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臣一個個驚的眼睛瞪大,長嫡公主竟然願意將這丹書鐵券換了夏梔的功勞?
一個個都不可置信,那功勞不過是皇上跟攝政王的重賞跟升個小官,可丹書鐵券可是能救命啊!
小皇帝頓時喜笑顏開,生怕攝政王叔不同意,趕緊答應道:“即使太先帝所賜,自然作數,就免了鎮南伯死罪。”
這時長嫡公主在外求見,皇上允許長嫡公主進來。
長嫡公主可是皇上還有攝政王的長輩,進來自然要賜座。
喬仙兒氣的一張臉都綠了,合着費了那麼久的功夫,夏梔那個小賤人不但分毫未傷,反而他們這邊的人損失不少。
長嫡公主緩和朝堂氣氛道:“皇帝,攝政王,本宮今日前來可是要賞賜的。”
攝政王依舊面無表情,小皇帝恭敬道:“夏愛卿既然將賞賜與姑祖母換了東西,那賞賜自然是姑母的。”
長嫡公主一聽這個,就不客氣了說道:“既然皇上說了,那本宮也不要別的,還請皇上與攝政王給我與鎮南伯賜婚。”
大殿上瞬間安靜的針落可聞,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此刻喬大國舅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沉來形容了,這簡直彷彿誰將他家祖墳給挖了一樣。
如果長嫡公主嫁給了夏錦榮,那將來對付起來更難。
這夏家必須全死絕,不然萬一那件事……
不行,他不敢往後想,只有夏家死絕才能杜絕那件事的發生。
喬大國舅想要阻止,立刻站出來道:“長嫡公主乃是金枝玉葉,鎮南伯曾經有兩段婚姻而且孩子都大了,他配不上長嫡公主您。”
長嫡公主最討厭的就是想要破壞她美好愛情的人,之前自己的父皇她不能反駁,可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干涉。
她道:“本宮說配得上就配的上?怎麼本公主的婚事也要由這朝中的大臣決定不成?”
這話不單單是說給喬大國舅聽的,更甚至是說給滿朝文武聽的。
御史大人站出來笑道:“這是皇傢俬事,我等並無權利干涉。”
顧丞相皺眉站出來道:“皇家之事便是國事,既然是國事我等自然有權參言。”
長嫡公主突然捂住一笑道:“顧丞相說的對,我雖貴爲公主自然要爲大言國出力,若有番邦前來求親本公主定義不容辭。”
說道這裏,她話鋒一轉:“可本宮這個年紀不知哪個番邦王子願意娶?或者還讓本宮繼續等着,等着番邦前來求娶?”
攝政王冷下臉道:“我大言國國富民強,還沒有淪落到與番邦和親的地步,顧丞相既然說這是國事,那你來說說我皇姑姑應該許給誰家?這滿朝文武誰又能配的上我皇姑姑的身份?”
顧丞相硬着頭皮道:“微臣只覺得鎮南伯配不上長嫡公主,天家公主所配之人應當是人中龍鳳才之匹配。”
長嫡公主冷哼一聲:“顧丞相說的挺好,你去找一個相貌比鎮南伯出衆,才華比夏狀元更勝,身份比本公主還高的人中龍鳳。”
顧丞相一噎,這種人他上哪裏找去?
攝政王是那個人,可這他敢說麼?除非他不想活了。
“微臣,微臣言辭不當,還請公主見諒。”
長嫡公主冷哼一聲:“真不知道當年我父皇爲何提拔你當丞相?說話不過大腦的玩意真是掃興。”
這言明的嘲諷,對於顧丞相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恥辱,可這恥辱還是自找的。
能當上丞相臉皮的厚度也是相當可以的,他隱下心裏滔天的憤怒,強忍道:“長嫡公主教訓的是。”
他都如此伏低做小了,如果長嫡公主在咄咄逼人,肯定會被人詬病。
長嫡公主看向皇上跟攝政王問:“不知可否?”
小皇帝倒是無所謂,他悄悄去看攝政王。
只聽攝政王道:“既然是皇姑姑的獎勵,您開口自然是允的。”
小皇帝立刻賜婚,將長嫡公主許配給鎮南伯。
夏梔:“……”
她心想,爹,女兒真不知道這一出啊,這跟女兒可沒有關係。
要不是夏錦榮遲遲沒有動靜,長嫡公主也不用想出這個辦法。
她爲了嫁給夏錦榮,真的也是費勁了心思。
牢房裏等待死刑的夏錦榮,突然被人給放了。
那大理寺的掌獄司,將夏錦榮送出去時那可是畢恭畢敬還連連道恭喜。
這突然一百八十度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夏錦榮半天反應不過來。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賜婚這件事。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尋思這件事,閨女用自己的功勞與長嫡公主換了太先帝賜下的丹書鐵券救下自己的命。
然而,長嫡公主卻用這功勞,換了皇上給她賜婚。
“大兒,你終於出來了嗚嗚嗚……”
夏老夫人看到兒子,就被攙扶着一邊哭一邊往這邊跑。
“娘。”夏錦榮看到自己的娘,也趕緊過去扶住她。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多虧了長公主幫忙,不讓娘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夏錦榮嘴角一抽:“明明是我閨女的功勞,我閨女……”
夏梔走過來道:“爹,您覺得女兒的那點功勞能換一個丹書鐵券?”
