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的契約本王已經全部收在手裏了!你們且放心,就是一會兒本王便去宮中尋找皇上,將此事向皇上稟明!”
“多謝楚郡王。”衆多富商心不甘情不願的朝着楚靖巧彎腰作揖,隨後一個一個走出了楚靖巧的小院。
剛纔還顯得有些擁擠的小院頓時變得有些空了起來。
楚靖巧卻是將所有的契約都捏在手裏,囑咐青竹和楚及看好小院後,便踏上了進宮的馬車。
莫說是要三日時間了,她只需要兩日的時間便已經能夠將計策實施!
打蛇打七寸,這些個富商的弱點就是家中的獨子。
她這一次也算是抓對了點,雖說虧空的國庫沒辦法完全填滿,但有一點算一點!
就在楚靖巧思索之間,馬車停了下來。
“郡王,宮門到了。”馬伕在外面小心翼翼的道,“這守衛不讓馬車進宮門。”
楚靖巧了然於心,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原來是楚郡王!”宮門的守衛一看楚靖巧便笑出了聲,“郡王今日入宮有何要事?”
“自然是好事。”楚靖巧嫣紅的脣瓣勾出一抹笑顏,她說着就走進了皇宮之中。
要前往御書房得先經過後花園。
楚靖巧捏着手裏的契約,心情不錯的哼着不知名的歌。
“站住。”
就在此時,楚靖巧耳畔卻忽然聽見側方傳來了一陣凌厲卻又熟悉的聲音。
楚靖巧將手中的契約捏緊,隨後朝着側方一轉,“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楚郡王,你辦的事情可還真讓本宮開了眼界啊!”皇后冷哼一聲,滿面不悅的睥睨着楚靖巧,
“你居然敢宣男子入宮爲妃!你可知道這是歷代朝堂更迭以來,從未有過之事!”
皇后這是想要公然刁難她?
楚靖巧心中發冷,面上卻是故作溫和的笑道,
“皇后娘娘,微臣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爲皇上着想,所以,微臣此法又有何錯?”
她平日倒也是個能見風使舵之人。
但這不代表,一個給皇上戴了綠帽子,並且還與他人生下了私生子的所謂皇后能公然刁難於她!
“你還不知悔改!”皇后瞪大了那凌厲的雙眸!
她伸手指向楚靖巧,氣得肩頭顫顫,“你莫要忘了,無論何時,本宮纔是正位!你以爲就憑你那點小伎倆,能夠真正將皇上抓在掌心裏嗎!”
“微臣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楚靖巧身子繃直,直視皇后道,“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后和皇上應允的。”
“若是皇后娘娘有所不服,不如直接去與太后娘娘或是皇上直言,若是太后娘娘與皇上要因此事責罰微臣,那微臣心甘情願受罰。”
話音未頓,楚靖巧鳳眸微眯,一股寒意從心中蔓延而起。
“但皇后娘娘若是存心要找事,那恕微臣不奉陪,微臣還有要事需要稟明皇上,先告辭了。”
楚靖巧說着便要越過皇后離開。
但,下一刻,楚靖巧身子忽然一個踉蹌,整個人便猛地跌落在地!就連手裏捏着的契約也盡數撒在了地上!
皇后將伸出的腳緩緩收了回去。
她似乎出了氣,就連那凌厲的模樣也被笑意替代。
“楚郡王,本宮不過是伸了個腳而已,你怎麼如此不看路?”
皇后分明就是在找事。
楚靖巧懶得搭理,雙手撐着青石地便爬了起來,蹲着身子想將地上的契約撿起。
但就在楚靖巧那染了塵土的指尖要落在契約之時,皇后忽然再次伸腳踩住了楚靖巧想撿起的契約。
楚靖巧鳳眸一涼,漠然的擡頭看向皇后。
皇后故作驚慌的用手一捂脣瓣,“哎呀,本宮不小心的,楚郡王不會介意吧?”
“既然娘娘是不小心的,那就請把腳挪開。”楚靖巧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壓着心底的怒氣,面無表情的道,“微臣還有要事,不能耽擱。”
“楚郡王有要事,那隻管去做就是。”皇后掩脣輕笑道,“但這關本宮什麼事情?”
皇后的刁難已經不再是暗地,而是直接搬到了明面。
楚靖巧伸出的指尖緩緩抽回,隨後站了起來,直面皇后揚着笑意,卻難掩眼角細紋的面容,冷漠一笑,
“既然皇后娘娘不想讓微臣撿起這些東西,那微臣便順了皇后娘娘的意。”
說完,楚靖巧轉身而去。
但皇后卻在楚靖巧轉身的那麼一剎那,猛然捏緊了手裏的帕子!
她緊咬着牙關,怨恨的話語從嘴裏溢出,
“楚靖巧,你要與本宮作對,本宮便讓你知道到底何爲雲泥之別!”
半個時辰後。
楚靖巧走到了御書房外。
“楚郡王。”蘇川一看楚靖巧青色的衣袍之上佈滿塵土,就連平日裏那細白的指尖都被擦傷,不由上前關切道,“您這是!”
“噓。”楚靖巧食指抵脣,打斷了蘇川的話語。
御書房內,小皇帝與朝臣交談的聲音傳了出來。
楚靖巧淡淡的將衣袍一撕,當着蘇川的面,原本那淡然的模樣居然頃刻間便化爲了委屈!
“皇上!求皇上爲微臣做主啊!”
蘇川驚呆了。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瞧着楚靖巧眼含熱淚的跑進了御書房內,隨後就見楚靖巧雙膝一彎跪倒在地!
楚靖巧青色衣袍染着塵土,就連臉上也開始蔓延起了淚痕,看起來還真是叫人心生憐憫。
“愛卿,這是怎麼了?”周辰川墨瞳一頓,想也未想的便從主位之上站起,走到臺下,將楚靖巧扶了起來。
他看着楚靖巧被擦傷的細白指尖,墨瞳霎時凝上一層寒意,語氣冰涼道,“是何人敢在宮中如此欺辱愛卿?”
“皇上,微臣的傷勢不要緊。”楚靖巧以寬袖抹淚,委屈的抽泣了一聲。
“但是,微臣害怕呀!皇上,實不相瞞,有人搶劫國庫之財!還請皇上切莫放過啊!”
“什麼?!”周辰川還未說話,一旁的朝臣便憤怒開口,“楚郡王,是誰搶劫了國庫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