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的酒嗎?不對!酒怎麼能夠修成精呢?但書中記載,用酒精輕噴在棉巾上,點火。可這酒,怎麼燒不起來?”
這已是歐陽神醫所能找出來的,度數最高的米酒了。
蕭溍奪過歐陽神醫手上的酒瓶,“歐陽先生,你該休息了。”
歐陽神醫赤紅着眼睛,不耐煩地說道:“我在做研究,這裏沒你的事。”
“不管如何,您得先照顧好自己。”
“我身子好得很,一人能放倒你身邊的三個侍衛。”
蕭溍驟地伸出手,閃電般抓在歐陽神醫頸後的衣領,提了出去。
歐陽神醫怒了:“蕭沐風,你把老夫當雞提了?快把老夫放下來!老夫還要研究通絡精油!”
“等你用完喫食,我就放了你。”蕭溍強行將歐陽神醫提到院子裏,那邊,藥童已從廚房提了肉粥過來。
蕭溍伸手舀了一碗粥,放在歐陽神醫面前,“喝了。”
歐陽神醫氣得牙癢癢的,但蕭溍盯着他,他想走也走不了。“行,我喝了這碗粥就是,喝了你就得讓我回藥房。”
蕭溍不置可否,只是盯着歐陽神醫將它喝完。
爲了繼續他的研究,歐陽神醫捧起碗飛快地把粥喝完。擱下碗,歐陽神醫站了起來,“好了,我喫飽……”
話未完,歐陽神醫的身體就軟軟地倒了下去,一顆小石頭從他的睡穴上掉到地上。
原來蕭溍不知何時已捏了一塊小石頭在手,趁歐陽神醫不備,將他擊昏。
對於講不通道理的人,蕭溍是從不會與其講道理的,只會以強硬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結局。
讓下人把歐陽神醫扶去屋裏睡上一覺,蕭溍走進藥房,在裏面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兩本嶄新的醫書上面。
醫書上的字跡娟秀,是出自女子之手。
從書的紙張上觀察,這是新裝訂的書。其中一本,蕭溍在進來時看到歐陽神醫在翻閱着。
蕭溍略翻了翻:火療之術?
他將書本放下,走出藥房,問藥童:“歐陽先生最近見過誰?”
藥童行禮說道:“不曾見過誰。”
“三天之前,有誰拜訪過歐陽先生?”
“只有宓大小姐。”
又是她?
三天前她來還醫書,然後歐陽神醫就沉迷與醫術之中。這兩本書,必然是她帶來的。
她的醫術,到底有多高深?
蕭溍雖然不懂得醫術,也沒有學過醫,但他知道歐陽神醫,也瞭解歐陽神醫。
歐陽神醫的醫術在整個皇朝都赫赫有名,他所收藏的醫籍更是被稱爲天下醫書之館,能將歐陽神醫吸引得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必然不是一般的醫理醫術。
那麼,這些連歐陽神醫都參悟不參悟不透的醫學知識,她是不是已經學會了?
蕭溍覺得,他需要重新來了解她。
歐陽神醫從上次被蕭溍直接點昏之後,雖說後來正常休息正常飲食了,但沁園的下人以及侍衛覺得,歐陽神醫變得更加可怕了。
以前歐陽神醫是自己折騰自己,現在他不折騰自己了,開始折騰起沁園裏的人。
侍衛李更明跑過來,喊着同伴,“劉豐,歐陽神醫讓你去藥房一趟……”
劉豐聽到李更明這句話時,臉色都難看了一下,“歐陽神醫喚我?”
“對。”
“神醫先前不是喚你去的嗎?”
“哦,是這樣的,冬天那會兒,你不是說來了楚國之後,腿會疼嗎?爲了替你排憂解難,我就把這事告訴神醫了,神醫說了,一定會治好你的腿疾。”
劉豐明白了,李更明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爲了自己活命,把他給推出去送死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恥之人。”
李更明卻認同地點頭,“我也沒想到我無恥起來,自己都佩服。”
“滾!”
劉豐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藥園,剛進門就聽到一道慘叫聲。
隨即,一片驚慌聲響起:“快!快!快!快提水來!滅火啊!”
劉豐連忙衝進去,便看到一個上身赤裸的人躺在長榻上,身上蓋着白色的棉布,那棉上面火勢兇猛。
劉豐立即上去救人,拿刀鞘將着火的棉布挑開,把下面的人拉出來。
他這纔看清楚,這位差點被火燒死的人是守門的小廝長威。長威後背的皮膚都被火燙得一片一片發紅,有幾處地方甚至起了水泡,頭髮更是被燒得糊了一半。他哭着臉對歐陽神醫求饒說:“歐陽先生,小的若是哪裏得罪了您,您盡
量罰小的,就是賞小的幾十大板,小的也願意受罰。但是,能不能別把小的燒死?這火燒得也太疼了!”
歐陽神醫老臉一紅,對藥童說:“去拿些治燒傷的藥過來給他。”
“小的還要看門,就先走了。”長威連藥不敢拿就跑了,生怕留在原地又被抓去火燒了。
這得多大罪,纔要把他給活活燒死?
歐陽神醫負着手沉思着,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就不行呢?怎麼才能控制住火,既達到治療的目的,又不會燒傷人?這酒精究竟是何物,爲何薄噴一層就能點燃?
不行,他要再試一試,不信攻克不了這個問題。歐陽神醫目光落在劉豐身上,炯炯有神,豫安郡王身邊的侍衛個個武藝高強,反應又迅捷,一定不會燒死的。他溫和地拍了拍劉豐的肩膀,溫和地說道:“小兄弟啊,老夫
聽說你到了冬天關節就疼?應是得了風溼之症。這風溼之症,老夫得到的新醫術正好能治療此疾,你這小子與老夫有緣哪!”
劉豐臉色白了:他一點都不想跟神醫有緣好不好?“老神醫,小的這病自春暖之後,就再也沒發作過了。依小的來看,您再找個對症的……”“不不不!再過一個月,就是楚國的多雨季節,多雨潮溼極容易犯風溼症,就是你了!”歐陽神醫連忙去重新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