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裏想着對策時,小女人將一顆藥悄悄的放在桌子上,他趁着沒人察覺一口吃了。
接着,他們兩人就暗中注意所有人的動向。
“封棺。”只見一個道士打扮的男子說了一聲。
接着,四個漢子同時將棺材的四角給訂住。
陶大嫂心裏是有些着急的,別人不知道可她心裏清楚,棺材裏的相公並沒有真的死。
因爲心心慌,所以她哭的更加大聲,夏梔挽住她的胳膊提醒她鎮定一些。
棺材訂丁,那是如何打開棺材將人擄走的。
送葬,陶大嫂端着陶罐走在最前面,八個擡棺人將棺材放在拉棺材的木頭車上。
一路跟着,剛開始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快到墳地時,夏梔感覺身邊的陶大嫂不哭了。
她想側頭看一眼,可現在人多她怕露餡就一直看着前方走路。
直到墳地,夏梔就看到那道士一擡手,就命人將棺材打開然後將人從棺材裏擡出來。
緊接着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副骨頭架子,直接扔在棺材裏面。
雖然震驚,可爲了不打草驚蛇,夏梔愣是忍住一聲不吭。
緊接着,就看有人將棺材擡下來,將木頭車上面的板子卸下來,剛好有一個空槽可以容納一具身體。
接着他們又將木板蓋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都難以想象這木板車的下面另有乾坤。
就在這時,陶大嫂動了動,應當是恢復過來。
她看到棺材開始下土,頓時嚎啕大哭,急道:“夫君,夫君……”
夏梔趕緊抓了她一下手,低聲道:“人不在棺材裏。”
陶大嫂又愣了一下,夏梔挽住陶大嫂胳膊的手動動,陶大嫂瞬間反應過來。
立刻嚎啕大哭:“夫君,你怎麼就這麼丟下我走了呢嗚嗚嗚……”
前來送葬的親朋好友紛紛過來勸說,直到下葬結束回村。
言一一直暗中觀察,等那道士帶着人離開時,就悄悄跟在那木板車後面。
回到家裏,陶大嫂關上門第一件事就抓住夏梔道:“怎麼回事,他不在棺材裏那在哪?我明明看着他一直都在啊!”
夏梔坐下,看着着急的陶大嫂問:“陶大嫂確定?”
陶大嫂點頭,臉上的神情是又急又憂,說道:“我們一直跟着,這不錯眼的看着怎會有假。”
夏梔道:“不錯眼看着的是我跟欽差大人,大嫂您沒看全程。”
“怎麼可能?”陶大嫂一臉疑惑。
夏梔嘆息道:“陶大嫂,你難道不覺得今天的記憶有一會的空白?”
陶大嫂搖頭:“我只覺得恍惚一下,然後就看到相公下葬了。”
夏梔道:“您恍惚的時間足有一炷香,而這一炷香內他們足夠去做不想讓你們看不到的事。”
“這是怎麼回事?”
夏梔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道:“相信我,所有失蹤案並非有鬼,而是人爲。”
陶大嫂渾身都在顫抖,夏梔繼續道:“今日的飯菜裏面有藥,這種藥可以讓人的大腦產生短暫的空白,在這段空白的時間內,無論他們做什麼你們也不知道。”
夏梔點頭:“我們喫之前,提前服下了可以分解菜中藥物的解藥。”
夏梔爲了讓她安心,夜裏就讓人將孩子給送了回來。
“娘,娘。”虎蛋的突然出現,讓陶大嫂大喜。
“兒子,孃的兒子真的是你嗚嗚嗚……”陶大嫂喜極而泣。
虎蛋笑道:“是言一大叔帶虎蛋去玩了,還給虎蛋買了好多好喫的。”
陶大嫂聽到這話臉色立刻沉下,看向夏梔:“竟然是你們?”
夏梔知道陶大嫂會生氣,可他們也沒有辦法,爲了讓陶大嫂跟陶大哥配合他們只能出此下策。
“陶大嫂,這件事是我們對你不起,可爲了能夠拯救千萬百姓,也只能如此。”
陶大嫂不解:“拯救千萬百姓,這話怎講?”
有些事夏梔沒辦法直接跟陶大嫂說,她只道:“這段時間大嫂只需要好好在家裏呆着,我們會去將陶大哥帶回來,等這裏的一切揭開,那時大嫂就知道我爲何會說拯救千萬百姓了。”
陶大嫂心裏慌張,也明白了,鄰居家小孩看到一個白麪鬼抓走虎蛋,全是欽差大臣身邊的侍衛僞裝的。
夜深十分,本應該休息安靜之時,可在這小小平南鎮裏,偏偏是熱鬧至極。
跟隨言一追逐木頭車的人,此刻帶來的消息回來,說是找到地方了。
夏梔跟攝政王趕緊跟了過去。
馬車裏,攝政王問:“你猜出案件真相幾分。”
“七八分。”
“說來聽聽。”
“這平南鎮有固定的送葬隊伍,然而這送葬隊伍纔是關鍵,他們明着送葬,暗裏偷屍當人肥。”
攝政王點頭:“既然是偷屍,爲何會有那麼多無辜百姓丟失?”
“這平南鎮也就這麼大,能有多少死人?所以在死人不夠就用活人來湊。”
夏梔說道這裏,皺了皺眉道:“虎蛋看道陶姑姑被白臉白鬍須的鬼魂抓走,應該就是送葬者打着送葬的旗號悄悄擄人。”
想到這裏,夏梔的臉色不免難看蒼白,想到陶姑姑很有可能被人殺了當成人肥,她這心裏就十分的疼。
攝政王又問:“那鎮上的人,那天都看見了鬼魂是怎麼回事?”
夏梔搖頭:“就是因爲還弄不清楚這個,所以我才說只猜了七八分。”
攝政王嗯了一聲,然後握住她的手道:“別難過。”
夏梔知道,她說的是陶姑姑的事,她有氣無力的靠在攝政王的肩膀上。
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前世就讓她多次經歷。
她以爲自己已經水火不容,可再次面對親人死亡,一顆心還是會如同被剜了一樣痛楚。
馬車行了一個時辰,他們便到達一處荒無人煙的莊子。
剛剛進入,就聽到裏面打鬥的聲音,應該是言一帶來的人已經動手了。
廊檐的燈籠下,一人捂着胸口,面露痛苦的往外跑。
不用問,就知道應該是被打傷,所以找到機會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