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魚想喫~”沈音音衝自家二哥吐了吐舌頭。
沈辭沒有再說她,見秦妄言沒有要動身離開的意思,沈辭拿起的牀頭的固定電話,把醫院裏的保安叫過來。
“有不法分子闖入病房,快派警衛過來!”
醫院的警衛一旦和秦妄言碰上,秦妄言又要被扭送警局了。
在m國,爲了保住自己對孩子的撫養權,秦妄言必須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眼下,他只能暫時先和沈音音道別了,“好好休養吧。”他會再找機會來看沈音音的。
男人離開的時候,帶走了炸雞紙盒。
他走出病房,本想把這盒炸雞給丟了,可想到這是沈音音給他的。
秦妄言最終,還是把沈音音喫剩下來的炸雞腿,給喫完了。
當天晚上,醫院裏的護士將病號餐送來,沈音音看到全是水煮的肉類和青菜,瞬間就沒胃口了。
但即使她沒有胃口,她也不能餓着小金魚。
沈音音拿起筷子,試着嚐了一口,雞胸肉雖然是水煮的,可做了簡單的調味,喫起來,反倒又香又嫩。
秦般若和沈意寒都在病房裏,和她一起喫飯,這幾天,沈意寒也喫怕醫院裏的飯菜了,但今天的這份飯菜,意外的合他胃口。
“醫院食堂是換廚師了嗎?我覺得我能再炫一碗飯!”
沈音音只提醒沈意寒別喫多,免得晚上積食了。
秦般若津津有味的喫着飯菜,他疑惑的嘟囔着,“今晚醫院營養餐的味道,我總覺得好熟悉……”
沈音音扯了扯脣角,繼續喫着餐盤裏的飯菜。
她和沈意寒、秦般若的晚餐,明顯是秦妄言親手做的。
*
兩天後,秦雯雯和溫汐、司玉珠一同回華國了,她們來拉斯維加斯,只是來度假的,並不會在m國久待。
飛機頭等艙:
秦雯雯和溫汐坐在一起,秦雯雯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忍不住感嘆道:
“你真放心,留我哥和那個傻子在拉斯維加斯啊?”
溫汐表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沈小姐不是傻子,我看他們兩是很相愛的……”
秦雯雯不屑冷笑了一聲,“相愛?我告訴你一個祕密,我聽秦宅裏的人說,我三哥在六年前,和那個傻子雖然簽下了離婚協議書,但是他們一直沒有離婚!”
溫汐瞪圓了眼睛,她的腦袋裏嗡的一響。
秦雯雯壓低了聲音,又說道,“但是就在幾天前,我三哥讓京城的人,去給他們正式辦理離婚手續,我三哥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鑽石單身漢了!”
秦雯雯用眼神暗示溫汐,“你真想嫁給我三哥,趁現在,好好把握住機會吧!”
溫汐擡手,將幾縷髮絲捋到耳後。
“秦三爺雖然和沈小姐之間,沒有婚姻關係了,但按如今的情況,秦三爺即便不會在拉斯維加斯陪沈小姐一到兩年,不管怎樣,也會陪沈小姐,到她的孩子出生爲止吧。
等到他們的孩子出生後,秦三爺作爲人父,和沈小姐的感情肯定會大增,他們之間……沒有我能插足的餘地了。”
說到後半段,溫汐的語氣明顯低落了下去。
那個孩子早點沒了,我三哥可能就能儘早回華國了~”
溫汐抿着嘴脣,她沒有說話。
三個月後,在華國大使館的極力幫助下,m國聯邦法院宣佈,沈音音並沒有涉嫌違反m國知識產權法律。
法院向沈音音歸還了護照,並解下了她腳腕上戴的定位跟蹤器。
沈音音被無罪釋放的消息傳到華國,迅速登上新聞頭條,這次案件,本身就是m國試圖通過緝拿華國公民,以此來打壓華國即將超越m國的科技產業。
而在這次案件審判中,身爲第一執政官高級幕僚的司慕雪,指揮着華國律師團隊,找到m國知識產權法的漏洞,才使得m國聯邦法院沒法正式起訴沈音音。
溫氏官邸內:
司玉珠推開書房的門,她手裏捧着一盅藥膳湯進來了。
“晉禮,喝點藥膳吧,我再給你揉揉肩膀。”
溫晉禮,華國當今執政者溫勳唯一的兒子,他在政界,也有極高的地位。
司玉珠走到溫晉禮身後,她給男人捏着肩膀。
她瞥見溫晉禮面前的電腦屏幕上,全是關於沈音音被聯邦法院宣判無罪的報道。
沈音音走出法院的時候,還接受了華國媒體的採訪。
“……等我回到華國,我想去京城,親自向司慕雪女士,表示我對她的感激之情。
沒有司慕雪女士、華國大使,以及整個國家對我的支持,我不可能這麼順利的,走出聯邦法院。”
聽到沈音音的聲音,司玉珠不禁感慨道:
“慕雪雖然避世多年,但只要她出手,連聯邦的大法官都會給她面子。在沈音音的這個知識產權案子上,慕雪出了不少力。”
溫晉禮深沉的視線停留在屏幕裏的,沈音音那張臉上。
“這個沈音音,是秦妄言的女人!和秦妄言都有三個孩子了,等她回國了,她估計會和秦妄言,在京城定居吧。”
司玉珠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又說,“我在m國的時候,見過沈小姐,她長得和慕雪年輕的時候好像啊。”
溫晉禮低低笑一聲,他擡起頭,按住司玉珠捏着自己肩膀手。
“玉珠啊,你再幫我去做一件事吧。”
司玉珠心頭,咯噔一響,她看向溫晉禮。
電腦屏幕裏,再反覆播放着沈音音接受採訪的片段。
溫晉禮的聲音,和沈音音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我不想看到,那種一家團圓的那種溫馨場面。玉珠,你有辦法,達成我心願的,是不是?”
“晉禮,我……”
還未等司玉珠說什麼,溫晉禮捏着她的手,繼續說道:“你做好了,我會獎勵你,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也需要一個正式的名分的。”
司玉珠嚥了咽喉嚨,臉上有了動搖之色。
她給溫晉禮生了兩個孩子,可二十年多年來,她和溫晉禮就沒有領證過。
很多人都覺得,她一個司家末流的千金,成爲溫晉禮的女人,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只有司玉珠自己清楚,沒有那一紙結婚證,她還是一頭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