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妃火辣辣 >第1534章 兔子入套
    相比馬球術,捶丸需要用到的地方不大,就園子裏、屋裏都能玩,玩法又簡單,不用跑上跑下的不雅,極受注重身份與儀態的夫人歡迎。

    這不,運動量多了,睡眠好了,胃口也好了,氣色自然也變好了。如此一來,衆夫人對宓月更加的信重,由宓月創辦的圈子人數越來越多。宓月會喫會玩,懂醫術會養顏,又能教人化妝穿戴,加上身份又高,這樣一個本事多的能人,自然就聚集不少人過來。何況宓月自有一股上位者,令人信服的氣勢,不知

    不覺地,成爲這個圈子中的領導人物,極受人尊敬。

    如今的皇城,豫安王妃已另成一派,在後宅夫人的交際中,將來必會成爲一股能影響極大的力量。

    有些敏銳的人,漸漸地發現了這股趨勢……

    寒冷的冬季過後,春陽融化了冰雪時,萬物復甦,荒蕪大地上也冒出了點點綠意。

    河流又開始流淌起來了,休息了一冬的村民開始耕作起來。

    一名獵人模樣的高大男子戴着斗笠,揹着弓箭,腰間別着一把柴刀,彷彿偶然間來到了村落最深的一處民居。

    這一座民居是由三個房間組成的小院子,外牆與屋頂已經極破舊了,雖然撐過了寒冬,但不知道能不能撐過雨水豐厚的汛期。

    院子裏面隱隱傳來幾聲有氣無力的咳嗽聲,站在院子外的獵人眯起眼睛,盛滿殺機。

    回頭見周圍無人,獵人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又把院門給關上了。

    屋裏的人應該病了許久,咳嗽聲不斷,還飄來淡淡的藥味。

    獵人走到傳出咳嗽聲房間,正是院子裏最中間的那一間房,敲了敲門。

    “誰啊?”裏面傳來沙啞蒼老又無力的聲音。

    獵人低聲問了一句,“是孟威嗎?”

    裏面驟地傳來打翻藥碗的聲音,“誰、誰、誰?你們找錯人了,這裏沒有叫孟威的人!”

    獵人卻冷笑一聲,一腳將木門踹開。

    本就殘破欲倒的木門頓時裂爲數塊,散落了一地,裏面躺在坑上的乾瘦男子驚恐地抱着打滿補丁的舊被子瑟瑟發抖,“你、你是何人?”

    獵人從腰間將柴刀取下,握在手中,森冷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該死就行。”

    乾瘦男人臉色劇變,突然想到什麼,失聲問:“你、你是姓孫那狗賊派人的?那狗賊想殺人滅口?”

    眼見那獵人殺手越來越近,乾瘦男人不住地往坑後退去,厲聲說道:“難道、難道當真是孫尚義那狗賊害死了太子和太子妃?”

    刀光一閃,那柴刀帶着凌厲之勢朝乾瘦男人的頭顱砍下去。

    乾瘦男人慌張地往外一爬,躲開了柴刀。

    獵人一砍不中,眼中帶着一絲驚訝,隨即又揮刀朝着乾瘦男人殺去。

    那乾瘦男人左躲右閃,險之又險,恰巧地又躲開了。

    獵人殺手連殺落空,暗中一驚,突然停止了攻擊,反身朝門口跑去。

    不料,門口早已被包圍,他一衝出來就被制住了。

    獵人殺手臉上掠過決絕之意,正要吞下藏在口中的毒藥,下巴卻被卸下,口中的毒藥也被取了下取了下來。

    然後後頸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蕭溍得到消息後,乘車出了皇城,來到京郊一座不起眼的山莊中。

    山莊深處有一座山頭,山體被挖空,在外面看着平常的山裏面,是一處極隱密的所在,裏面藏了一座牢房。

    山體裏面,長年處於黑暗之中。

    領路的屬下舉着火把,引着蕭溍往石階走到最底一層。

    負責此事的秦風迎了上來,回道:“屬下用了幾種酷刑,此人就是不吐半句。”

    蕭溍負手走到牢房外面,盯着那殺手看了幾眼,那殺手被綁在十字架上,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處於昏迷之中。

    “讓人給他療傷,養幾天。”蕭溍說道。

    秦風不解蕭溍的意思,此人若是參與謀害太子之事,難道不是越早逼其招供,越早查到主謀更好嗎?拖下去,萬一被主謀發現了……

    但他習慣了服從蕭溍的命令,“屬下這就派醫者過來。”

    蕭溍又吩咐了一句,“好喫好喝養着,莫讓他死了。”

    “是。”

    “明兒我會送來一人,你讓此人與犯人就近接觸,一切由此人負責。”

    秦風又回道:“是。”

    蕭溍離開之後,很快地讓人送過來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宓月的陪嫁,莊衛中的一員——劉寶。

    劉寶是個有趣的人,即使那殺手心懷死志,但仍是被逗引得與他相談甚歡。只不過若是稍稍涉及幕後主指,殺手又成了閉嘴的葫蘆。

    宓月見蕭溍這幾天睡得不好,藉着帳外的燭光,看着他,問:“怎麼了?”

    蕭溍伸手將宓月摟過來,將被子拉了拉,說道:“我上回說的套子,引了只兔子上來了。”

    “可查到是誰派來的?”宓月單手託着腮,問道。

    “此人口風極嚴,不管什麼酷刑下去,就是不招一字。”

    “你在煩惱怎麼撬開他的嘴?”宓月琢磨着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子,或者毒藥能攻破人的心理。蕭溍將宓月支着的手拉下來,讓她的頭擱在他頸邊,把被子又攏了攏,莫冷着了。雖是春天了,但夜晚還是很冷的。“法子倒是有一個,我既疑了孫僕射,便早派人緊盯着

    他們。那個殺手與孫僕射脫不了關係,他不招我也亦可用法子詐他一下。”

    “那你煩惱什麼?”

    “想不明白。”

    宓月便懂了。

    想不明白孫僕射謀害太子的動機。

    一切牽涉到皇權的陰謀,都會有動機,要麼爲名,要麼爲利,再要麼也得爲仇。

    可是,孫僕射不僅與太子無仇,他還是太子的授業師傅。

    太子若是不死,孫僕射的地位名望,只比如今更高,前途也會更遠大。

    蕭溍的失眠應該還有另一種原因,懷疑與坐實是兩回事,坐實了父母遭人害死,不管換了誰,心情都無法平靜下來。何況這麼多年來,許許多多的人將太子與太子妃的逝世都歸到他的煞命上,無端遭受了不少多少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