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那個偏僻的小院。
魏北榮絲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主位上。
“誒呀,這主位做的真是舒服哈”魏北榮一臉嚴肅的坐下。
隨即扭扭屁股,調整了一下姿勢,嘿嘿直笑。
完全沒有方纔在外面的針鋒相對。
“哼,魏小六,幾年不見挺厲害啊”陸柏親自上前給魏北榮倒了杯水,只是那摔的碰碰作響的茶壺完全看不出一絲和氣的樣子。
“這不兄弟我如今扶搖直上了麼,特意過來看看兄弟你”
魏北榮接過杯子就喝了一口,“呦,還是酒吶”
陸柏沒有說話,轉頭給自己到了一杯,朝着魏北榮舉了舉表示一下就自己幹了。
魏北榮也爽快,直接乾了杯中酒。
“好兄弟,幾年不見還是你懂我!”魏北榮拍着扶手哈哈直笑。
陸柏眼神閃了閃,一個剎那陸柏已經來到魏北榮身後,一手掐着魏北榮的脖子,手漸漸用力。
“魏小六,我把你當兄弟,你呢?”陸柏面色冰冷望着這個昔日好友。
“放開……放開我!啊!”魏北榮面部逐漸漲的通紅,青筋直冒。
突然,魏北榮掙脫陸柏的控制,一把拍開陸柏的手。
魏北榮眼神漸漸變得瘋狂,口中也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你,用了那個?”陸柏面色一變,不管剛纔還殺氣騰騰的要取走他的命。
連忙上前問到,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言語的悲傷。
魏北榮的回答是一連串沉重的粗喘。
面上的紅暈漸漸消下去,人也慢慢變得平靜。
陸柏走回座位上,不在看他,眉頭緊鎖望向窗外。
看到魏北榮的表現他就知道魏北榮一定是用了那個。沒想到他最終還是走向了那條道路。
那個方子的後果不是平常人能夠挺得過去的,緩解的藥總共就那麼一小瓶,看來陳國那隻毫無痛覺,刀槍不入的軍隊就是魏小六用那方子搞出來的吧。
只可惜那只是一時之利,後患無窮啊。
用此方子則心神都會受到影響,過不了不久就會變成毫無人性的怪物……
“護國寺那女的是我命人去截的”
陸柏思緒紛飛,冷靜下來的魏北榮突然開口。
“什,什麼?”魏北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紫薇星命本就是個幌子,你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更何況你手底下的人截錯了人。”陸柏站起身走向魏北榮。
“那你.……”魏北榮苦笑的看着陸柏,原來這麼多年他還是算計不過陸柏。
“對”……
陳國使團被陸有銘帶着全方位無死角的把國師府講了個透撤,時間也晃晃悠悠到了晚上。
陸柏開始他的老本行,帶着那羣使團開始分析星象。
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羣人連陸柏說的是什麼都看不懂更何況是擡頭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星星,誰知道他說的是那一顆啊!
陸柏講完還寫了一份今日推演送到宮中,那是徹底唬住了那幫文臣。
魏北榮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唬住了全程也不找茬了,就看着陸柏頭頭是道的講着星象,講着推演。
陸柏結束了講話魏北榮都一句話也沒說。
底下人早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方客客氣氣的客套幾句,就讓陸有銘送他們出去了。
陸柏一直看着魏北榮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言。
魏北榮,魏小六。
下一次相見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一番情景呢。
魏北榮是和陸柏在兩國邊境相識,魏北榮要前往陳國,陸柏則是前往慶國。
二人不打不相識,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就成了朋友。
二人都有一個最大的目標——殺了慶帝。
魏北榮說,慶帝是他的殺父仇人,等他在陳國名揚天下就會率領陳國的軍隊攻下京城,斬了慶帝的腦袋。
陸柏說,慶帝是個陰謀家,栽贓嫁禍使得他家家破人亡,所以慶帝就是他最大的仇人,所以他要前往慶國,用慶帝對付魏小六的方式慢慢殺了他,最後要讓魏小六親自斬下他的頭。
那時的二人年紀輕輕,身無分文,連下一頓喫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做了約定。
如今陸柏已經成爲慶國國師,而魏北榮也成爲陳國權傾朝野的大司馬。
沒想到第一次相遇就是這麼難忘的景象。
二人的計劃其實並沒有什麼矛盾之處,反而二人若是合作就更加的容易。可魏北榮的眼光不知怎麼就放到了這紫薇星命身上。
難不成還真相信當初那個糟老頭子說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