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微微一笑，不明意義。
李敏是顧景之一個朋友的女朋友，理應來這兒給壽星，他們共同的朋友祝生。但只有她一個女生，有些難爲情向姜苓求助。
姜苓立馬答應了下來，倒是李敏糾結了起來，“可是，顧景之……也會來。”
“無所謂。”
看上去是真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爲姜苓講的是對別人的事，而顧景之這個圈子裏，姜苓對顧景之可是最大的調侃談資。
姜苓追了顧景之大學三年了，從不表白，也從不知疲倦地追隨，大家都說姜苓是舔狗，是瘋子。
瘋到什麼程度呢？
可以在每個節慶日都會爲顧景之大筆揮霍，儘管顧景之從始至終也不正眼看她。可以替顧景之送別的女孩禮物，也可以爲顧景之逃課排上半天的隊，買到網紅蛋糕給他哄其他女人用。他們約會，大半夜的，一通電話就可以讓她毫無怨言送東西到酒店。
她心甘情願地奉獻一切，而他理所應當地享受這些。
就像此刻。
顧景之毫不顧忌地摟着親吻着以前沒見過的女孩，在旁的有些人臉色變得有些僵硬，氣氛一瞬凝固。
“姜苓，陪我出去透口氣吧？”李敏握緊姜苓的手。
“好。”姜苓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顧景之。
他的頭髮垂下遮住眼眉處的留白，被灌了很多酒，現在已經有點微醺了，臉上有些許迷茫，他的鼻樑右邊有顆小痣，暗藍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龐上，在眼睫下斑駁。
姜苓熟練地拿出煙抽了一口，像在追憶什麼看着吐出的煙雲。
一陣冷風吹過，姜苓低頭苦笑了一下。
李敏不安，“今天大家都玩累了呢，你也累了吧，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心裏突然冒出個想法，原來別人也覺得你混賬啊。
顧景之明顯是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看來這局是差不多了，人羣也開始零散。
顧景之走路東倒西歪，扶着他的男生也是有些粗神經。
姜苓跟在後面看着顧景之第三次撞到了牆，額頭明顯紅了一塊，看來是磕到了，姜苓快步過去和那個男生說：“我來吧。”
“啊？行啊。”男生看了看姜苓，便把顧景之交給了她。
其他的人都是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姜苓扶着顧景之的動作很小心，姜苓嬌小的身軀抵着這麼個大男人，大家都有些不忍。
雖然不屑姜苓的舔狗行爲，但也知道姜苓是能配上更好的。
姜苓的好外貌都是有目共睹的，性格也是好、過於好的，在姜苓追顧景之前後都拒絕了不少追求者，不過他們這既然你請我願，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將顧景之送到他的公寓裏，這是他父母給他買的，距離學校是挺近的，對顧景之帶女生回來過夜倒是方便了不少。
顧景之的公寓密碼，她知道的，那個他所謂白月光的生日。
姜苓已經喫力撐不住了，想將他輕緩地放着地，結果顧景之是個不安分的，用手環住姜苓，嘴裏的嘟囔讓姜苓頓住，這熟悉地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夏夏，回來……我不能沒有你……好想你……”
這個到處沾花拈草的傢伙，這時候深情了？
姜苓拖着顧景之，看着他的臉才冷靜下來，抑制住想錘人的衝動。
垂落的頭髮遮住本來鋒利的眉眼，顯得現在十分柔和。
姜苓摸了摸顧景之的頭，看着逐漸舒展放鬆的眉頭，柔和的表情，不由得摸了摸他的眼角。
自嘲地笑了下，這是流浪狗抱團取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