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身上的力量,不由自主的被那個陣法所吸納,其中不單單是自身的修行,還有着他們自身的生命之力。
已經有好幾個實力不濟的人,因爲這樣的吞噬血肉化泥,成爲了一具森森的白骨。
然而張遠明並沒有停止陣法的運轉,反而加大了陣法的吞噬力量。
“張遠明!你這是要幹什麼!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要被你的,這個陣法給吸乾了!
你這樣,還不等聖主復甦,我們可都要歸西了!這…這麼做就算是復甦了聖主,那還有什麼意義!”
終於尾田一龍也受不了這樣的吞噬,對着張遠明發出了怒吼。
“誒!尾田先生,此言差矣!復甦聖主,可是我們所有的目標!
現在你的付出,想必聖主也會銘記在心!屆時等到聖主徹底的復甦之後,必然會給予你豐厚的回報!”
張遠明全力推動着那個法陣,對於尾田一龍的怒吼這是敷衍的回答道。
在張遠明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冷汗,在鐵盒吞噬生命精華和所有生魂的時候,所佈置在這個祖宅院落中的結界陣法,正在被木其轟擊破解着。
張遠明不知道,那個木家的老祖什麼時候會把所有的結界陣法給打破。
因爲有着這份壓力的存在,張遠明推動那個陣法顯得更加的賣力。
“申屠陰煞!張遠明這個傢伙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話嗎?或者說你有什麼辦法脫離這個陣法沒有!”
心知這個張遠明,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些人。
尾田一龍看向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申屠陰煞,希望能夠拉攏盟友一同想辦法,一同應對這一次的危機。
“遠明救了我好幾次,我這條命本來也就是他給的!
而且他說的很對,眼下的情況必須要復甦聖主才能應對!
就算我們現在已經身死了,等到聖主徹底復甦,也肯定會復活我們的!”
然而申屠陰煞的迴應,卻讓尾田一龍感到了絕望。
“申屠陰煞!你這個莽夫!沒有腦子的白癡!
身死了,可就道消了!就算那個所謂的聖主重新甦醒,又怎麼可能花費力氣復活我們這些給他提供養料的人!”
如果不是身體被陣法所禁制住,尾田一龍真的想去給那申屠陰煞一個大嘴巴。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最關鍵時刻。
這個申屠陰煞,竟然還能說出如此榆木疙瘩一般的話來。
而說出了那一番話之後,申屠陰煞顯然也已經開始有些抵禦不住,那陣法的吞噬之力。
得不到任何支持的尾田一龍,只能朝張遠明發出無能狂怒的詛咒和謾罵。
而他的身體,要比申屠陰煞瓦解的,更加來得迅速。
“放心吧!之前林竹英都被送進了鬼門,還不是被聖主給撈了出來!
尾田老頭,咱們就當去幽冥鬼府轉上一圈,靜等聖主把咱們再次撈出來就行了!”
看着佔據了何靈身體的尾田一龍,申屠陰煞說出了最後的一番話。
隨後他的身體開始直接瓦解血肉沉迷,化成一具白骨,一陣清風吹拂之後,那具白骨化作了細碎的粉末飄灑向了空中。
“放屁!你個白癡!那能一樣嗎?該死的,我爲尾田一龍英明一世,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還是用這種方式!
我不甘心!啊…”
看着化爲齏粉的申屠陰煞,尾田一龍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怒吼,他的身體也開始了徹底瓦解,和申屠陰煞一般,成了漫天粉末之中的一部分。
至於那個鐵盒,在吸收到了如此龐大的一股力量和生命源力之後,終於發生了變化。
整個鐵盒開始出現了振動,並且幅度越來越大,籠罩在鐵盒子上的暗紅色的封印線條開始慢慢出現了崩斷的徵兆。
終於那鐵盒出現了一道縫隙,海量的詭異霧氣,從那道縫隙之中奔涌而出。
在那些霧氣之中,張遠明可以看見有着一些不可名狀的生物,向着外界發出怒吼。
然而這些霧氣,從鐵盒之中出來之後就直接朝着,躺在一處地上,沒有受到絲毫損傷的木婷籠罩而去。
而張遠明此時也喘着粗氣,停止了那個陣法的運轉。
畢竟此時在這個院子之中,除了他和那個被霧氣所籠罩着的木婷之外,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人了。
就連那原本滿地的屍體,也都已經消失不見,整個院子寫的空蕩蕩的一片。
此時的氣氛反而顯得更加的詭異了起來,就連張遠明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院子外的木其,也終於打破了最後一層結界陣法,降落到了這個院子之中。
或許是出於半神強者的本能,木其並沒有直接看向張遠明。
而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個黑色鐵盒,以及籠罩在木婷身上的迷霧。
因爲這兩樣東西,竟然給了木其一種恐懼的感覺。
能給一個半神帶來恐懼之感,木其自然明白這將是自己出關之後,所要面對的一次生死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