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想了想,
“身體很差算嗎?”
“嗯?您的身體很差嗎?”
顧北點了點頭。
他的身體確實非常差,如果不是南溪一直讓人用湯藥補着,估計這次來這麼寒冷遙遠的地方身體肯定無法承受。
西涼王見此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啊,這是因爲您沒有接受傳承。”
實際上每一任涼國的大祭司都要接受涼國子民的跪拜,完成盛大的傳承儀式,這纔可以覺醒能力。
可能是大祭司命格一向比較獨特的原因,這是每一任大祭司的必經之路。
在沒有接受傳承之前是,身體確實比普通人差了一些。
“您接受了傳承,覺醒了能力,身體自然而然就會好了。”
顧北忍不住開口:
“真的嗎?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要是身體能好,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殿下在一起了,而且也不用擔心自己動不動就生病了。
那該多好啊。
西涼王解釋道:
“真的,這些都是因爲大祭司的命格比較特殊,這是必須經歷的事情。”
西涼王看出了他的猶豫,立刻加了把火,誘惑不已:
“您成爲了大祭司以後,兩國建立友好往來的聯繫,到時候您也可以隨時去南國尋二殿下的。”
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避免了一場戰爭,還找到了身強體壯的方法。
一舉兩得啊。
顧北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他下意識的看向南溪。
南溪掃了涼玉一眼緩緩開口:
“也不是不行,但要有一個期限。”
總不能他說把人領走就走了,什麼時候傳承開始,需要多久的時間呢?
而且他這次不能說走就走了吧?
西涼王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有戲,立刻討好般的開口:
“傳承的時間隨大祭司,什麼時候都可以,具體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啊,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南溪思考了片刻,
“好,我記下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南溪話不多說,拉着他的手臂就要走。
身後的西涼王出聲攔住了他們。
“你們先彆着急着走,我們這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請你們去轉轉啊。”
這話說得他好像是個導遊似的。
知道這裏做主的是南溪,他緩緩開口:
“來都來了,殿下難道不想讓大祭司看一看他的故鄉嗎?”
這句話讓大佬頓住了腳步。
她側身看向一旁乖乖跟着自己走的顧北。
“你想留下來幾天嗎?”
顧北咬了咬脣,小心的開口:
“可以嗎?”
他之所以想要留下來是因爲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他打算就這樣轉轉看看,回了南國以後就不會再來這裏了。
說他自私也好,涼薄也罷,可他從小就沒有在意的人或者事情,顧北只想好好抓住眼前的殿下,大祭司什麼的,他並不想繼承。
他垂着眸子心想,
反正涼國的大祭司缺失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自己就算不回去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顧北都開口說要留下來了,南溪自然也不會反對。
晚宴前,南溪手書了一封信給南老將軍,告訴他們自己和顧北會在這裏待上幾天,讓他們不用擔心。
晚宴時,西涼王對他們的大祭司很是尊敬,一直在不停的敬酒,
“大祭司,來我再敬您一杯酒,這酒可是西涼的特色,您嚐嚐看。”
月光下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端起眼前桌子上的酒杯,美酒佳餚就在眼前,時不時的還有舞姬跳舞助興。
可見這位西涼王的誠意。
於是在涼玉的期盼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南溪注意到這些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好看的眉頭緊蹙。
顧北不能喝酒,一點就醉。
這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涼玉樂呵呵的誇獎大祭司好酒量。
實際上這真的是顧北第一次喝酒,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酒量如何。
但,很快的這效果就顯現出來了。
顧北忽然間眼前的視線變的模糊不清,腦袋暈乎乎的,耳邊不知道誰在說話,他也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聽得很清楚。
只是模模糊糊間似乎看到了殿下的身影。
南溪攬着他的胳膊,面色冷靜,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會醉酒的樣子。
倒是一邊的涼玉瞪大了雙眼。
沉默片刻後,默默收起酒杯,他沒想到大祭司是一杯就醉的人。
不過,這位殿下和大祭司是什麼關係?
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他們涼國的大祭司竟然給南國的二殿下做侍君?
南溪輕鬆的公主抱把人緊緊攬進懷裏,
對着一旁還在發愣不知道想些什麼的西涼王說
“麻煩安排一處休息的地方,他喝醉了。”
涼玉摩挲着下巴問了一句
“您和大祭司是什麼關係?”
南溪把人抱在懷裏跟着涼玉派來的人往前走,
掃了涼玉一眼,語氣淡淡,
“他是我的人”
說完這話南溪就走了。
身後的涼玉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嗚嗚嗚,他們尊貴的大祭司竟然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玷污了。
太心痛了。
不行他要喝口酒緩緩。
在他大口喝酒的時候,南溪已經把醉酒的顧北好生的安置在了牀榻上。
某人喝醉了酒品倒是不錯,乖軟乖軟的,聽話的緊。
讓擡手就擡手,讓低頭就低頭。
太乖了就......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南溪眼眸深邃的看着他紅潤的面容嘆息一聲。
顧北迷迷糊糊間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他好像看到有人要幫他寬衣,即使是喝醉了也知道不能隨意讓人近身。
於是他搖了搖頭,緊緊的攥着胸前的衣服,
“不、不行”
“嗯?什麼不行?”
“不、不能脫我衣服。”
“乖,幫你把外衣脫了才能入睡。”
不然這身上的衣服會硌得慌,睡覺不舒服。
顧北搖搖晃晃的往後退,下一秒他倒在牀上,緊緊攥着衣袖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只露出一個軟乎乎圓滾滾的腦袋,可愛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