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我主在新野大敗曹仁,斬殺擒獲敵軍兩千餘人,戰馬五百餘匹,獻給劉荊州,以爲我主感謝劉荊州收容之謝意。”劉備等人坐在底下,一邊靜靜地品茶,一邊聽諸葛亮和龐統邀功,炫耀。
諸葛孔明,不就小勝一仗嗎?得意個什麼呢?龐統心裏罵了一聲。面上卻笑呵呵道:“劉皇叔英明果決,孔明神機妙算,在下佩服。馬就算了,偌大的荊襄,不缺那點戰馬,不過還是恭喜皇叔,有此大勝啊。”
劉備笑道,“備才智短淺,這都是軍師的計策。”
瞬間,龐統覺得,這劉備也挺欠揍的,太讓人看着不順眼了。
“稟軍師,文將軍和劉將軍回來了。”
“好,叫二位將軍進來吧。”龐統有些得意,略帶幾分自得的眼神看了看劉備和諸葛亮。
你們打個勝仗,神氣什麼?最後的勝利大果實,還不是要我荊襄來收?
文聘和劉磐進來,身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龐統迫不及待地問道:“文將軍,劉將軍,斬獲幾何?”
“撲通!”文聘和劉磐直接跪下。
直挺挺的漢子,竟然嚎哭起來,“軍師,末將戰敗了,損兵近四千!”
衆人都驚呼一聲。整個荊州,不過兩萬多騎兵,這一下子,四千就沒了?
“什麼?”龐統急的站起身,“敵軍不是敗軍?”
“是敗軍沒錯。”
“敵軍人數太多?”
“敵軍不過三千人左右。”
“那就是說,我算對了,你自己把仗打敗了?”龐統這下是真的有些氣憤了,剛還想着要狠狠地打諸葛亮和劉備的臉,卻沒想到,要被人家看笑話了。
“是末將輕敵和指揮失當,請軍師責罰。”文聘繼續請罪。
龐統跪坐下來,嘆了口氣,“唉,文將軍,說說詳細的經過吧。”
聽文聘說完,龐統的氣憤消散了不少,如果換了將軍,恐怕也是如同文聘一樣吧。
“戰場打掃乾淨了嗎?”這是問馬蹬的事,因爲劉備等人還在,不能明言。
“軍師放心,所有的馬......”
“文聘!”龐統出聲打斷道,“你輕敵冒進,指揮失當,導致我軍戰敗。念你多年鎮守樊城有功,貶你爲雜號將軍,杖責八十,你可心服?”
“末將服。”
“劉磐,你未能勸解主將的戰術失誤,杖責二十,你可心服?”
“末將服,但末將還有個請求。”
“說。”
“文將軍的八十杖,請容末將替他受些吧,軍師,八十杖下來,是要死人的。”
劉磐話剛說完,王威,黃射等人接連下跪求情。
龐統本來就沒準備讓文聘真的挨八十下,但不打難以服衆,他想的是打到三四十衆將求情,也就過去了。
“主公到!”就在龐統準備叫人拉出去二人的時候。外面傳來通報聲。
不多會劉琮入內,身後跟着黃忠,徐峯,甘寧,魏延,蘇飛,李嚴,蔣琬等人!還有蒯越!
劉琮擔心將蒯越留在襄陽,他會爲蔡瑁等世家謀劃,就把他帶在身邊了。
剛進來就看到跪地的衆將,劉琮開口問道,“士元,怎麼回事?”
龐統把事情又給劉琮說了一遍。
“主公,文將軍罪不致死啊!”劉磐跪在地上對着劉琮懇求。
“主公,大戰在即,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如讓文將軍戴罪立功吧?”龐統也有些着急了。
劉琮沒有理會衆人的懇求,只是直直的盯着文聘。
“末將愧對主公,主公要殺末將,末將心服口服!”文聘閉上雙眼等候劉琮的劍斬下來!
“主公,饒了文將軍吧!”
“主公不可啊!”
在衆人的呼喊求情中,文聘頭上的髮絲掉落,劉琮收劍入鞘,“當年曹孟德違反自己的軍令,割發代首以謝罪,今日孤效仿之!”
“大戰在即,用人之際,文聘不能臥牀養傷,但孤要給戰死的將士和全軍將士一個交代。仲業,孤割你的一縷頭髮,替代首級,傳示全軍,你可心服?”
“末將,多謝主公!”文聘跪地嚎哭。
“敗了便敗了,吸取教訓,下次替孤,替你自己,也替死去的將士,找回這個場子!”
“主公英明!”衆人齊刷刷地向劉琮跪下。
劉備和諸葛亮對視一眼,好一個劉璽業,好一招收買人心!舉手投足間,便鼓舞了衆人的士氣!
“召集全軍,孤要爲將士們鼓舞士氣!”
“諾!”
劉琮安排完畢,看向了劉備等人,“皇叔和孔明,可願隨孤一道?”
劉備起身笑笑道:“故所願也!”
樊城的軍營裏,已經聚集了十六萬多大軍,其中包括劉琮從襄陽帶來的五萬人,甘寧的三萬水軍。除卻各地留守的軍隊,劉琮將能夠抽掉的兵馬全部都調到了樊城。
樊城南面就是漢水,距離最遠的城牆也不過十三裏距離,南面是天然的護城河,也便於水軍出入。曹軍南下,也只能包圍三面。
“咚咚咚!”
三通鼓後,除了今日一戰,傷兵營裏的傷兵,十幾萬大軍都聚集在校場。
帥臺上的劉琮,身邊站着幾十力士,軍陣間也有力士存在,他們將會把劉琮的話傳遍全軍,確保每個人都能聽到劉琮的話。
“主公,將士們已經聚集齊了。”劉琮身邊,龐統出身道。
劉琮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再次身着甲冑!
“將士們,曹操南下了。所以你們匯聚在此地。”
“我父子統治荊襄近二十年,未有大的戰亂,百姓也算是安樂。可現在,曹操,那個蕩平北方的男人,帶着幾十萬大軍南下,說是要滅了我們,一統天下。”
“我不知道,他對百姓如何,但是,我知道,他有過屠城的記錄,不止一次。爲荊襄百姓,孤站在這裏,將和你們一同拒敵。只要我劉琮、劉璽業還有一口氣,就絕不退出樊城!”
“萬歲,萬歲!”
古代敵軍攻打來之前,都會宣傳屠城言論,這樣的宣傳是沒辦法的,劉琮必須採用所有的辦法來抵禦曹操。
“他們把我們叫做荊蠻子!那我們就告訴他們,荊州有我們這樣的蠻子就夠了!不需要北方的人來統治我們!”
“今天,我們小敗了一場,但他們打不倒我們。都是一個卵子的漢子,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徐峯適時喊道,“保衛荊襄,死戰不退!”
“保衛荊襄!死戰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