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
二番隊隊長碎蜂正在進行着白打的修行。
她的周圍,一共有二十三個“敵人”,都是刑軍的成員。
咻!
瞬間,二十三人同時使用瞬步消失。
同時,碎蜂的身形也消失不見。
嘭!
一聲悶響,一個“敵人”被擊倒。
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沉悶聲響起,一個接着一個的“敵人”倒下。
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所有的“敵人”盡數被擊潰。
啪啪啪啪啪.............
一個熱烈的掌聲在一旁響起。
“隊長的實力真是越來越強勁了,我對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二番隊副隊長大前田希之代一臉諂媚的朝着碎蜂說道。
只不過那紫色的高大立領,脖子上的粗大金鍊以及手指上閃閃發光的好幾枚鑽石戒指,實在是讓人有好感不起來。
碎蜂顯然已經對大前田的行爲免疫了,自顧自的披上了隊長的白色大氅,淡淡道:“什麼事?”
“隊長果然神機妙算,一眼就瞧出了我是有事纔來的,真的太厲害了.......”
大前田再度諂媚起來,夸人的話那是不帶重樣的,真是把舔狗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我讓你說事!”
碎蜂眼神一凜,泄露出些許殺意。
“是是是,我馬上說馬上說!”
大前田那是立刻收起了自己堆笑的臉,回答道:“隊長,監理隊那邊新收了一個犯人,這有人想要探視,您看是不是同意一下?”
“監理隊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好好管你的警邏隊。”
碎蜂淡淡道。
二番隊,又稱隱祕機動隊。
下屬分了好幾個不同功能的分隊。
第一分隊刑軍,主要負責戰鬥,由碎蜂這位二番隊隊長直接統領。
第二分隊警邏隊,主要負責探查,由副隊長大前田希之代統領。
第三分隊監理隊,主要負責看管監理塔,即蠕蟲之巢,一般是由二番隊的第三席統領。
除了碎蜂本人爲刑軍統領兼總軍團長之外,其他各個分隊之間是相互獨立的。
理論上來說,即便大前田是副隊長地位比第三席要高,但他依舊不能干涉監理隊的工作。
但大前田依舊來了。
“不是,隊長,這有人來找我了,我覺得可以見見,不過監理隊那邊比較死板,所以我這纔來找您了呀!”
大前田搓着手,那臉上的神色表明肯定還有其他的理由。
碎蜂只是眼睛一瞥,便立刻明白了:“大前田,你腦子裏是隻有錢和生意嗎?監理隊的生意也敢做?”
身爲隊長,碎蜂對大前田那是相當的瞭解。
“隊長啊!我也是爲了咱們隊好啊!我是收了別人的錢,但我可不敢私吞,那些錢我都放到隊裏了。”
大前田聲淚俱下道:“我對隊長您那是忠心耿耿啊,人家是偷偷來找我運作的,但我還是第一時間來找隊長您了!”
“您要是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把錢退回去!”
最後一句話,大前田說的那是相當的果決。
碎蜂蹙眉,她倒沒有懷疑大前田的忠誠會被這點錢腐蝕。
畢竟他們家族世代都加入隱祕機動隊的才能,他的父親大前田希之進更是前任的二番隊副隊長。
他家更是屍魂界有名的富豪家族。
甚至連二番隊隊舍裝修的錢,那都是大前田出的。
“是誰來找你的?”
碎蜂問道,也沒說不同意。
“五番隊的一個普通隊員,幫他們隊長遞話的。”
大前田瞬間變臉,再度笑嘻嘻起來。
“藍染惣右介麼。”
碎蜂目光微凜,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
她和藍染基本是同時當上隊長的。
因爲幾十年前的那場叛亂,五番隊的隊長平子真子和二番隊的隊長四楓院夜一都逃離了屍魂界。
藍染和她,替補成了隊長。
但對於藍染,碎蜂的瞭解也確實不算很多。
身爲二番隊隱祕機動隊的隊長,又是刑軍的軍團長,其實內部調查和肅清的職責都在她的身上。
藍染的行爲,在她看來,有些不應該。
一位隊長,想救自己的隊員,怎麼也不應該採取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隊長,怎麼說?我給他安排個什麼時間比較好?”
大前田搓着手,一副期待的樣子。
在他的眼裏,這事已經算成了。
“不急。”
碎蜂搖了搖頭,看向大前田道:“收拾一下,和我去一趟監理塔。”
“啊?”
大前田一愣,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不是,隊長,您自己去就行了吧,您也知道,監理塔不讓帶斬魄刀進去,我的白打又比較差勁,我還是不去了。”
大前田當即委婉的拒絕道。
他是真不愛去監理塔。
蠕蟲之巢這個名字本身就不好聽,不能帶斬魄刀是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就是作爲監牢,內部環境肯定是不會太好的。
這對於大前田這種穿金戴銀的傢伙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這是命令。”
然而,碎蜂只是一句話,就讓大前田乖乖的跟着了。
..............
蠕蟲之巢。
此刻正是犯人放風的時間,各個監區的犯人都從自己的牢房內出來了。
所有犯人不約而同的朝着蠕蟲之巢的中心位置而去。
因爲在那裏,是整個蠕蟲之巢內可以曬到陽光的地方。
只不過相較於蠕蟲之巢內的犯人數量而言,陽光所能照耀到的地方,遠遠不夠。
爲了爭奪陽光大打出手這種事,也是常有發生的。
羽生弦一靜靜的坐在一處角落的位置,陽光就在他的身前不遠處。
當然,那裏已經被人佔據了。
犯人之間的強弱,很早就被分出來了。
能得到陽光的,永遠是那些實力強大的傢伙。
柴田和月本顯然不在其中。
他們兩人只是尋了一處靠近陽光的地方,等待着太陽光線的轉移,能略微曬到一些。
“我就說那傢伙是騙我們的,真要能有殺死第三席的實力,又怎麼會選擇那種位置?”
月本一臉不屑的說道。
柴田則是小心道:“月本,少說兩句,假的真的和我們沒啥關係,少招惹麻煩纔是爭取的。”
蠕蟲之巢內,和外面的世界一樣,弱肉強食。
“你們兩個,嘰嘰歪歪什麼呢?吵死了,快滾遠點!”
陽光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犯人朝着柴田和月本呵斥道。
“我們說話都不行嗎?又沒礙着你!”
月本有些不滿道。
柴田則是趕緊拉住月本,並朝着那個魁梧的犯人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
雖說這裏的犯人大多都是沒真正犯下罪行的,但被關押的時間長了,內心的負面情緒也會堆積。
有些平常看起來不太正常的事情,就很尋常的發生了。
“老子正愁好長時間沒鬆鬆筋骨了,敢頂撞老子,看來你讓你明白這裏的規矩了。”
說着,那身材魁梧的犯人直接站起身朝着柴田和月本的方向而來。
矛盾,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