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姐姐要去找曹四海算賬,刀大龍雖然還覺得渾身乏力,但還是硬撐着爬起來要跟着去。
宋嬰寧難得有和江朝接觸的機會,自然也不肯錯過。
於是江朝父女倆,還是和宋嬰寧陳芊芊坐了一車,刀小鳳、宋老三夫婦和刀大龍坐了一車。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離了醫院。
曹四海住的地方,是在城西的一處莊園。
外面看着樸實無華,一進去則是別有洞天,小橋流水,假山走廊,頗爲雅緻。
“三爺大駕光臨,還真是稀客啊。”曹四海笑呵呵地把人迎進了內堂。
看到江朝時,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衆人分別落座。
“曹四海,我這弟弟承蒙管教了。”刀小鳳性子直爽,不喜歡彎彎繞繞,上來就開始發作。
曹四海吩咐人上茶,微微一笑,“宋夫人,你這是找曹某來算賬了?”
言下之意,顯然對於刀大龍之事已經是承認了。
“曹四海,我宋三的人你也敢動?”宋老三目光一寒。
曹四海呵呵一笑,“其實吧,大龍雖然得罪過曹某,不過在曹某眼裏,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哪會跟他置氣。”
刀大龍被當衆說成小孩子,氣得臉色脹紅,不過有姐姐姐夫在場,他也不好發作,只好忍着。
“曹某之所以要收拾他,主要是他得罪了曹某一位貴客!”曹四海嘿了一聲道。
說罷拍了拍手,吩咐道,“去請川海大師過來。”
當即有人應命,匆匆出去。
不一會兒,就見一名五十來歲,頜下蓄鬚的男子進來,目光深邃,頗有些高深莫測。
足以說明對方在曹四海的心目中分量極重。
“都是些什麼人?”那川海大師掃了屋內衆人一眼,大賴賴地在椅子上坐下,態度傲慢,無禮之極。
宋三爺等人都是暗自慍怒,不過這個川海大師的口音聽來很是怪異,不像是這邊的人士。
“這位大師來自南洋?”宋三爺忍着怒氣淡淡問。
他早年經常在南洋來往,所以對那邊的口音頗熟。
那川海大師慵懶的目光,在宋三爺身上停留了片刻,顯然對他毫不在意。
不過當他看到邊上的刀大龍時,臉色不禁變了變。
“你沒死?”
“他媽的,原來是你對老子下的死手!”刀大龍破口大罵。
川海大師目光閃爍,呵呵笑了一聲,用彆扭的語調說道,“是本座下的手,沒想到你命還挺大,誰救了你?”
刀大龍呸了一聲,“救我的人手眼通天,你根本沒資格打聽!”
川海大師眉頭一皺,冷笑了一聲。
“不知我這妻弟如何得罪了大師,非得取他性命?”宋三爺冷聲問。
川海大師呵呵一笑,“這人得罪了本座乾女兒,自然也就是得罪了本座!”
“你乾女兒,不知是哪位?”宋三爺沉聲問。
“這你不用知道,總之敢得罪本座乾女兒的,那死了也是活該。”川海大師傲慢地道。
聽到對方如此狂妄囂張,就算宋三爺涵養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
“好大的口氣,那就讓我領教領教。”刀小鳳冷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