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閨女你快躲起來,可不能讓他瞧見!”
“嗚嗚……爹,我,我害怕……”楚靖巧就這麼眼睜睜的瞧着,剛纔還乖巧的小姑娘突然就哭了起來。
緊接着,一個生的油頭大耳滿身膘壯的男子,領着幾個僕人就闖進了屋子裏。
楚靖巧還沒弄清狀況,就見眼前肥頭大耳的男子臉上突然堆起一抹堪稱淫,邪的笑容,隨後,一把就要拽過小姑娘的手臂,嘴裏還罵道,
“前些日子我就說了,你湊不上錢就得把你女兒給我!現在我可等不了了!”
“住手!”楚靖巧手一伸,猛的抓住小姑娘的手臂,一雙瑰麗的鳳眸此時摻雜着點點寒意,“什麼錢?這位老伯欠你們家多少錢?”
“喲!”油頭大耳的男子一看楚靖巧生的如此豔麗,突然就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原來,你這老頭子私底下還藏了這麼一位尤物!姑娘,你想要替他還錢,那我可告訴你,他欠了我們家整整二十兩白銀!”
“你胡說八道!”瞎了眼的老伯氣的拄着柺杖顫顫發抖,“什麼所謂的二十兩白銀,那分明就是當初我老婆子生了病,所以我才向你周家借的!”
“你周天就是村裏的惡霸!你不但強搶民女,你甚至還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你莫要當我老頭子傻,我老頭子當初只向你借了二兩白銀,如今怎麼就成了二十兩!”
“我說二十兩就是二十兩。”周天得意的揚着下顎,似乎全然不在意老伯的氣憤,
“要麼今天你們就把這錢拿出來,要麼就乖乖的讓這姑娘跟我走!”
聽到這裏,楚靖巧也總算了然。
原來,老伯是因爲妻子生了病,才向這周天借了銀子,沒成想這周天居然獅子大開口,一家普通的農戶,怎麼可能會拿得出二十兩白銀。
周天這分明就是想借着所謂的白銀,將這小姑娘擄到他的府中。
“錢?”楚靖巧鳳眸一轉,隨後在小姑娘耳邊嘀咕了些什麼。
那小姑娘連忙點了點頭走進破敗的小木屋裏,就將楚靖巧原本的衣袍送到了楚靖巧手裏。
楚靖巧從衣袍裏扯下玉佩,丟到了周天的面前。
“這個夠了吧?我告訴你這個玉佩不但能當二十兩白銀,五十兩也足夠了!”
周天接過玉佩,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之後,眼眸忽然一眯,“不夠!”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女的抓起來,這老傢伙就給我丟進海里!”周天說着,還將那玉佩塞進了懷裏!
該死!
這惡霸分明是見財起意!
楚靖巧牙根一咬,護着老伯小姑娘退了兩步,張口便威脅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動手!”
“你別看着我現在是一個人,但實際上我背地裏面還有人!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到時候可就莫怪我背後的人無情!”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但楚靖巧的心卻不住的往下沉。
開什麼玩笑!
真要是有人,那她還會沉船嗎?
周天卻只是嘲諷般的笑了一聲,半點也未曾搭理楚靖巧的話,“給我動手!”
“砰——”
就在楚靖巧以爲大難將至之時,幾個快要湊到她眼前的家僕,忽然被人兩腳踹了出去!
楚靖巧懵了。
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身穿黑衣的人是誰?
“主子。”只見那黑衣人朝着楚靖巧點了點頭。
楚靖巧這才恍然記起,這可不就是楚湯所說的在背後保護她的人嗎!
顧不上惱怒,楚靖巧伸手指向正想往外逃的周天,“讓他給我活捉起來!”
“是。”黑衣人頭一點,隨後身影如鬼魅般猛的向前,幾步之間就將周天直接壓倒在地,臨了,似乎還特意揍了兩拳?
這一定是錯覺吧?楚靖巧嘴角一抽,向前就一巴掌扇在了周天臉上!
“讓你調戲姑奶奶!打不死你個不要臉的?”
“不,你不能對我動手!”周天嚇得冷汗連連。
楚靖巧卻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從周天的懷裏掏啊掏,把一大袋銀子掏了出來,放在了老伯手裏。
“老伯,你先與您的女兒離開這裏,這件事情等處理好之後你們再回來。”
“我的身份如今不方便透露,但周天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你們回來也會面對危機,所以短時間之內你們先別回來,這銀子應該足夠你們用許久了。”
“姑娘……這……”老伯戰戰兢兢的拿着那一大袋銀兩,只覺得彷彿有萬斤重。
“老伯,客氣的話不必多說。”楚靖巧嫣紅的脣瓣勾起一抹笑顏,“您救了我,這一點影子和爲您解決危機只是小事情,快走吧。”
聞言,老伯也未再多說,只是拄着柺杖朝楚靖巧鞠了一躬,面帶感激道,“多謝姑娘!”
他帶着女兒轉身離去。
“你快放了我!”就在這時,周天嘴裏忽然又爆出了一句怒罵,“否則到時候小爺身後的人來了,你承擔不起!”
楚靖巧脣邊的笑意逐漸斂去。
在周天故作兇悍的模樣中,楚靖巧頓時驚恐的頭一縮便道,“哎喲!”
“還真當老孃怕你!趕緊去告狀!明天要是沒帶人過來,老孃就割了你的腦袋!”
楚靖巧說着就對暗衛使了個眼色。
暗衛領會楚靖巧的意思,手一鬆便讓滿身肥壯的周天連滾帶爬的逃離。
“繼續等着。”楚靖巧轉身走進小木屋。
周天是個惡霸,但背地裏面一定還有爲其撐腰的人。
所以,她今日就要在此處,調出這一條在背後的大魚。
而與此同時。
江面之上一艘船隻正在前往楚靖巧所在的村莊。
周辰川站在船頭,負手而立。
他那冷峻的面容溢出點點擔憂,此時背在身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就在這時,在船邊勘測的侍衛忽然驚叫出聲。
“皇上,水裏有人!”
周辰川眉心一緊,一股幾乎快要融於骨血的恐懼,在此時揚了起來。
他厲聲道,“愣着做什麼!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