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彥讓寧子州留下。
“昨天晚上的事情,寧子墨是不是也參與了?”寧君彥淡淡地問了一聲。
寧子州吃了一驚,“案件不是警方破獲的嗎?”
寧君彥認真地注視着寧子州,片刻,緩聲地說道,“寧君河的下場已經註定,難逃一死。寧君笑剛纔展現出來的平靜,恰巧說明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他一定會報復。”
“報復警方?”寧子州脫口而出。
“那自然不可能,他要報復的,是參與了這件案的其餘人。”寧君彥道,“比如,寧子墨,楚塵。”
寧子州的瞳孔猛地一震。
約莫五分鐘,寧子州開車,離開了寧家,直奔禪城。
羊城,西關大屋。
寧君笑正襟危坐,白皙的臉龐,注視着前方的一張椅子。
椅子空空如也。
“沒有辦法了啊。”
寧君笑自言自語,輕輕地站了起來,“弟弟,我沒有辦法救你出來,所以……黃泉路上,一定會讓他們與你同行。”寧君笑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目標,寧子墨,楚塵,宋秋,皇甫和玉。”
昨夜出現在千業碼頭的幾人,寧君笑都已經查到了。
“一千萬,我要他們四個人的命。”寧君笑緩緩地說道,“殺了四人之後,我有我的渠道,讓黑鐮僱傭兵撤退,但是請記住,想殺他們不易,如果黑鐮僱傭兵辦不到,就別接我這個任務,明白了嗎?”
“嘿,只要錢到位,沒有黑鐮辦不到的任務。”電話那頭,一道聲音笑了起來,“或許正面戰鬥黑鐮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殺人,那是黑鐮的看家本領。”
寧君笑掛斷了電話,身子坐得筆直,宛如一尊雕塑。
從事件的突發到現在,寧君笑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理智地分析局面,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寧君河必死無疑。
那麼……
楚塵。
寧子墨。
宋秋。
皇甫和玉。
他們都不配活着。
寧君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眸,嘴角有一抹的上揚。
寧君彥,你讓我失去了弟弟,那麼,就用你的兒子來陪葬。
禪城,宋家。
不速之客。
“小瑾,你真的不念及一點親情嗎?”一名中年婦人哭泣着,一邊用紙擦眼淚,一邊說道,“當年你被遺棄在海邊,快要凍死的時候,是你爸爸將你抱回來,養大成人,現在他出事了,你不能坐視不理啊。”
楊小瑾面帶輕紗,眸子望着眼前的這位中年婦女。
楊謙的妻子,趙碧蓮。
一大早,趙碧蓮就帶着幾位楊家子弟找上門來。
寧子墨握着楊小瑾的手,他沒有出聲。
楊小瑾搖搖頭,“他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只是一個棄子,能辦什麼?”
“你可以的。”趙碧蓮振聲地說道,“雖然是在天鵬碼頭髮生的事情,可當時你爸爸不在場,他現在被抓走了,這件案與你也有關係,只要你向警方說明,整件事和你爸爸無關,他一定會沒事的。”
寧子墨一陣無語地看着趙碧蓮。
異想天開。
“你們回去吧。”楊小瑾深吸了一口氣,“是非黑白,自有法律去判。”
“楊小瑾!”一個青年男子怒斥,“爸爸待你不薄,你就這樣報答養育之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