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騎着血恨全速前進,用了二十分鐘時間抵達了城北路23號,你遭受了埋伏,你用三秒時間殺光了這些欺騙你的人。】
【你騎着血恨全速前進,用了二十八分鐘抵達了城西天明機械廠,你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息。】
【你騎着血恨全速前進,用了三十分鐘遠遠的看到了北海火葬場,你的洞察讓你發現此地有點不太對勁。】
【你騎着血恨沿着城內河行駛,你在岸邊發現了可疑的血跡,但是你沒有發現詭異的蹤跡。】
“有一個傢伙在騙我,剩下都挺靠譜的,很好!”
看着未來視跳出來提示,許淵點了點頭。
【你好,許淵大佬,石書記想加你的好友和你談談,你可以通過驗證嗎?】
他的消息的下方再次跳出了一個全新的消息。
許淵看了眼,發現發消息的玩家名爲楚浩,是一名排行五十四位的玩家。
“石書記?不認識,還是算了。”
許淵不知道這個石書記是何方人物,也沒有興趣知道,他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怎麼獵殺詭異上了。
關掉了玩家聊天室,許淵起身下樓,跨上的血恨摩托快速離去。
……
東濱市庇護所。
石書記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許淵同意自己好友申請,就知道這次的邀請又泡湯了。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對於許淵,他一直想要好好的和他交流一下,但是對方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面對這種情況,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方現在的表現就像一名苦行僧。
不稱霸,不張狂,不組建勢力,也不強要資源。
除了在日常水電上自己能夠給對方一定的支持,其他的一切,對方都沒有表達過想要,或是感興趣的意思。
這種低慾望的表現,讓石書記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書記,要不我再發幾條消息試探許淵一下?”
看到石書記的表情,一旁的楚浩開口道。
“不用了,對方現在沒有同意,就基本不可能同意了,你再多說只會讓對方感到厭煩,與許淵打交道這個事情,是個長期工作,我們不能急於一時。”
擺了擺手,石書記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看着外面亮着點點燈光的庇護所,臉上的表情沉着冷靜。
“我們要慢慢來。”
……
城西天明機械廠。
鄧新雷藏身在一個由薄薄金箔覆蓋的房間中,不斷的喘息着。
在廠房不遠處。
一個全身由螺母、液壓桿、金屬板組成的犬型詭異,正在慢悠悠的遊蕩。
時不時的,它還會停在某個大型設備上嗅一嗅,然後擡起由齒輪液壓桿和螺栓組成的後腿,從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噴出一股機油。
在低下頭嗅一嗅,滿意的用鼻子噴出兩股火焰,繼續遊蕩。
“這個怪物……”
透過細小的觀察孔,看到這個詭異的動作,鄧新雷咬牙切齒的捏緊了拳頭,滿臉的憤怒、悲傷和恐懼。
就在今天晚上,這頭由機械組成的犬狀詭異衝進了他們藏身的機械廠。
如果不是他跑的快,躲進了這個安全屋當中。.
他此時怕是也已經狗帶了。
他完全搞不明白。
自己只不過想和同伴一起過一過無人支配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怎麼就這麼難。
他們既沒有像那些壞人一樣,通過各種方式誘殺其他玩家,獲得資源。也沒有像一些喪失人性的傢伙,誘惑其他玩家飼養詭異。
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每日開開心心的活着的普通人而已。
爲什麼卻遇到這樣的事。
鄧新雷用力的攥緊了手中女友的照片,淚流滿面。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友被眼前的狗,連皮帶骨的吞噬乾淨,但是卻什麼也做不到。
那種絕望,那種無助,讓他恨不得當時就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心底的懦弱,讓他最後還是逃了。
現在的他只能蜷縮在安全屋,不斷的祈禱。
祈禱安全時間到來之前,外面的詭異不會發現自己。
至於求助許淵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報任何希望。
這位玩家中最強的存在,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傳說。
他剛剛發送消息也是因爲太過害怕希望得到幫助發出來的。
至於對方會不會來。
他沒有想過。
東濱市這麼大,發生的恐怖事件這麼多。
對方怎麼可能有心思幫忙救人呢?
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人類唯一能做的就是報團取暖。
他開始時就做出了最壞的選擇。
現在報應來了。
他只能蜷縮在安全屋內哭泣。
“汪!”
一聲帶着電子音的狗叫聲響起,鄧新雷驚恐的發現那頭正在廠房中游蕩的犬型詭異已經將腦袋轉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它由兩個攝像頭組成的眼睛不斷的伸縮旋轉,好像在對焦一般,剛好和安全屋中鄧新雷驚恐的眼神對了個正着。
剎那間。
鄧新雷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
恐懼宛如瘋漲的野草,轉瞬間將他的神智腐蝕的一乾二淨。
“不!不要!不要啊!你別過來!”
坐在地上手舞足蹈的退到了安全屋的角落,鄧新雷十分後悔。
後悔爲什麼要在安全屋上搞出這麼一個透氣用的觀察口。
砰!
一聲震響,安全屋的牆壁扭曲成了一個尖銳的形狀。
厲鬼無法干涉黃金。
但是厲鬼卻能夠通過外部力量讓黃金變形。
除非能夠打造一個沒有死角的安全屋。
否則安全屋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
砰!
砰!
砰!
連續不斷的撞擊聲中,安全屋的牆壁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恐懼的鄧新雷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沒有能力反抗和逃跑的他,只希望自己死的時候不會那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