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說……”
攝政王點頭,只是不明白喬太后這次又耍什麼花招?
“那王爺您接這差事麼?”
“聖旨難爲,必須去。”
言一明白,別人都說王爺玩弄朝政,將整個大言國變成了王爺的一言堂。
可他知道,王爺爲這大言江山付出多少,王爺若想坐這江山哪裏還能等到那小皇帝登位。
可那些大臣被王爺壓着覺得不爽,就各種詬病他家王爺,真是太可惡了。
幾日後,一天黑夜。
夏梔將圖紙遞給要離開的夏家堂叔們,之所以夜裏悄悄走,就是怕以防萬一。
大刀頭帶着兄弟們,分頭互送,安全這一塊夏梔根本不需要擔心。
夏錦玉作爲大刀頭的生意合作伙伴,當然要按照夏梔說的一路跟隨,剛好在每個城區開啓貨運商隊。
大刀頭看着這些新發戶籍跟路牌,心裏安然不少,衝着夏梔拱拱手。
大刀頭的妻子胡娘子過來拉着夏梔的手,感激道:“多虧了你的藥,不然我現在還是一個無法起牀的病人。”
夏梔笑道:“夫人看起來氣色不錯。”
胡娘子笑笑,然後低聲道:“夏姑娘放心,有我看着大刀頭這輩子絕對不會背叛姑娘。”
沒想到胡娘子竟然還是如此重情之人,看來她沒有白救她。
大刀頭安排好兄弟們,就過來道:“夏姑娘,你是我們黑虎寨的大恩人,以後我們定以夏姑娘馬首是瞻。”
曾經那城外酒館掌櫃的衝着夏梔拱手笑道:“夏姑娘,從今日起盛京這塊貨運路線歸小人管,有事您儘管吩咐。”
夏梔玩笑道:“掌櫃的,咱們貨運這行可不行動不動就亮刀子。”
胡掌櫃頓時哈哈笑道,有些不好意思道:“夏姑娘,那天多有得罪。”
大刀頭對胡掌櫃道:“大哥,我們就先走了。”
胡掌櫃衝着大刀頭點點頭,然後衝着衆兄弟拱拱手:“各位兄弟,後會有期。”
此刻,看不明白夏家堂兄弟們有些莫名其妙。
二爺爺的長子,夏錦財小聲道:“這大侄女找的都是什麼人,鏢局不像因爲沒有名號旗幟,有點像山匪。”
“二哥你快別說了,我們大侄女那麼聰明能幹的人,怎麼可能跟山匪扯上關係,我可是聽說朝廷要大力剿匪,你可別瞎說。”三爺爺家的小兒子夏錦華提醒。
夏錦財嘿嘿一笑道:“我自然知道,這不聖旨都下了,我也是瞎說八道你們別當真。”
“走了。”大刀頭大喊一聲,衆人紛紛上馬。
夏梔特意交代幾個堂叔一些事情,就這樣十幾個堂叔就帶着人分開走了。
這邊,夏梔剛要回去,就看到黑暗中一直有一個人站在那裏。
她嚇了一跳,言三嘿嘿笑道:“王妃別怕是王爺。”
靈冬氣呼呼的瞪了搶她話的言三一眼,嘟囔道:“就你話多。”
言三嘿嘿一笑:“這不替你說了,省的你嘴累。”
靈冬哼了一聲,直接別過頭不去看言三。
夏梔走到王爺面前,接着月光隱約可看見攝政王的臉。
“王爺。”
攝政王抓住夏梔的手道:“本王要離開剿匪。”
夏梔知道,前世也是這個時候聖旨下達的,與前世一樣攝政王離開前會親自來見她一面。
前世的她不屑不喜,可今生的她珍惜寶貴。
想想前世,攝政王是冬天回來,不過那時候攝政王也受了傷。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攝政王身邊人偷襲,聽說那人是攝政王的門客,也是攝政王身邊謀臣之一。
她似真似假的摟住攝政王的胳膊,小心翼翼道:“昨夜,臣女做了一個關於王爺的噩夢。”
攝政王很珍視,他怕夏梔胡思亂想,所以安慰道:“本王不會有事。”
夏梔搖頭:“王爺雖然夢裏有時準有時不準,可也要以防萬一不是,不然臣女心裏難安。”
果然,只要夏梔露出十分關心的神態很語氣,攝政王就會乖乖的聽她的話。
他道:“行,你說說怎麼回事,本王一定聽着防範。”
夏梔鬆了一口氣,前世那次受傷差點要了攝政王的命,今生她絕對不能再讓這事發生,她怕萬一有變數攝政王會真的沒命。
她很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臣女夢見攝政王前去剿匪一路順風安全,所到之處山匪不戰自投,王爺見各地山匪有心投靠,所以打算將他們帶走培養。
本來說好的事,可是在回盛京的路上,不少山匪中毒,他們都懷疑王爺您表面仁義背地裏就沒想留他們,於是奮起抗爭要殺了王爺您,最後您一氣之下將他們全部殺了。”
攝政王聽完覺得沒什麼:“只是死一些土匪而已,本王好好的不是。”
夏梔搖頭:“王爺,您會盛京端下最後一個山寨,因爲有前車之鑑所以不再願意留活口,於是將他們全部帶入盛京砍頭示衆,因此王爺也被天下人罵成殺魔。”
攝政王從來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可小女人此刻非常緊張。
夏梔緊緊抓住攝政王的胳膊:“可是王爺在回盛京的路上,被最親信的人一劍刺穿身體。”
後面的話她不能再說,說的太多那就不是夢了。
攝政王見小女人如此擔心,也就謹慎幾分:“可看清楚刺殺本王的人?”
“那人留着兩撇小鬍子,瘦高個,左眼角下方有顆紅痣。”
夏梔從未見過張玄歌,卻能將他的人像說的如此清楚,彷彿親眼看見一般。
看來小丫頭的夢,有時候的確很準,難道這就是神仙預警,小丫頭是天選福源之人?
想到這裏他真的重視起來:“可能在本王不知道的情況,讓一些人被人收買了,本王一定重視。”
聽到滿意的答覆,夏梔鬆了一口氣。
前世大家都說攝政王是殺魔,整個大言國的人都恨不得攝政王趕緊死。
這次如果沒有屠殺,那就不會有殺魔名號的存在,攝政王就不會再揹負這個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