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可兩人的身影剛到城門之時,就被那守城的兩名士兵直接攔住。
“大哥,不是,咱們有事好商量呀!”眼睜睜的盯着兩個士兵的長槍朝她湊近,楚靖巧雙手向前一抵,笑着便連忙開口道,
“大哥,我們這是犯了什麼事?你們這怎麼還大動干戈的追我們呢!”
“我們也不知道啊。”兩名士兵對視一眼,也有些茫然。
“那你們爲什麼堵我們的路?不如就將我們放走吧?”楚靖巧說着腦袋便湊上前去,那嫣紅的脣瓣綻放出點點笑意,讓兩個士兵一時之間不由恍了神。
但很快士兵又反映了過來,舉着長槍就朝楚靖巧威脅道,“別用這一招!”
“皇上下令將你們倆人抓回皇宮!究竟犯了什麼事,這可不是由我們來說的!”
居然是小皇帝?!
楚靖巧心底暗驚,難不成是小皇帝覺察到了什麼不對?
“唔……”可楚靖巧的疑惑還沒得到解答,身旁的李乾忽然又叫了一聲,隨後整個人都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啪——”沉悶的聲響伴隨着撲面而來的塵土,讓楚靖巧不由咳嗽了幾聲。
只見李乾整個人都趴在了地面上,平日裏蒼白的面容此時灰乎乎的佈滿了塵土。
“你們兩個別走在一起,我們來扶他!”兩個士兵上前將李乾扶起,其中一個士兵站在了楚靖巧與李乾中間,阻隔了兩人的接近。
其他追來的士兵圍堵在了兩人後方,似乎生怕兩人逃走……
楚靖巧嫣紅的脣瓣忍不住輕輕抽動。
大哥們,就這樣的包圍圈連蒼蠅都進不來,她怎麼可能還跑得掉!
伴隨着一路無語,楚靖巧和李乾到達御書房外。
“啓稟皇上!您讓我們找的人找到了!”其中一位士兵向前彎腰作揖,“帶上來!”
話音剛落,楚靖巧和李乾便被人擁進了御書房中。
“皇上!”走進御書房,楚靖巧一擡鳳眸便瞧見坐在主位之上臉色陰沉的小皇帝。
咦?
這小皇帝今日怎麼鬍子拉碴的?這麼不顧及形象?
“愛卿。”周辰川緩緩開口。
但他聲音此時卻沙啞的像極了砂紙,讓楚靖巧心中不由一震。
“皇上,您這聲音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不是。”周辰川搖了搖頭,那如夜一般的墨瞳此時正直勾勾的望着楚靖巧,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愛卿,你不解釋一番你到底去哪裏了嗎?你可知道朕已經找了你好幾日?”
“幾日?!”楚靖巧有些震驚,“我,那個,皇上,微臣遭人陷害,所以纔將李公子給藏了起來,但沒想到這一藏居然就藏了這些時日!”
語畢,楚靖巧有些心虛的伸出手摸了摸鼻尖。
空間小院的流逝速度比起外面來說慢了簡直不是一倍,這怎麼在裏面休息了一會兒出來就幾日了?
“那李愛卿如今爲何還在昏睡?這都已經幾日的時間了,難不成這酒到今日都還沒醒嗎?”
周辰川這話雖然是在關心李乾,但實際上那一雙墨瞳卻自始至終都沒離開楚靖巧。
楚靖巧沒有覺察到這一點,只是更爲心虛。
“皇上,您不知道啊,那酒的後勁兒實在是太大了!就連微塵也是足足睡了兩日才清醒過來的,李公子身子虛弱,所以多昏睡幾日,那也是正常之事!”
她說的理直氣壯,直接就把那一股心虛全都給壓了下去。
見狀,周辰川也並未多問,只是那緊緊的捏着墨筆的指腹總算鬆懈開來。
“無礙便好。”他低聲說了一句,但楚靖巧卻沒聽清,只是揉了揉耳朵問道,“皇上,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周辰川揮袍便要將兩人揮退,“你們二人想必也有些疲倦了……”
“呵!楚丞相好大的威風!”可就在這時,突然插入中間的聲音,打斷了周辰川的話。
“太后娘娘,此言何意?”楚靖巧不解的轉頭一看,就發現太后正步履匆忙地朝這邊走來,那佈滿滄桑的眼眉之間滿是凌厲!
“楚丞相,何必裝傻!哀家在說什麼,你心裏沒數嗎!”太后步入御書房,那凌厲的雙眸直直射向楚靖巧!
“楚丞相好大的威風!竟然讓皇上能因爲你一人而軟禁皇后!你真當你自己是個能令君昏腦的大臣不成!”
太后句句控訴,但楚靖巧心中卻滿是茫然。
“太后娘娘,微臣的確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您這是欲加之罪啊!”
“欲加之罪?!”太后的聲音猛然一沉,“是你一直在蠱惑皇上,所以如今才讓皇上與皇后都離了心!”
“你騙得了旁人卻騙不了哀家,哀家這雙眼睛見慣了後宮的門門道道,你還真以爲你那點小把戲騙得了皇上,還能騙得了哀家不成?!”
“母后。”太后佈滿怒氣的言語讓周辰川眉心一緊,走下主位後便攔在了楚靖巧身前,維護的姿態映入太后眼底。
“這件事情並非丞相的錯,至於皇后到底做了什麼,母后既是後宮中人,又怎會不知道?”
“她可是皇后!”太后氣得身子顫顫,“即便皇后做錯了什麼也由不得你因爲一個臣子如此懲罰她!你這是讓其他人看了宮中的笑話!”
“母后。”周辰川的聲音忽然變得幽沉。
他如墨一般的雙瞳擡起,就這麼撞入太后盛怒的眼眸。
“兒臣已經說了,這並非是楚丞相的錯。”
“天子犯法,該與庶民同罪,更遑論是皇后犯法?難道只因爲她是皇后,便拿逃脫所有的罪責,便能讓母后如此不顧大局而如此袒護嗎!”
“放肆!”太后伸出手,猛然指向楚靖巧!
“我看你是被他蒙了心了!既然如此,哀家今日必不能放過他!”
“來人,將楚丞相給哀家押起來!哀家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