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一眼坐他右邊的祝衡,按照順時針旋轉,他是第一個觀衆,那他祝哥就是最後一位了。
他一方面覺得慶幸,一方面又爲他祝哥捏了把汗,不過也說不上什麼原因,好像一切困難都難不倒他祝哥,他總對祝衡充滿了信心。
陶然緊了緊手心,集中精神,根據第一句透露的信息,他拿起桌上那盤水果,放入了表格第三個房間的食單一欄。
系統:【正確。下一位。】
第二位是許文君,根據第二句話,審判者住第一間客房,也是簡單問題,幾乎立刻就判定通過。
緊接着第三位是謝慎。
題目上說審判者住在藍色客房隔壁,既然審判者的房間已然確定,那麼答案也再明顯不過,謝慎拿起藍色彩筆,在第二個房間表格裏填上顏色。
系統:【通過,第四位觀衆請回答。】
王昆書根據第四句話,將最右邊第六個房間鎖定爲紫色。
【正確。】
接下來是賀某人。
系統:【現在請第五位……回答。】
有些話太燙嘴,系統囫圇略過,企圖矇混過關。
賀蘭道慈眉善目地笑了笑。
沒禮貌的不孝子,結束了再收拾你。
他用意識威脅完系統,這才擡眼去看第五句話。
這一句與前述不同,原句僅透露了“攪屎棍住在黃色客房”這一個信息,似乎並不能推斷出有效結論填入表格。
但……那又怎樣?
只要能確認一個正確消息即可,沒說一定要填表格。
於是他抱起胸,身子後仰靠住椅背,氣定神閒道:“審判者的房間不是黃色。”
衆人默默打出六個點。
“而且……”賀蘭道繼續補充,“也不是藍色,更不是紫色,所以審判者的房間只能是紅色、綠色,以及白色這三種中的一個。”
沉默片刻,衆人緩緩點了點頭。
聽着有些不像話,但仔細一想,又不能說他不對。
“我說完了。”賀蘭道支起胳膊,拇指按着下頜骨處,眼風遞向祝衡,“這位先生,現在輪到你了?”
他還挺善良,買一送三,一下幫後面觀衆總結出3條信息。
祝衡神情複雜地看了看賀蘭道。
真不愧是坐黃色椅子的,一本正經地詭辯,攪屎棍一個。
他心中沒什麼感情地笑了聲。
隨後一言不發,拿起白色彩筆,轉頭就在表格中第一列,在審判者房間下方,龍飛鳳舞寫了兩個大字——白色。
雖然賀蘭道攪屎,不過他說的確實不錯。
根據第6句所說,紅色房間右手邊是綠色,紅綠相鄰,如果審判者所處的第一間房是紅色,那麼它右邊房間,即第二間客房就應是綠色,與藍色對不上;如果審判者的房間是綠色,那就不存在一個紅色的左邊客房,很明顯也走不通。
所以審判者住的地方,既不會是綠色,也不可能是紅色。
而只能是……白色。
系統響起提示:【答題成功】
【07穿靴子的人住在白色房間裏,】
【08擁有小狗家徽的人,住在穿靴子的人隔壁。】
【09住在綠色房間裏的人愛喝酒】
【10發明家喜歡喝水】
【11穿布鞋的人喜歡喫菜】
【12喜歡喫魚的人隔壁,住着家徽爲兔子的人】
【親愛的觀衆朋友,請問,審判者喜歡喫什麼呢?還是從一號觀衆陶然開始,進行答題。】
陶然長吐一口氣,有了前面祝衡打下的基礎,根據第7句很容易就能推斷,住在白色房間裏的審判者,穿的鞋種是靴子。
他拿起桌上那雙靴子,放入第一列。
許文君則在陶然的基礎上,從第8句內容推斷出住在第二個房間的人,家徽是小狗。
前面兩個小問都簡單,但從第9句開始,就變得和上一輪賀蘭道的情況有些類似。
不過有賀蘭道“攪屎”在前,謝慎也有樣學樣,回答系統道:“愛喝酒的人住綠色房間,所以住在白色房間裏的審判者,不愛喝酒,排除酒這一項,也排除一開始就確定下的,第三個房間的水果一項。”
說得很有道理,系統給他通過。
接下來是第10句,跟前面異曲同工,喜歡喝水的是發明家,所以也排除水這一項。
王昆書總結道:“審判者不喝酒、不喫水果、也不喝水,因此只剩下三個選項,他要麼喫菜、要麼喫肉、要麼喫魚。”
賀蘭道在她基礎上繼續:“審判者穿靴子,那麼他一定不愛喫菜,因爲喜歡喫菜的人穿布鞋,所以,審判者只可能喫魚,或者肉。”
前面所有推斷全部正確,關鍵賽點再一次來到祝衡手中。
“假設審判者喫魚。”祝衡淡淡開口,“喫魚的隔壁住着家徽爲兔子的人,那第二個房間家徽就是兔子,與前面第8句推斷出的小狗家徽相悖,因此不可能是魚。”
他理清思路,在審判者下方食單一行,將剩下唯一的答案——那塊肉放了上去。
【完全正確。】
【現在進行一輪覆盤,請各位觀衆檢查一下目前已知信息。】
衆人看向桌上的全息影像。
信息量最大的是審判者,住第一個房間,喜歡喫肉、穿靴子、房間爲白色。
第二個房間只有兩個信息,家徽是小狗,房間爲藍色。
第三個房間僅知喜歡喫水果。
第四、第五個房間暫時一個信息也沒有。
而最右邊第六個房間,僅能確認顏色爲紫。
覆盤完畢,系統繼續播報:【接下來請聽第三組,本組僅有4道小題。】
【13住紫色房間的人喜歡喫魚。】
【14理想主義者家徽爲馬。】
【15氣象家家徽是兔子。】
【16隱士光腳不穿鞋。】
【請問,住在第二間房的人是誰?】
“還是我先嗎?”陶然左看右看,他們一共六人,而這一輪卻只有四條線索,還剩下兩個人沒得答怎麼辦?
“不用擔心。”祝衡向他一點頭,“這一輪線索不多,但信息量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