏其實還有一個很難解釋的問題。”
“什麼？”
“能力。”狼帝道：“你覺得以人類現在的水平，能否製作這等裝備？”
李無劫直接搖頭，“人類恐怕連氣運是什麼都還沒摸清楚。”
“就是這樣。既然現在人都無法解決的事，那些遠遠不如我們現今實力的拓荒者，又是何以打造出這個的呢？”
這些年，狼帝也不止一次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最終都會在稿紙上畫上無數問號。
問號，表示未知。
“算了，不考慮這個了。”李無劫長嘆一聲，“既然弄清了原委，等我詛咒解除直接管那些人要錢就好。對了，你們是看重了我的氣運？”
“當年人類發現道家望氣術居然真的能觀望到人類氣運，於是這些年來強者多有學習。”
說到這裏，狼帝一副悔恨模樣，“原本看你一身金色氣運，覺得有用，結果居然全是財運。”
越是時局動盪社會不穩的年代，錢的作用越是微乎其微。
別說那些紙張上印刷的圖案，就是真金白銀也比不過實力和實力。
財運一點不能更改現在的世界格局，狼帝嘆氣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
早知道這些，他肯定會選擇其他其他不那麼優秀的人，而非眼前這個人了。
李無劫很快想到一個問題，“你們看得見氣運總量，卻看不到氣運的種類？”
“你試試就知道了。”狼帝丟給李無劫一個卷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李無劫看不懂，交給海德拉，後者一學就會。
連帶着，跟它靈魂契約的李無劫也知道了使用方法——通過戰寵的眼睛看世界，整個世界就像是由大大小小的像素塊組合成的畫。
而所謂望氣術，就是在這些像素塊裏辨認屬於氣運的顏色。
唯一令李無劫不解的是，他是可以看到氣運種類的。
不是辨認出，而是在看到某個顏色的像素點時，大腦下意識辨認出像素的種類。
比如狼帝一身氣運由以健康爲甚，所以他身邊之人便再也不會生病。
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疾病並未消失，而是所有全都應在狼帝身上。
原來玄學也符合能量守恆。
“真是神奇。”李無劫頻頻點頭，“說起來，以前還有誰使用過金狼牙？”
狼帝沉默一會兒，道出了幾個意料之內的名字，其中一個便是林家先祖。
也就是說，林家這血脈傳承的天賦，是由金狼牙賦予的。
看那幾個神話級兇獸的是歐明就知道了，神話級強者壽命無限延長，就算是半個神話級，也不會只有幾千年壽命。
在李無劫期待的目光中，狼帝冷笑幾聲，“別忘了金狼牙的詛咒，一個連戰寵都契約不了的普通人能活幾年？”
李無劫忽然覺得背脊發涼，但即使他身爲被獻祭者，也很難去定義這個行爲的優劣。
用一個強者去換一羣強者，更大程度提升一個民族的生命力，這筆買賣無論怎麼看都划得來。
同時，他也萬分慶幸自己被獻祭的是財運。
“別多想了，喫個貢品。”狼帝塞了一個香蕉給他，“你的氣運不影響你延長壽命成爲強者。”
李無劫聳聳肩，裝了一蛇皮袋子貢品，抗在肩上出門。
賊不走空。
誰想出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蛇皮袋子直接飛進糞坑裏。
“焯！”
李無劫罵罵咧咧退出語音。
狼帝：……
其實狼帝還有一件事沒告訴李無劫。
在李無劫拿到金狼牙後，凡是跟他有過接觸的炎黃強者，存活率都大大提高了。
也就是說，李無劫很可能貢獻了兩條屬性，但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畢竟以金狼牙的尿性。
當李無劫把自身的存活率貢獻給身邊人以後，他自己喝口水都能嗆死。
“最近發生的事怎麼比前一百年還多？還是說，我真的老了？”
狼帝慌忙取出鏡子，一看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明明依然這麼年輕帥氣。”
……
李無劫回茶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衆人，然後又給嘴裏狂塞大紅袍。
“我說怎麼今天一進帝京就撿到一個錢包。”李文燕把錢包拿出來，李無劫覺得眼熟，打開一看，裏面果然裝着自己的身份證。
“這他麼是我剛來帝京那天丟的那個。”李無劫連忙搶奪過來，塞進兜裏。
“再塞也沒用。”李文燕強調道：“既然你的財運已經清零，就算你賺到再多的錢，這些錢也會源源不斷地流出去，就像用竹籃打水。”
李文燕一臉幸災樂禍道：“不過呢，我就不一樣了。隨便跟雯雯姐逛個街，就賺到一個印鈔廠。”
方雯雯勸道：“別這樣，真要按金狼牙的規則說，咱們所有橫財本來都應該是無劫的。”
“這倒是。”李文燕點點頭，“爲了彌補表哥的損失，我決定，這頓我請了。”
一旁傳來林商隱怯生生的聲音，“那個，我已經結過賬了。”
“廢話。”李文燕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結過賬，我會說這句話嗎？”
乍一聽沒毛病，仔細一聽也沒毛病。
林商隱有苦只能往肚子裏咽下去。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支付寶到賬，十萬億元。
哭髒着臉的林商隱一臉憨憨的瞪大眼睛，“這個月零花錢打這麼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