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西侯帶過來的官夫人們,聽到夏梔的話,一個個紛紛搖頭,覺得夏梔太過粗鄙,只會張口罵人。
夏依沒有想到夏梔這個這個賤人絲毫不給平西侯府面子。
她難不成真的不想在盛京混了麼,她心裏暗暗惱恨,既然她不怕平西王府,那一定害怕攝政王吧?
於是一副表面勸說,實則威脅的話道:“姐姐可知攝政王已經認我當乾妹妹,姐姐還是收斂一些好不然妹妹我也保不了你。”
果然這話一出,夏家的衆人都臉色難看。
夏梔卻癡笑一聲:“有本事你現在就讓攝政王來殺了我,沒那本事就跟這賤男一樣少嗶嗶,對了夏依你欠我母親的銀子趕緊還上,別讓我再找官府。”
夏依臉色一白,心裏將夏梔這個不識趣的給氣壞了。
平西侯夫人這才發現夏梔竟然是個嘴皮子這麼厲害的,而且罵起人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她道:“太后懿旨,讓你給雲逸當妾,夏梔還不趕緊過來接旨。”
衆人一聽,紛紛臉色一變。
夏梔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直接接了這懿旨。”
雲逸鬆了口氣,雖然這夏梔不懂事了一些,不過看在她那麼多嫁妝,與絕色容貌的份上他會對她好。
向來會僞裝的雲逸,此刻已經恢復淡然公子的模樣,對着夏梔承諾:“夏梔你的身份也只配當個妾,可看在嫁妝的份上,我不會虧待你。”
平西侯夫人嘴角勾起:“你能當個妾已經是高攀我平西侯府,夏梔你就是地上的蟲一條蛆蟲如何跟依兒這天之嬌女來比?”
她上前一步,頤指氣使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平西侯府會給你一個安生之處。”
夏梔冷笑一聲,直接拿着喬太后的懿旨前去宮門口。
平西侯夫人還沒得意一會,夏梔就走了,當時就皺眉跟着。
這下誰還顧得上學堂,紛紛跟着夏梔往皇宮方向走去。
靈冬看到小姐的眼神,直接從人羣中離開,之前小姐交代的事情她已經辦妥。
只見快到宮門口的時候,靈冬推過來一口棺材,夏梔直接揹着棺材敲響登聞鼓。
這皇宮外的登聞鼓可是幾百年來從未響過,可以說跟個擺設差不多。
大言律例,只有狀告天家纔可敲響登聞鼓。
可這世上誰敢狀告天家,天家指的是誰?那可是皇室。
只聽:“咚咚咚……”的聲音,這震耳欲聾的鼓聲直擊人的內心,甚甚至驚的皇宮衆人都好奇起來。
這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上到官員貴族,下到黎明百姓,將這宮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平西侯夫人眼睛裏全是驚詫,她衝過來奪過夏梔手中的鼓錘:“你真是個瘋子。”
大家也紛紛被驚的不輕,夏梔敲響登聞鼓要告誰,當然是皇室她是不要命了麼?
夏家人都被她嚇的不輕,可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是退無可退的。
雲逸上前怒道:“夏梔,我看你是徹底瘋了,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她露出一副可憐兮兮關係夏梔的模樣道:“姐姐狀告當朝太后可是大逆不道,姐姐你不要犯傻啊!”
衆人聽到頓時一驚,這夏梔竟然狀告當朝太后,這是瘋了不成?
夏梔根本不理別人,從平西侯夫人手中搶過鼓錘繼續敲響登聞鼓。
平西侯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梔:“瘋了,她一定是瘋了,你不要命難道還要拉着夏家族人跟着你一同陪葬。”
夏家人自然是害怕的,可是面對外人自然是要相信夏梔。
夏錦玉是個衝動的,直接過來將平西侯夫人推開怒道:“你們平西侯府不當人,當朝太后若偏聽偏信,那我們夏家只能認栽,可老子相信這天下總歸有個講理的地方。”
夏梔看向衆人,一副委屈隱忍的模樣說道:“衆所周知,我與平西侯府雲三公子的婚事是太先皇所賜。
這平西侯三公子不顧婚約跟我繼姐暗通款曲腹中已有孩子,他還讓我自行退位當妾,如此不顧太先皇聖旨欺辱我夏家。
我夏梔好歹也是太先皇親自賜婚,若是隨意給他當妾可是給辱沒了太先皇的聖旨,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夏家自然不能做。
既然如此我夏梔退婚讓閒總行吧,誰知這平西侯夫人從太后那裏請來貶低我夏梔爲妾的懿旨,大家說我這是接還是不接?
若接,辱沒太先帝,若不接又違背太后懿旨,如此我夏梔只能一死謝罪。”
說完,她就跪在宮門前的棺材旁邊。
衆人被夏梔所說的話給感染,一個個都非常氣憤。
這不就是欺負麼?而且還欺負的如此明目張膽,如此噁心。
這時,宮裏一衆侍衛出來,帶頭的首領二話不說直接指着夏梔:“擾亂宮門秩序,將她抓起來。”
夏梔此刻心裏要說完全不慌是假的,既然王爺做了這個局,就不會放任她不管。
現在只希望她的一切猜測都是對的,王爺與她的思緒應該是一致的。
就在侍衛要強行將她抓起來的時候,攝政王出現了。
只見攝政王車駕到來,衆人自發讓開誰都不敢擋住攝政王的去路。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違揹我父皇的聖旨。”
看到攝政王的那一瞬間,夏梔心裏悄悄送了一口氣。
官員第一時間跪下:“微臣見過攝政王,王爺千歲千千歲。”
衆百姓也紛紛跪下,這攝政王可是人間行走的閻君,萬一那裏衝撞可是隨時會掉命的。
平西侯夫人跟雲逸兩人沒有想到攝政王會來,跪下的同時紛紛用眼睛去看夏依。
接收到兩人眼神的示意,夏依趕緊走向攝政王。
“小妹給大哥請安。”
攝政王皺眉看向兩步遠跪下的夏依,冷然道:“掌嘴。”
言一上前,直接一巴掌甩在夏依的臉色,怒斥:“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自稱王爺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