“爲啥不能,你救的可是攝政王跟皇上的命。”
夏梔趕緊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說道:“小點聲,可別讓別人聽到了。”
她壓低聲音繼續道:“攝政王就算權利大過天也不能頒發丹書鐵券的,皇上年齡還小並未掌權自然也不能,所以維有跟長嫡公主換。”
夏錦榮不說話了,心想:不管你們怎麼說,都改變不了那個長嫡公主一直覬覦我美貌的事實,她可真狗。
“哼,他趁虛而入。”夏錦榮說着,就往馬車那邊去。
夏梔嘴角一抽道:“爹您好歹是個大男人,就沒見過您這麼矯情的。”
“嘿,你是不是我親閨女,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夏梔哼了一聲:“您又不喫虧,要不是人家長嫡公主您此刻等着被砍頭吧。”
“嘿,你個沒良心的丫頭,老子這麼做是爲了誰?”
夏梔衝着夏錦榮做出一個鬼臉,然後就不說話。
夏錦榮突然討好道:“好閨女,來給爹一點銀子,不要多幾百兩就行。”
夏梔無語:“爹,您要那麼多銀子幹嘛,家裏啥都有。”
夏錦榮無語:“我多久沒出去玩了,這次受了這麼大的罪還不能讓我好好痛快痛快。”
夏梔:“……行,您就玩一日。”
“啥?就一日?你可真是爹的好閨女。”
夏梔嘿嘿一笑道:“爹,您想想咱們的大業,那可是任重而道遠啊!”
夏錦榮也笑了:“成,爹不要銀子了,爹帶個聚寶盆去。”
夏梔一愣:“聚寶盆?”
夏錦榮嘿嘿一笑,戳了戳夏梔的額頭:“爹的聚寶盆自然是你嘍。”
夏梔也笑了:“成,帶上弟弟。”
坐在馬車上的夏謙直接被多日不見的老爹給拽了下來,然後拉着就逛街去了。
夏老夫人在後面叮囑:“早點回來,可別惹禍。”
“知了知了。”
王媽媽扶着夏老夫人上馬車,笑道:“老夫人放心吧,有我們大小姐跟着,不會有事的。”
夏老夫人笑了:“那是,我家梔兒可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原來她早早就跟長嫡公主合計好了,連我都矇在鼓裏。”
“這麼大的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少,我們大小姐心裏有數。”
“走回去。”
……
冷宮裏,喬太后氣的將東西又都給摔了一邊。
死了幾個得力助手,戶部尚書直接被停職觀察,她的錢袋子沒了大半。
如果再照這樣發展下去,一切就更加脫離自己的掌控。
她想了想,不行她必須出去,一定要出去。
想到這裏,她屏退左右,打開窗戶對着樹上的鳥兒學了幾聲鳥叫。
很快一個人形再次出現,喬太后道:“去白雲觀,我需要她的幫助。”
“是。”
……
盛京位於東大街的賭石市場,這裏可謂是人聲鼎沸熱鬧的很。
夏梔本來就是跟自己爹出來玩,誰知好巧不巧又碰上那個讓自己討厭至極的人。
喬敏鈺被一羣女人簇擁着,活脫脫一個行走的種馬。
不對,現在他已經不能人道,所以種馬這倆字不太適合他。
夏錦榮看到他的瞬間,嘴角一抽:“晦氣。”
他們正要轉方向,喬敏鈺就來了:“夏姑娘倒是好算計,這次可是不少人因你人頭落地。”
夏梔不置可否道:“小國舅這話說的,觸犯國家律法可不是我唆使的,要非要怪人,那隻能怪他們腦袋不好使被有心人利用。”
喬敏鈺也不生氣,轉了話題道:“沒看出來,夏姑娘也喜歡逛這賭石市場。”
夏錦榮道:“我女兒陪我來的,小國舅有意見?”
喬敏鈺連個正眼都沒有給夏錦榮,他懶得跟蠢貨說話。
“夏姑娘,我們的十日之約可是過了。”
夏梔點頭:“我自然知道,可最近事情那麼多根本沒有給我騰出時間,小國舅總不會跟我計較吧?我想攝政王跟皇上的健康更重要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