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元始一愣!心裏都開始罵街了!
我敲!
說的好聽!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你已經成聖了,歷萬劫而不滅了!
當然輕鬆了!
我們倆可還是螻蟻呢。
量劫一至,搞不好我們哥倆就涼涼了啊!
心中這般想,表面卻不能這麼表現,老子與元始再次虛心叩拜,恭敬道:“懇請師尊爲我兄弟指一條明路。”
鴻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成聖,非一朝一夕之事,除勤學苦練之外,還需要些許福緣與契機,方可達成。”
老子和元始豎起耳朵,仔細聽着,生怕錯過了某些要點。
結果纔剛說到關鍵點上,鴻鈞的話語卻是戛然而止。
這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簡直讓兩人難受壞了。
不得已,只能裝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彷彿鴻鈞若不挑明,他們當時就得死,活不成了的樣子。
鴻鈞也挺會演,擺出一副悲憫、憐惜的表情,一會又換成了作出某種重大決定的表情,嘆了口氣道:“罷罷罷!爲師不忍爾等悲痛,破例點明便是!”
老子與元始頓時大喜,師尊還是向着他們的。
正如他們路上想的一樣,師尊此番招喚他們前來,果然是想要給開小竈,傳授他們成聖之法的。
這弟子真是不白做,師尊也不是白叫的。
不得不說,有時候利益當前,明知前面有陷阱,卻還是會往前跳。
老子元始此時也許就是這般!
“師尊慈悲,弟子謝師尊憐憫!”老子與元始感動到無以復加,齊聲謝道。
“日後,一後天種族將誕生於先天生靈之手,你二人成聖之機,便在那女修手中!”
說罷,天雷突降,鴻鈞泄露天機,必然要經歷這一遭。
而鴻鈞硬生生地承受了。
沒錯!做戲做全套,這天雷也是鴻鈞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作用自然是爲了煽情了,讓老子與元始親眼見到,自己師尊竟爲了自己,不惜泄露天機,遭受天罰。
也好讓這倆人對自己感激涕零嘛?
誰知,老子元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兩人早在鴻鈞說完之時就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後天種族?
還是誕生於女修之手?
也就是造物唄?
可這女修到底會是誰呢?
要知道,洪荒之中女修本就不多,叫的出名姓的就更少了,歸堆齊也就寥寥數人。
西王母、女媧、羲和、常曦,還有後土。
老子和元始相視一望,最先想到的就是后土了。
不得不說,后土在他們的記憶裏,比重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很快,就被兩人否定了。
開玩笑!
造物得是柔弱、溫暖的女子才做得出來的。
可那后土是特麼一個女魔頭!
一個死還不溫柔,甚至有些野蠻的女子,成爲一個族羣之母這種事怎麼可能啊?
這說出來,誰特麼能信,誰特麼敢信啊?
總之,誰都有可能,唯獨后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后土被否決,很快羲和和常羲也被否了。
這兩名女修深居簡出,基本不會離開所居之處。
有可能會造物,但數量上絕對達不到讓他們倆成聖的標準。
你想啊,太陽、太陰面積確實不小,可再大也比不了洪荒吧?
所以,羲和和常羲也不太可能。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西王母與女媧了,這兩女似乎都很合適。
先前第三次講道之後,鴻鈞賜予女媧一道鴻蒙紫氣,講明以後女媧有大功德於洪荒。
這大功德所指是否就是這造物呢?
而西王母,一直是獨居,卻把瑤池打理的井井有條,仿如仙境一般,這女子力不可謂不高,也很有可能。
但是……具體是誰呢?
同時有兩個合適的人選出現,一時間,兩人頓時有些疑惑了。
老子元始兩人自顧自地思索,表情難免控制不當,眉頭緊緊蹙起。
鴻鈞就在兩人上方,自然能夠發現兩人的異常。
我敲!
你們倆這搞什麼呢?
演的戲你們沒看到也就罷了!
我這都把事情點明瞭,你們似乎還是想不通的樣子。
是不是非得我指名道姓的告訴你們是誰纔行啊?
真是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中用啊!
你倆如今這表現好有一比,簡直是猩猩的兒子——狒狒。
“爾等可是尚有疑問?”鴻鈞幽幽說道:“若有疑問,儘管提出,爲師定當爲爾等解惑!”
嘴上說得好,心裏卻十分無奈。
我敲!
要不是沒人可用,我鴻鈞能特麼忍着你們倆?
說是沒人可用,事實上鴻鈞也確實是無人可用了。
帝俊太一已經半殘,每個幾千年怕是修養不好了,而且野心極大,讓他們倆執掌玄門,搞不好到時玄門就成了妖庭的堂口了。
西方二道接引準提又十分不靠譜,未來還會叛出玄門,絕不能用。
剩下的也就只有老子元始了。
所以,儘管心中百般無奈,也不得不和顏悅色。
老子清醒過來,恭敬道:“弟子愚笨,實在想不出女修是何人,還請師尊明言!”
“還請師尊明言!”元始也在一旁附和道。
他倆想法很簡單,想不通就不想了,這不是有人知道麼?直接問就行了!
當然,確實可以一個個的找上去以確定,但是他們不願意廢那功夫啊!
現在他們最耽誤不起時間了,天知道量劫何時會降臨?
讓他們自己去尋找,中間耽誤的時間誰給補啊?
鴻鈞聽聞此話,鼻子差點沒氣歪。
好傢伙!
你倆真可以,說你們倆是狒狒,你們還真廢啊。
明言?再明言就真的得被天罰了好不好?
剛纔沒看到,現在又想看了是吧?
鴻鈞強忍怒氣,搖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老子元始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天機不可泄露嘛。
“師尊不必言語!我等說你聽便是!”老子也不強求,出了一個主意後,問道:“可是那西王母?”
鴻鈞搖搖頭:“我不曾這般說過!”
元始聽聞此話,眼睛頓時一亮:“那可是女媧?”
“我不曾這般說過!這是爾等猜測!”鴻鈞再次擡頭。
想讓我說出來?別開玩笑了!
你以爲天罰是傻的麼?
不說話點頭搖頭就能規避天罰?
想看我鴻鈞遭天罰?你們怕不是在做夢吧?
老子與元始見此,頓時失落不已。
我敲!
這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啊!
糟老頭子!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