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沈曉見面後,何悅哪怕心裏在豁達,也有了疑心病,她只能努力的自我剋制着,明明路言經常會走到臥室裏打電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現在,何悅只覺得心慌得很,不一會路言從臥室裏了出來,甚至換了一身衣服,對何悅說了幾句話,何悅看着他腦子裏一片空白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然後看着人走出了家門。
直到路言走了出去許久,何悅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剛剛說公司突然有事情,他去一下公司,一會就回來。
“一會就回來了,他一會就回來了,一會就回來了……”何悅小聲地重複着,整個人窩進了沙發上,懷裏抱緊了沙發上的抱枕,眼睛還頂着電視上的節目,但是腦子卻早已經飛遠了。
天色越來越黑,直到月亮掛在天上,夜晚降臨,他都沒有再回來,何悅突然覺得應該是她回來了吧,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匆匆忙忙離開呢,也只有她在他心裏纔會那麼重要吧。
何悅猜測的沒錯,是他回來了,路言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懵,但是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換了衣服飛奔去了機場。
何悅聽過情敵嘴裏的她,也從自己愛人的表現中瞭解了她,但卻還是想自己見見她,何悅想着,自己一個替身,見到正主應該挺難的吧,但是卻沒想到其實還挺容易的。
在白月光回國的第四天,何悅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裏的房門時打開的,何悅看到這以爲是路言回來了,臉上帶着笑容的推門而入,但是沒想到進屋卻看到了兩個人,路言還有一個衣着精緻的女人,女人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自己只是微微頷首,只一眼便讓何悅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的好。
路言笑着,“沒事的,就當是體驗生活麼,走吧,小胖子他們還等着給你接風洗塵呢。”
女人點了點頭,“言哥,那我們走吧。”
路言對何悅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轉身帶着女人離開了,在這過程中,何悅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何悅就這樣站在門口,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轉身進了洗漱間,劃傷了精緻的妝容,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一身連衣裙,站在鏡子面前細細的打量着,打量着的同時還在腦海中想着她,相互比較着,但是無論怎麼比較,自己好像都比不上她,何悅一下子泄了氣,扶着梳洗臺低下了頭,怎麼辦,到底還要怎麼辦,放下吧,早就該放下了,不然真的要被掃地出門麼,那樣很丟臉啊。
可是一想到以後路言身邊站着的是別的人,抱着的,親吻的都是別人,合約的心裏揪十分的難受,像要喘不過氣一樣。
可不放下又怎麼樣,替身終究是替身,臉上的梨渦,相似的眉眼,還有鎖骨上的那一顆痣,無一不在提醒這何悅,她就是一個替身啊,看看多可笑,不過第一次見面,就觀察的這麼入微多可笑啊,何悅再一次的擡頭,看着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眼淚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流了下來……
從這一天開始,何悅每天都在胡思亂想,想入了無限的自我糾結,在放棄與堅持中徘徊着,而路言每天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直至最後開始了徹夜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