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顏色文女主角 >第11章 穿書第十一天
    沈悅荷緊緊地盯着齊王那張臉,企圖從他的微表情中找到答案。

    齊王的臉沒什麼表情,只是看着她。沈悅荷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什麼微表情,只能借勢問他:“我怎麼不是以前的小荷了?你倒是說說看。”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前男友,她一定上去給他一巴掌。沈悅荷的握緊了拳頭,就等着他說他是穿書來的,上去給他一巴掌。

    穿書要是還能遇到他,那就太晦氣了!

    “以前的小荷不會這般對我。”齊王居然像是受了長輩責罵的小孩子一般,噘着嘴看着沈悅荷。

    他的肩膀內收,有些駝背,完全沒有她第一次看到他時候的挺拔。耷拉的眼角和有些落寞的語氣,更讓他看起來頹廢了不少。

    沈悅荷差點沒吐出來。

    既然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沈悅荷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以前的小荷會怎麼對你?現在的我又是怎麼對你了?”

    白承燁仔細打量着這個有些咄咄逼人的女子。她牽起的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好像是在嘲諷他。

    “以前的小荷絕不會這般質問我。”

    “你不要搞出什麼以前現在!我告訴你,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已經嫁人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齊王這張臉,很容易就將沈悅荷激怒了。她覺得她今天來就是在浪費時間!

    “你記得這個地方嗎?”

    眼見沈悅荷有有些生氣的樣子,齊王決定先安慰她一下。他緩緩地朝着沈悅荷走來,語氣也頗爲溫柔。

    眼見他又走來的去世,沈悅荷立即道:“你就站那說!不要過來!”

    齊王沒有聽她的,走到她的面前,直視着她的眼睛:“告訴我,你記得這個地方嗎?”

    沈悅荷打量了一下這個首飾鋪子,想必這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可惜,她沒看過原書,不知道。

    “你我二人相識便是在這!”

    許是她迷茫的神色讓白承燁受不了,他竟然提高了聲音。

    “那天你穿着鵝黃色的衣裙,要來這買京城最時興的點翠蘭簪子。有個扒手不生眼睛,居然想要偷你的錢袋子,正好就讓本王捉住了。”

    好傢伙,還是個英雄救美的故事。

    “你當時見那扒手亮了刀子,當時就嚇暈了,然後就倒在了我的懷裏。”

    白承燁伸手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眼睛卻嚴厲地望着沈悅荷:“當時,就在你站的地方,你我二人第一次見面。”

    “在我的懷中。”似是想起當時見面的情形,白承燁嚴厲的眼光變得柔和,語氣也溫柔了起來。

    聞言,沈悅荷往旁邊挪了挪,似乎她站的那片地方真的有什麼印記一般。

    “你都忘了嗎?”

    “我記得如何?我忘了又如何?”

    沈悅荷驀然覺得,她面對的可能是原主真心實意的初戀。這份感情,在她的心中一定有很重的地位。

    她可以拒絕一個渣男,可是她不能隨意踐踏別人的真心。

    這個齊王,說不定真的是原主的心頭好。

    白承燁往前跨了一步,扶助她的肩膀:“你若是沒有忘記,爲何見到我如此的冷若冰霜?好像我們從未相識一樣?”

    那張熟悉的臉上,是沈悅荷從未見過的熾熱目光。

    她和這張臉談了八年的戀愛,他卻從來沒有這般看過她。

    沈悅荷受不了這熾熱的目光,她挪開了她的視線。

    “我已經嫁人了。”

    沈悅荷只能提醒他。

    白承燁的手失去了力度。他的手像是被什麼抽乾了力氣一般從沈悅荷的肩膀上滑落下來。一滴眼淚居然從他的眼眶中落了下來。

    他是哭了?

    沈悅荷看着如此傷心的齊王,她伸手想拍一拍他的肩膀,給他一點安慰,終究只是動了動手指頭,沒有行動。

    白承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胸前掏出一個帕子。帕子上繡着一朵荷花。沈悅荷從荷花上判斷,這定然是原主的東西。

    “成親前一天,你不想嫁給太子,居然想要跳湖尋死,我救你上來的時候,你給了我這個手帕,當時你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雖然將要被迫嫁給了太子,但是你的心永遠是我的。”

    “嬌嬌弱弱,像一朵被雨水打溼的荷花,這才幾天,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溫柔的敘述忽然變成了暴虐的嘶吼,把沈悅荷嚇得一個激靈。

    白承燁伸手拿起他面前一個碧綠的翡翠鐲子。那鐲子通體發綠,呈現半透明的狀態,沈悅荷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這個鐲子價值不菲。

    “這個鐲子放在這,只能賣三兩銀子。若是我將它放在那。”白承軒的手往前面的盒子一指,“它就值五兩銀子。”

    “東西還是那個東西,只不過換了換位置,價錢完全就不一樣了。”

    白承燁舉着那個碧綠的鐲子,眼睛中已經沒有了剛纔悲傷的神色。他就像看着一個什麼物件一樣看着沈悅荷,沈悅荷被這目光看得渾身發冷。

    “這個鐲子換了換位置,就真的以爲它值那麼多錢。其實,它不過就是店家手中的一個玩物罷了。”

    陰陰的語氣讓沈悅荷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難道他們還有什麼交易不成?沈悅荷看齊王的臉色,覺得他隨時有發瘋的可能。

    她現在就站在樓梯口。電視劇裏有這樣一條定律,就是一旦有人站在樓梯口,那麼這個人距離滾下這個樓梯就不遠了。

    沈悅荷往旁邊挪了挪步子,離那樓梯遠了一些。

    要是這個白承燁一會兒真的發瘋了,她還能有個轉圜的餘地。

    “既然我已經嫁做人婦,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能算數了!”沈悅荷不知道原主答應了他什麼,反正她是不會將這條線再走下去了。

    “還有,這個鐲子賣多少錢,不是它放在哪裏決定的,是有沒有人肯出這些錢決定的。若是有人喜歡它,肯出一百兩,它放在哪裏都值得這一百兩。”

    白承燁的手停在空中,手上的鐲子好像也失了顏色。

    “不要跟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我並不喜歡聽故事。”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嘩啦啦的雨聲更加顯得這屋子的安靜。沈悅荷扭頭看了看窗外,雨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個趕着一個的往下掉。

    沈悅荷不想再跟這個齊王糾纏,既然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沈悅荷言簡意賅:“你今天約我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