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領着樊氏閒逛,樊氏好像自由的鳥兒,在各種攤位前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劉琮只覺得,從古到今,女人逛街不累的天性都是一樣的。
“啊!”
“看上你是看得起你,你怎麼就不識擡舉呢?”
一聲驚呼,衆人聞聲看去,一個身穿襜褕的青年正對着一女子說話,女子看起來不大,不過十五六歲。
青年正抓着女子的手腕,她的父親被青年帶着的奴僕,死死地按在地上。
看他們身前的攤子,擺滿了果品。
“啪!”看着女子還在反抗,青年扇了她一巴掌,“給臉不要臉?跟了我,你以後就不用跟着你爹出來拋頭露面了。”
“畜牲,你放開她,不然我就去報官了。”女孩的父親,雖然被押着,但還是怒目圓睜地對着青年說道。
“報官?”青年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甚至笑到了放開了女孩的手,捂着肚子。
抹了抹因爲狂笑而流出的眼淚,青年一腳踩在女孩父親的頭上,然後蹲下聲說道:“聽好了,我叫費通,州牧府籤判費觀之子,你儘管去,看看有沒有人能管的了我。給我打!”
說罷起身又抓住女孩,“要不你跟我走,玩幾天我也就放了你了,要不我打死你爹。”
看着地上他爹怒吼嚎哭,看着被人打的父親,女孩顫抖着,流着眼淚點了點頭。
“哈哈哈,好了,住手吧,走,回府!”費通依舊張狂地笑着。其實他可以強行帶走女孩,但他更喜歡逼迫她,更喜歡看着別人向他屈服的快感。
“站住。”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聲叫住了費通。
費通回身看去,是個身着儒衫的中年人。
“你是何人啊?”費通也不傻,這年頭能讀的起書,穿的起儒衫的可沒幾個,問清楚再說。
“秭歸縣令,李嚴,李正方!”李嚴看着費通的眼神帶着厭惡,帶着不屑。
“哈哈哈。”費通又一次大笑,“這年頭,什麼牛鬼神蛇都有膽子管閒事啊?看在你還是個官的份上,現在給我滾,我不計較。”
李嚴怒斥道:“光天化日,你當街行兇爲禍,還有王法嗎?”
“兄臺,這種人不用多跟他廢話的,走,我們去報官。”又一儒衫青年出聲對李嚴道。
費通面色難看:“你又是誰?”
“在下零陵蔣琬,蔣公琰!”蔣琬看都沒看費通,反而對着李嚴拱手道。
李嚴回禮,“公琰大名,我在南陽也聽說過的。”
費通的面色已經不是難看了,而是憤怒了,“給我打!”
劉琮對着徐峯使了個眼色,徐峯會意,立刻帶着士卒衝上去,不過片刻,幾個奴僕就被制服了。
“主公。”徐峯對着上前的劉琮和樊氏行禮道。
“天底下還有你這種畜牲?”劉琮冷冷地看着費通。
費通這卻直直地看向了,挽着劉琮手臂,帶着面紗的樊氏。
“小子,交出那個女人,我不計較你的人打了我的僕人。”
“徐峯!”
“末將在!”
“去,把他的眼珠子給我摳下來。”
“諾!”
看着疾步而來的徐峯等人,費通終於有些慌了,“我是費觀的兒子,你們敢?”
“正方說的好,不知足下是?”蔣琬也看向劉琮問道。
劉琮對二人行禮道:“二位大才,在下佩服,不過他敢覬覦我的女人,就不會有那麼容易了。”
聽到這話的樊氏臉上羞紅,內心卻是一暖。
“足下的夫人也在此處,若是果真動手,豈不是污了夫人的眼?”蔣琬有些氣惱,襄陽城裏,都是些這麼沒有王法的人嗎?
“徐峯,派人送夫人回府。將費通收押,帶人去抄了費家,全家都給我抓起來。派人去縣衙,問問襄陽縣令劉先,是怎麼做的官?”
劉琮對徐峯下令完,又對着樊氏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辦。”
樊氏點頭,坐上士卒牽來的馬車。
徐峯指揮人分別去辦劉琮剛剛說的幾件事。
劉先,襄陽縣令,曾出使許都,因爲曹操嘲諷劉表而懟的曹操無言以對。或許他不出名,他的外甥叫周不疑!
劉琮一通命令下來,李嚴和蔣琬也意識到了,眼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年不是那麼簡單。
劉琮沒有在意二人驚愕的眼神,上前先扶起了女孩的父親,“徐峯,留些錢財給他們。”
“哎呀,不敢,今天得貴人幫助,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怎麼還敢收您的錢?”女孩的父親連連擺手。
劉琮有些愧疚,“拿着吧,去看看大夫。襄陽治安是這個樣子,我也有過錯,就當作是我向賠罪吧。”
女孩和父親不懂劉琮說的話,但也不再敢拒絕。
劉琮此刻有些明白,他爲什麼煩悶了,因爲閒下來了。襄陽,乃至荊州的治安、民生如此,他忽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你是劉琮?”蔣琬突然出聲問道。
李嚴一聽蔣琬這麼說,對着劉琮下拜道:“秭歸縣令,拜見主公。”
劉琮疾步上前扶起來李嚴,“正方,切勿多禮,襄陽出了這等事,琮臉上無光啊。”
接着他又看向蔣琬道:“公琰,正方,我們找個地方暢談可好?”
“在下遵命。”李嚴率先開口道。蔣琬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酒樓裏,劉琮和蔣琬,李嚴跪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酒樓形成於南北朝,此處劇情需要)
漢代的食物並沒有後世那麼繁多和美味,桌上放着的只有一塊彘肉(豬肉),一隻烤雞。
“今日得見二位,琮不勝榮幸,公琰大才,馬季常多次向我舉薦公琰。”劉琮率先開口道。
蔣琬和李嚴繼續沒有說話,劉琮繼續道:“二位來襄陽不知是有何貴幹?”
蔣琬一聲嗤笑,“季常給我送來信件,聽你在江夏退孫權,在武陵誅金旋,本來還想投靠的,今日一見襄陽如此,還是算了吧。”
李嚴看了看劉琮的神色,開口道:“主公,在下是來辭官的。”
歷史上的李嚴,也是在曹操南下前,辭官入蜀。
劉琮苦笑了一下,沒想到,兩個大才,都要離他而去。
【作者題外話】:這章寫的不太好,在下踊躍接受讀者大大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