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寒潭劍。”
南溪不動聲色的朝着寒潭劍走去,一旁將士看到魔尊大人前來都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就在南溪即將要扒出寒潭劍的時候。
走了幾步的武一忽然間停下了腳步。
始祖這個稱呼尊上根本就不會說出來,他一向都直呼魔尊始祖的名字南溪。
‘不對,他不是魔尊。’
意識到這點以後,他立刻拿出武器使出法力朝着南溪攻打過去。
但已經晚了,南溪揮一揮衣袖直接把他甩在幾米外。
下一秒南溪走上前握住寒潭劍。
武一捂住胸口猛然間從口中突出了鮮血。
“阻止他,他不是魔尊大人!”
當寒潭劍被他的主人解封時,劍魂大殺四方,所有準備上前攻打南溪的將士們都被劍魂波及到。
“總算是找到你了。”南溪握住手中的寒潭劍,寒潭劍發出陣陣劍鳴,似乎在表達它的愉悅。
“知道了,這就帶你走。”
恐怕這三萬年來你也寂寞許久了。
“哪裏走!”及時趕來的魔尊長燼冷冷的開口。
被他阻擋住去路的南溪,平淡的轉身。
“你也配攔着我?”
下一秒南溪直接消失在原地,唰的一下就出現在長燼的身後,寒潭劍被她握在手裏朝着他便刺去。
長燼警覺非常,寒潭劍不過傷了他的頭髮,髮絲被劍氣削掉了一縷。
當所有人再次擡頭的時候,南溪已經是贏得勝利的那一方了。
“今日我就先放過你。”南溪收起寒潭劍,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身後那人單膝跪地,被打的無法還手還低笑不已。
南溪頓在原地。
“你笑什麼?”
嘴角帶血的長燼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
他艱難的扶着劍緩緩起身。
“我雖然輸了但你沒有察覺嗎?”
“什麼?”南溪皺眉。
此刻的他還是女扮男裝的樣子,即使是皺眉也是大氣的。
長燼隨意的抹了抹嘴角的鮮血。
他已經在對方的身上下了禁毒,這種毒專門對付魔族。
一點沾染,便會元氣大傷。
以前對方處於法力頂峯,這些雕蟲小技根本沒有用,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只不過恢復五六層法力,而且自己在這毒上祭獻了他的生命之力,以生命之力加強它的毒性。
這樣也算不虧。
“你竟然使出如此下策!”南溪看着自己手腕處紫色的細長裂痕。
他竟然恨她自此,不惜付出生命之力也要害他。
本以爲南溪只是覺得他的背叛是想要得到魔尊之位的野心,身爲魔族之人有野心很正常,但現在她不這麼覺得了。
南溪眉頭緊蹙,十分不解。
“爲什麼?你一定要讓我死?”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長燼仰天大笑,惡狠狠的開口
“沒什麼,只是想要你這條命罷了。”
蟄伏了這麼多年,費盡心力挖空心思他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
不要說是他一般的生命之力就算是一命換一命他也願意。
南溪眼神狠厲的再次握緊寒潭劍衝着他的肩膀刺去。
長燼沒有躲他,他也沒有辦法躲開。
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寒潭劍後,長燼的肩膀處血流不止。
“尊上!”武一看着漸漸倒下的長燼,飛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身體。
“武一,我終於成功了,哈哈哈哈,我成功了。”
肩膀處的疼痛他根本不在意,他的心中從來都沒有如此暢快過,壓在心底的那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尊上,這可是寒潭劍啊。”
被寒潭劍的所傷的地方,根本就無法完全治癒,即使是皮外傷治好了,骨子裏的刺冷寒意會深入骨髓,夜夜隱隱陣痛。
“無礙”長燼揮了揮手。
這點傷不算什麼。
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另一邊,南溪從這裏消失後,毒性很快發作根本就維持不住法力。
男扮女裝也消失了。
在她完全毒發前,她從山腳下闢出了一個山洞,設置完保護罩後,便虛弱的走進了洞內。
南溪扶着劍坐在石頭塊上。
“噗!”
鮮血從她口中吐出。
手腕處的紫色裂痕正在朝着心口蔓延。
如果她真的是個男性的話恐怕此刻就要喪命於此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一線生機。
南溪掀開右手手臂上的衣袖,下一秒她握緊寒潭劍朝着手臂劃去。
阻斷了裂痕進一步擴散。
寒潭的刺骨劍意可以暫時阻擋毒性的蔓延,但也只是一時的,過不了多久這毒性還是會慢慢一點點的擴散開來。
但眼下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只能休息打坐,恢復法力再說。
寒潭劍被她放在一邊,南溪靜靜的開始打坐修煉。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顧北此時已經二十歲了。
他已經整整等了南溪十年的時間。
“少爺,婉兒小姐來了。”
院落中,身材修長一身白衣的顧北清冷的嗓音應了一句。
小九在一旁等着他家少爺收回畫筆。
墨筆落在畫中人髮簪上的最後一處。
畫像完成後,顧北平平淡淡的放下畫筆。
這已經數不清是他的第幾張畫了。
他單手背後緩緩轉身。
小九不得不感嘆一句,有的人天生就是受到老天爺偏愛。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知道了,稍等。”
說起這婉兒小姐,那她可真的是和自己家少爺有緣分。
這位婉兒小姐是位千金,家裏人捧在手心裏的姑娘。
也就大概十年前吧,那次公子在中元節上無意間救了婉兒小姐一次。
後來婉兒小姐的父親親自上門拜訪,感謝他家少爺的救命之恩還和自己家老爺顧丞相走的越來越近。
眼瞅着這少爺年紀也不小了,顧老爺估摸着是有聯姻的想法了。
顧丞相年紀大了,眼下大夏朝局不穩,年輕一輩兒人才輩出。
這婉兒小姐家上面有三個哥哥,個個能文能武,要是能結成親家,那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件好事兒。
武一不敢擅自揣摩顧老爺的心思,但他看着走在前方的少爺,他覺得自家少爺好像對於聯姻這事兒毫不關心。
每天就知道在亭子裏畫同一幅畫。
這麼些年了,武一就沒見過這幅畫中女子的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