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影替身從鬼蜮中站起,接着和許淵對調。
手持斧頭的許淵,縱身躍起,一記下劈朝着這個剛剛逃出鬼域的傢伙就劈了過去。
當!
洪鐘大呂般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血霧斧頭的斧刃,被一把厚背斬骨刀給擋了下來。
順着斬骨刀向後看去。
許淵發現這把刀的主人是一名身材佝僂,皮膚慘白的男人。
他套着一條腥臭的皮圍裙,腰間掛着一圈各式各樣的屠刀。
此時正用他那雙殘忍狡詐的雙眼,陰森的盯着手持斧頭的許淵。
滋啦!
一股難以抗拒的大力傳來,斧刃和刀刃摩擦出了大量的火花。
許淵被這個佝僂男人崩飛了出去。
憑藉着強化了不少的身體,在半空中翻了個身,雙腳落在了地上。
但是殘餘的力量還是讓他連續後退的幾步,差點摔倒。
“好大的力量。”
感受着麻痹的右臂,許淵臉色一沉。
眼前這個詭異和他這幾天見過的詭異都不同。
祂不但足夠的陰險和狡詐,同時還很強。
雖然對方還沒有展現詭異特有的陰間手段。
但是僅憑對方強大的、可以將他輕鬆壓制的力量。
許淵就知道今天晚上,他有活幹了。
“看來是盯上我了,不將他解決,今晚怕是就過不去了。”
看着佝僂男人再次沒入濃霧的舉動,許淵將血霧斧頭遞到了左手,甩了甩髮麻的右臂。
在生命源泉的沖刷下,右臂的麻痹快速消退。
但是他知道,如果對方再攻過來,自己怕是很難擋住。
“不能大意,直接火力全開吧。”
確認了對方的力量,許淵也不再收斂,直接展開了鬼蜮。
漆黑的影子宛如濃墨,從腳下擴散,將附近的區域襄括其中。
在鬼蜮的作用下。
濃霧漸漸的被排空,站在漆黑的鬼蜮當中,許淵感知全開。
黑影成爲了他的觸覺,撫摸着空氣,感受着濃霧中的陰冷,追尋着那股子十分特殊的血腥味。
那名佝僂男人身上帶有的血腥味。
忽左忽右。
這個血腥味的主人好像鬼魅般在濃霧中飄忽不定。
根本無法鎖定。
這個傢伙好像最狡猾的兇獸,在不斷移動着位置,尋找着許淵的破綻。
一時間。
現場陷入了焦灼。
釋放鬼蜮的許淵,在捕捉佝僂男人的位置。
佝僂男人也在不斷移動,尋找着許淵的破綻。
但是他們都對對方沒有辦法。
現在。
他們只能比拼耐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霧氣越發的濃重,散開的霧氣籠罩了幾個街區。
讓人看不清霧氣內的狀況。
在這團霧氣的中間,一個巨大的黑影驀然聳立。
好像一個黑色的眼球盪漾着層層波紋。
霧氣和黑影碰觸。
發出了滋滋的響聲,互相之間碰撞的腐蝕,綻放出了灰白的死氣。
這是鬼蜮間的互相侵蝕。
但是操作這種力量的卻一邊是鬼,另一邊是人。
“快要四個小時了。”
在鬼蜮當中,許淵臉色慘白,雙目間透着一股死氣。
他沒有想到,這個霧氣中的詭異耐心竟然這麼的好。
竟然纏着自己這麼長時間。
長時間張開鬼蜮產生的厲鬼侵蝕,連生命源泉都有些扛不住了。
現在許淵正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逃了。
打不過就跑。
許淵不是死板的人。
他不會因爲面子,連命都不要。
“還是先走吧。”
隱隱發冷的身體不斷提示着他身體的不妙。
再繼續僵持下去,他可就撐不住了。
心中想着,腳下的鬼蜮驀然收束。
下一秒。
他的鬼蜮連續幾次閃現,直接移出了濃霧的範圍,消失在城市的遠方。
“......”
佝僂的身影從濃霧邊緣出現。
袍凝視着漸漸遠去的黑暗,身影漸漸虛幻起來。
隨着祂身影的消失。
巨大的濃霧也隨之消散。
整個街道恢復了寧靜。
只不過被濃霧籠罩的建築顯得陳舊了許多。
“呼!”
連續近百次的鬼蜮傳送。
許淵停在了一座大樓的樓頂。
他散去了鬼蜮,感受着身體上不斷被生命源泉被驅離的陰寒氣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怎麼就被這樣一個怪物給盯上了。”
回憶着剛剛與那個佝僂身影的對峙,許淵皺起了眉頭。
那個佝僂的男人絕對不是一般的詭異。
對方不管是力量還是鬼蜮,都強大的超出了一般詭異。
許淵很奇怪。
爲什麼這樣的傢伙會來找他的麻煩。
這不正常!
“難不成......是那個攝影師搞的鬼?”
思考了一下,許淵心中升起了猜想。
這個猜想一出現,他就越想越感覺有道理。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能夠支配這麼恐怖的存在。
那就是有攝影師這個紅衣級的詭異了。
雖然對方到現在連面都沒有冒過一次。
但是對方已經數次讓自己陷入了生死危機。
一開始的凝視。
之後的凝魂相片。
再到現在的佝僂人影。
這一次又一次的動作,讓他疲於應對。
“紅衣級就這麼恐怖嗎?”
眉頭皺起,許淵咬了咬牙,一臉的憤怒。
他憤怒自己的無能。
竟然連對方隨手佈置的小手段都有點應付不來。
【你的眼睛看到了死亡屠夫的陰霧鬼蜮,你在兩分鐘後將會被這個鬼蜮抓捕。】
【你的右手因爲打不過死亡屠夫離奇的憤怒,解開了基因鎖,獲得了搬山之力。】
【你右手的搬山之力與不滅之握之產性了融合,獲得了奧義:森羅破滅。】
【奧義的力量非同等閒,現在的你也只能三天使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