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人真的是喝口水都能嗆到。
今晚真的是一波接着一波,生命安全是解決了,但這身份不久要暴露了。
陳輕輕秉承多年經驗,先開口絕對佔有優勢!
“咳咳嗯,看來是不能再瞞下去了。”陳輕輕一臉嚴肅的望着陸景元,爲了增加可信度,揹着雙手,轉過身慢慢渡步就往裏走。
眼神示意江一趕緊配合,“陸公子,我乃隱世大家的人,奉命看管絕世神劍,但由於我的失誤神劍被盜讓我痛心不已,所以遊走世間尋找丟失的神劍。我爹心疼我就派人來尋我回家。”
說着還拿出帕子在眼角抹了抹,偷偷望了陸景元一眼,看看他到底什麼反應。
而陸柏則覺得陳輕輕這是向她求助呢,畢竟江一這人還在,總得解釋一下。他若是不說些什麼,秦青也不好看。
“不怪姑娘,這麼做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方纔還未感謝姑娘衝進來就在下之恩。若不是姑娘相比在下現在已經命喪於此了”陸柏自然是順着秦青的話說,自己相信了,江一纔不會覺得自己身份暴露,也不會再威脅到秦青。
陸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的目光總是看向秦青,她喜,她怒,她的一顰一笑總能牽動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他算得上是一個亡命賭徒了。除了多一點耐心和隱忍,他什麼都沒有,他的喜歡太過卑微了。
兩人對於對方都有不同的解釋,卻出乎意料的都說什麼。
陳輕輕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還看見守在樓下的侍衛,嘆了口氣,還是能瞞一會兒是一會。
她很喜歡和陸景元現在的相處方式。陸景元是個聰明人,他肯定已經察覺到一些不同的蛛絲馬跡,但他也只是笑着聽她絮絮叨叨的講話,沒有說破。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但自己是確確實實的喜歡這麼溫柔的性子。
等明日到了江城估摸着馬上就得會京城,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夠相見了。
想着就招呼侍衛長上來,“明日和我一起去江城,就當護送了,安頓好陸景元我們就回京。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一頓命令加威脅肯定是不容反駁的,回到房內就聽見已經敲了三更的鑼了。
江一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轉頭就回了自己房內,他的任務是保護,不是佔有,他要尊重輕輕的選擇。
只要輕輕願意,他可以陪她演各種身份,但在陸景元身上,他感覺陸景元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儒雅。
太完美了纔是最大是疏漏。
陸柏缺覺得秦青的說辭也不是完全編出來的,若是那些找上來的侍衛真的是來尋她的,她也不可能慌忙的跑到他這來。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確實是隱世家族的人,她確實是個大小姐,被派出來找寶物。只不過那寶物已經被找了吧,可能就被秦青藏在哪裏,家族人得知纔過來抓她回去逼問的吧。
而江一就是潛伏在秦青身邊的探子,不然怎麼解釋江一會晚上站在他門口,就是來監視秦青的吧。
原來秦青真的是個小可憐啊。睡前陸柏想着。
誒,陸景元也挺可憐的。恰巧陳輕輕睡前也是這麼想的。
兩邊這種想法,使得第二天大家看對方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些許同情。
氣氛也變得非常微妙了,喫飯的時候江一夾一筷子青菜給陳輕輕,示意她多喫菜。
陸柏就立馬盯着那一塊夾入秦青碗裏的青菜,生怕來個下毒什麼的。
陳輕輕皺眉,她不要!不要青菜!她要大塊喫肉!
陳輕輕這一皺眉不要緊,但陸柏看在眼裏,這不就是介意麼!
平時再嬉嬉笑笑但監視自己的人給自己夾菜,這是心多大才能喫得下嘴!
所以陸柏非常好心踹了陸有銘一腳,原本陸有銘正喫得歡,一個沒注意,帶着凳子就往後倒了下去,然後非常湊巧的抓了一把旁邊的板凳。
陳輕輕剛準備往嘴裏塞的青菜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誒呦”陸有銘都迷茫了,誰啊,喫個飯怎麼還被暗算了。
“快起來,別丟人現眼!喫個飯都坐不好”陸柏非常親切的又踹了一腳。
這下陸有銘算是明白了,好傢伙,自己主子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能咋辦,憋着!
雖說有這麼一個小插曲,但陳輕輕很高興,不喫青菜今天心情好一半吶!
待五人再度出發時,才發現停在驛站的馬不知道被誰給牽走了。
問過掌櫃後才知道,一起不見的是店裏昨天來迎接的小二。
陳輕輕侍衛隊的馬匹都還在,唯獨他們的不見了,這麼多人顯然四匹馬是不夠的。
陳輕輕只好叫侍衛現行前往江城租一輛馬車過來。
“呦這是馬被偷了呀,怎麼別人不偷就偷你們的啊,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哈哈哈哈哈”樓上下來的那幾個商人,看到陳輕輕幾個馬被偷了,順勢落井下石。
他們都是風塵僕僕的商人,旅途無趣就喜歡湊個熱鬧,煽風點火,落井下石欺負一下人。
說完正準備去馬棚牽馬,官道上一陣煙塵四起,一隊約莫十人的小隊趕來。
手握大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之間堵住客棧的大門,爲首幾人直接揮着刀進去就砍。
掌櫃的和那幾個準備出去的商人率先死在大刀之下。
偏偏侍衛隊剛剛出發,他們這滿打滿算會功夫的就江一江雲卿陸有銘三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羣人是王致派來的,那小二本就是王致手下最不起眼的一個下人,在這驛站當個小二過活。
沒曾想陳輕輕前腳和他結怨,後腳就送上門來,可他又偏偏在王致那見過陸柏長相。
第一次見面就把他給認出來,他沒有聲張,晚上偷偷駕着陳輕輕他們的馬車就去找王致報信拿賞錢了。
他偷溜走的時候,陸柏的暗影衛正上去找陸柏彙報去了,陳輕輕的侍衛也光顧着抓陳輕輕,都沒人知道車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