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聳聳肩道:“不是對手,還將人家作爲你一生之敵?”
黑玄奘認真道:“知其不可而爲之,乃是一種修煉!”
葉玄第一次審視起這黑玄奘,終於知道這貨爲何會被選爲佛子,成爲佛門重點培養、全村的希望——這娃有志氣啊!
這就好比,你從小穿着開襠褲、別人跑去玩泥巴,你就嚷嚷着要考北大清華,村\/長從你跟前過,也會高看你兩眼。
“那祝你好運!”
葉玄撇撇嘴,轉頭要走,同時準備發“關門放狗”信號——這貨再有志氣,也是自己敵人,葉玄對敵人下黑手從不心軟。
黑玄奘卻突然又道:“我能否再求解疑釋惑一個問題?”
葉玄不耐煩道:“我又不是來跟你聊天的。”
黑玄奘微笑道:“這個問題解答的報酬是——貧僧馬上退出聯盟,還帶着大雷音寺所有的人,再也不來打攪你。只要貧僧執掌大雷音寺一天,大雷音寺便不會對付你一天。如何?”
葉玄一聽,還有這好事?
想不動心,都做不到哇!
只是隨便做個Q&;A,就能無條件勸退一隻強大的敵人?
雖然葉玄已然有了對付這些倒黴蛋的萬全之策,但冤家宜解不宜結,少一個敵人有什麼不好?
他警惕道:“我先聽聽,什麼問題?”
黑玄奘沉聲道:“其實,這個問題對你也有極大好處!且三界之內,真的只有你我、大歡喜天三人知道這問題,連第四人也無。你還需發個誓言,絕不會外泄!”
葉玄好奇心被這貨吊起來了,沉聲道:“這問題,關係哪個方面?”
“關係到···”
黑玄奘微微一笑,靜如處子:“大歡喜天的一處致命弱點!”
葉玄不淡定了。
我勒個擦,這種事,真是打着燈籠沒處找啊。
雖然大歡喜天最近沒有找他麻煩,但他很清楚,大歡喜天的主要精力此時轉移到了域外戰場啊,正在與一衆諸天大佬們打打打,可一旦這位超級域外天魔大佬得閒下來,只怕就輪到自己哭了。
這種可怕的敵人,葉玄怎麼敢怠慢?忘記?
他點點頭:“你說。”
黑玄奘沉聲道:“我一個化神上品師叔,當年與大歡喜天絕世一戰,卻只傳回來一句話給我——大歡喜天在殺他之前,說了一句【能殺我的既不能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嬲】。我不是很明白這個詞。嬲這詞,在你們穿越者中是什麼意思?”
葉玄當時就驚呆了啊!
嬲?
我勒個擦!
我了個大草!
不愧是帝釋天,這麼彪悍?口味如此之重?
葉玄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嬲,差不多是兩男一女的意思。”
黑玄奘眼中精芒一閃:“兩男一女?”
“不錯。”
葉玄苦笑道:“其他的意思,我還整不明白。聯繫這貨男人殺不死、女人也殺不死的說法,搞不好他的意思是——只有兩男一女的人才能殺死他?可這世界上,哪有兩男一女的人?還是不男不女的意思?”
黑玄奘沉默片刻,也不得要領,搖搖頭道:“無論如何,多謝解疑釋惑。那貧僧便信守承諾,離開此地,不與你爲敵了。”
“希望葉施主你能活到下次相見之時,另外讓外面的蛇鬼散了吧。”
葉玄聽到最後一句,才知道之前佈置的蛇鬼圈套,已然被這黑玄奘看破,此人卻看破不說破,也絲毫不見生氣。
此人的涵養倒是頗好,但從他的角度上講——他如此強大,自然無需與葉玄這金丹期小子較真。
葉玄腦海中,反覆咀嚼着【殺我之人,唯有嬲】這句話。
聯繫到黑玄奘臨走之前,那若有所思狀,葉玄估計他應該有所線索頭緒,但葉玄自己卻糊里糊塗。
“麻蛋,這次生意做虧了!黑玄奘莫非找到了大歡喜天的弱點?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
此時,外面埋伏的多隆祭司,帶着一幫蛇鬼急匆匆衝\/進來,卻很不巧發現人去樓空,只剩下了葉玄。
多隆也沒有多餘廢話,橫豎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即可。
葉玄返回住處,南宮曌、白璇璣迎接上來。
葉玄將事情經過始末,講給兩女,當然穿越者一段隱去。
兩女也是面面相覷。
“這麼說,黑玄奘就與你做了兩個問答,就離開了?”
“嗯。”
葉玄進入內屋,拿出祖龍皇骨,迫不及待煉製起來——他急需這成套祖龍皇骨的力量,必將大幅增強他的實力。
橫豎現在在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葉玄帶着兩女索性閉關,進入自在清涼葫之中。
“多隆,看好外面。”
交代了多隆一句,葉玄開啓閉關。
距離上一次閉關修煉,時間很長了,葉玄預感這次融合第九塊祖龍皇骨,實力將大幅提升,能突破目前的實力界限。
實力,唯有實力,纔是解決當前一切問題的關鍵。
第八塊祖龍皇骨,已然耗費了葉玄大量時間,但第九塊皇骨,將是湊齊完美祖龍之體的最後一塊拼圖,耗費資源必然更大。
葉玄一邊開啓祭煉,一邊還在思索着今日黑玄奘的種種問答。
“黑玄奘,對穿越者身份,如此在意?”
“我怎麼感覺,他對穿越者這件事的關心,異乎尋常?”
“他真的是爲了對付大歡喜天,還是另有所圖?”
葉玄並非一個輕信之人,他感到黑玄奘雖然說話坦誠,但絕非毫無城府、光明磊落之人。他乃是一個大奸似忠之人,所有的心機與城府都深深隱藏起來,包裹在一個談笑風生的外殼之中。
葉玄已將黑玄奘化入“極度危險”的行列。
葉玄潛行凝神,加快煉化。
他的身上,八塊祖龍皇骨開始瘋狂共鳴,每一塊骨頭都在劇烈震動!
彷彿遠古的血脈和誓言,在召喚着全新的祖龍皇骨。
最後的祖龍皇骨,也在拼命試圖擠入葉玄的身上,與兄弟團聚。
但有一種看不到、摸不到的無形力量,在拼命抗拒將最後一塊龍骨拼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