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臉上嬉皮笑臉的不正經，看着姬無絕的背影，“姬無絕，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對於你的傳言我聽了不少，雖然不盡真實，但也不是空穴來風，我和你無親無故，你爲什麼要這樣？”
“別跟我說，你只是一時興起。誰家一時興起會跑到這的生出來一等就是幾個月。”
她決定今天就要把話說明白了。
如果姬無絕真的喜歡自己的話，要早一點跟她攤牌，她的心中已經有人了，和他最多隻能做朋友，再多的關係就不會再有了。
“……我只是在給你時間，等你長到我這個高度的時候，你我之間會有一場生死戰，你若殺不了我，我便殺你。”
“砰——”
姬無絕毫不客氣的把門關上，沒有再搭理你這種。
聽到這個理由，鳳輓歌卻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有一股隱隱的難受，壓在心上。她轉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她認識好幾個靈神尊，婁雲霄那個老不正經的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風情和遊明川這兩個人把閒的蛋疼寫在了臉上，倒是這個姬無絕，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既然一心求死，歲月這麼長，早就有各種手段死去了，爲什麼非要讓自己和他來一場生死決鬥？
反正自己也想不透，還是先想想眼下修煉的事情吧。
“鳳棄，《黑色法則》那是你一手創造的，能告訴我爲何現在我的修爲寸步難進嗎？”
鳳棄聽到鳳輓歌的疑問顯得漫不經心，“剛纔那個人已經告訴你修煉方式了，你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關鍵。”
“你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我去奪取別人的修爲？”之前朱雀他們可沒有告訴自己，後期的修煉是這樣的，吞噬他人的修爲，那就算她將來做上了第一人，成爲了大陸頂峯的存在，她也不會有絲毫的成就感。
“《黑色法則》是規則之外的修煉功法，用一般的手段，你自然不可能再從這個充滿法則的，世界裏得到任何的靈力，他們會排斥你，但是你可以通過殺戮提升自己的修爲。之前我在殺池家的時候，你應該有感覺到突破，只可惜那個時候你心不在此，所以沒有抓住機會。”
“……難道我以後想要修煉，就必須得不停的殺戮嗎？”如果只能在殺戮中成長，那她是不是就會變成下一個姬無絕？
或者比姬無絕更加的陰冷恐怖的存在？
朱雀聽到鳳輓歌居然有這麼偏激的想法，趕緊打斷鳳輓歌的思緒，“你是不是想多了？鳳棄的意思是你想要殺人時的那一股殺意，便是你修煉的來源，等你將來修煉有成，你身上的這一股殺氣將是你另一股力量。”
“……”
原來如此，原來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她差點就帶偏了。
“多謝你們了，我這就去酒樓弄一頓大餐給你們喫。”
之前久別重逢，看到這位大哥她心中激動的很，很想上前和他相認，可是她想要爲他們多做一點事，所以沒有及時和他們相認。
可是那日之後他變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了。
鳳輓歌轉身要走，鳳蕭笙卻出聲喊住了她。
“閣下，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閣下之前的救命之恩，若是閣下不嫌棄，讓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鳳蕭笙站在這裏看了一會兒了，他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但是看到她，他那股濃烈的熟悉感讓他忽視不了。
明明眼前這個人應該是讓他恐懼忌憚的，但是他卻不想防備她。
“鳳大少爺，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請我喝酒不怕閉上眼之後就再也睜不開了嗎？”她承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中有賭氣的成分。
她實在忘記不了那一日他們眼中露出的恐懼，那份恐懼成了她心中的結。
她本該不在意這些人的任何看法的，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那日的事情是我和小弟失禮了，我在這裏向閣下道歉，那一日是我們不識好歹了，請閣下不要介意。”
鳳蕭笙十分鄭重的給鳳輓歌道歉。
其實那天鳳輓歌走後鳳蕭笙和鳳琴就想要追上去道歉的，只是在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找到機會見到人，今晚還是他們第一次，就這樣面對面說話。
鳳輓歌要離開的腳步僵住，回頭看着鳳蕭笙，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僞裝，可是她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絲毫的虛僞，鳳蕭笙這是真心的在給她道歉。
鳳蕭笙雙手合併，九十度彎腰，這是作爲靈師最高的敬意。
鳳輓歌許久都沒有說話，久到鳳蕭笙以爲人已經走了，擡頭看時，鳳輓歌纔開口，“不是說要請我喝酒嗎？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好。”
鳳蕭笙帶着鳳輓歌到七橋城中最有名的七橋酒樓，要了二樓的雅間，邀請鳳輓歌坐下。
店小二最先把酒送上來，鳳蕭笙給兩人一人倒上一杯，然後擡頭對鳳輓歌說，“這一杯就當是我給閣下賠罪的那一日失禮之處，還請閣下海涵。”
鳳輓歌壓抑了幾天的心情，這一刻煙消雲散，“我若是真的要計較的話，早就計較了。”
“閣下是爽快之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叫我紅殺我吧。”抱歉大哥，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會親自給大哥道歉的。
“紅殺……紅殺，原來閣下叫紅殺啊。”鳳蕭笙有些失神，，剛纔鳳輓歌沉默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以爲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妹妹鳳輓歌，可惜他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看到他這副悵然若失的表情，鳳輓歌忍不住追問，“我的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嗎？鳳大少爺似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