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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鐵拳派內訌

    只見天劍門五人,一人鞋被踩掉了,一人帽子不見蹤影,還有兩人眼眶上捱了一拳,掛着兩個紅腫的眼袋,只有爲首那個雀斑男表面看起來沒有受傷,不過他暗地裏捱了破九天一肘,肋骨斷了一根,冷汗已經下來了。

    掌櫃一看自己人這邊雖也有點損傷,但都無傷大雅,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打了個哈哈,道:“諸位天劍門弟子,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今日算我登仙樓對不住諸位,我劉某給大家道個歉”,那雀斑男一看自己人數處於劣勢,且戰鬥力也不足,審時度勢下也順坡下驢,一拱手道:“聽說登仙樓劉逸仙是個豪傑,百聞不如一見。我天劍門今日吃了點虧倒也沒什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着瞧,走!”說完領着衆人揚長而去。

    劉掌櫃目送幾人離去,冷哼了一聲,心道:一幫天劍門雜碎,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大的很。破九天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在酒樓廝混了這麼久,人情世故多少也懂了點,悄悄湊到掌櫃身旁,問道:“掌櫃的,不會有什麼事吧?”

    劉掌櫃笑了笑,安慰道:“蘇九,沒事的,每年這天劍門和鐵拳派都要有點小衝突,翻不起什麼浪花,你安心做事就好。改日我帶你去鐵拳派,測試下你的靈根,說不定有修煉潛質呢,那可就一飛登天了。”掌櫃的以爲給了破九天一個天大的機緣,可破九天壓根不想加入什麼宗門幫派,他覺得自由自在纔是最舒服的。

    只是二人都未曾料到,這一出不大不小的鬧劇,後來竟引發了滔天血案。

    話說那金升米行餘老闆,本想帶兩個紅樓女子登樓賞景,誰知居然丟了如此大的顏面,還是當着紅樓女子,他心中憤恨異常,一來是憎恨那天劍門仗勢欺人,二來對劉逸仙等人居然沒有爲他強出頭,最後這一頓打白捱了。

    回到家中,餘老闆揉了揉被打腫的腮幫子,心中琢磨怎麼報復這兩撥人,正巧有客人到來。來者正是鐵拳派二當家餘志輝,也是餘老闆的堂弟,因爲具有地靈根,得到了鐵拳派的培養,然後一步步爬到了二當家的位置,而金升米行也是因此得到鐵拳派的庇護。

    “大哥,發生了什麼?被誰打成這樣?”餘志輝驚訝問道。餘老闆哭喪着臉,委屈道:“今日去登仙樓喝酒,訂好的包間,卻被劉逸仙讓給了天劍門,我找他們理論,就被打成了這樣。你說我冤不冤?志輝啊,你們鐵拳派看來不行啊,連自家的外圍產業都成了天劍門的下屬。”

    餘志輝一聽之下勃然大怒,道:“大哥,這件事我一定回去查清楚給你個交代,老子就覺得劉逸仙那傢伙胳臂肘朝外拐,早就看着不順眼了,我去也”,說罷轉身就走。其實,這餘志輝雖然是二當家,但鐵拳派的外圍產業一直都是大當家宋憲鋼所打理,不讓外人染指,這已經在派內引起很多當家的不滿。盤算着藉此機會,聯合衆人可以向老大發起刁難,就算不能拿到實際好處,至少也能孤立一下大當家。

    這應天城分爲東西南北四塊,天劍門獨佔西邊一半,鐵拳派在東北大塊,青石幫在東南小塊。這餘志輝駕馬飛奔回到派中,正好遇到劉逸仙回派裏彙報。派中的幾位當家的都在,正聚在聚賢堂中開會。

    餘志輝一看劉逸仙,冷哼一聲,然後坐回自己左手第二把交椅上。那劉逸仙一看餘志輝神情不爽,心頭一顫,又把今日在登仙樓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給諸位當家的說了一遍。

    大當家宋憲鋼聽完後,暗自沉吟了一會,對衆人說道:“我看此事逸仙處理的還算妥當,只是有點虧了那餘老闆。逸仙,下午從派裏領一些補品,晚上請米行餘老闆喫個飯,鄭重道個歉。如果需要,我也可以隨你前去。”

    衆人一聽,頗覺妥當。只有餘志輝冷哼一聲,道:“大當家,我覺得此事另有蹊蹺”。此話一出,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餘志輝繼續說道:“想我鐵拳派外圍產業衆多,都是在您一人管理之下,正所謂將熊熊一窩,我鐵拳派何時被人欺負了還如此窩囊。此事前因後果大家都已知曉,完全是那天劍門仗勢欺人,而這劉逸仙不僅委屈求全,還不顧道義,讓那餘老闆不僅顏面無存,還深受重傷。作爲門派帶頭大哥,宋兄,你難道不需要給我們和餘老闆一個解釋嗎?”

    衆人一聽,心裏立刻知道,原來這餘志輝是來挑釁老大宋憲鋼了,皆沉默不語,靜待老大的答覆。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如此,大家心知肚明你憋着什麼心思,但明面上要把話說的漂亮纔行。

    宋憲鋼一邊聽着一邊陰沉着臉,沉默一會後,擡頭看着餘志輝,說道:“二當家,你我都是從小打拼出來的。從剛開始的鐵拳幫,一路打殺,大大小小多少戰役,你可曾見過我宋某人退縮過?現如今,天劍門虎視眈眈,視我們爲眼中釘肉中刺,欲處之而後快,我們豈能在羽翼未豐之時貿然對抗?我派內,築基長老也才我等區區五人,而天劍門築基長老不下二十人,甚至門主葉玉城已達金丹境,我等貿然發難無異於自殺一般”

    宋憲鋼環視一週,繼續說道:“外圍產業由我一人掌管,乃是上任幫主臨終所託,如果大家覺得我藉此中飽私囊,我願領罪受罰。至於今日之事,我覺得劉掌櫃處置得當,諸位當家的,你們也表個態吧”,宋憲鋼覺得自己把利害得失分析透徹了,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餘志輝那挑戰天劍門的做法是個愚蠢的想法。

    可餘志輝並不打算善罷甘休,他繼續針尖對麥芒,追問道:“一開始打天下,難道只有你出力,我等是坐享其成嗎?四當家的左臂,五當家的右眼,還有死去的幾十個弟兄,他們的血都白流了嗎?爲何只有你有資格做大當家?爲何只有你一人掌控產業?爲何你拋棄當初的信念,不敢繼續向上挑戰天劍門?現在畏首畏尾,貪圖享樂,不思進取,中飽私囊,難道不是你嗎?大家說,我們需要這樣的大當家嗎?”

    宋憲鋼一聽,怒火中燒,這餘志輝已經不是就事論事了,而是在挑戰他的權威,甚至想聯合衆人讓他下臺,都是血性男兒漢,哪能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一拍桌子,暴怒道:“餘志輝,你是要造反嗎?”

    餘志輝也是被自己的言語衝昏了頭腦,熱血上涌,怒而拍桌道:“今日我餘志輝反就反了,兄弟們,大家一起上,推翻這個自私自利的暴君”,說完戴上鐵拳套,抽身而上,調動體內真元聚力於右拳,憤然而上。

    與煉氣期體內是氣旋不同,築基期修真者體內已將真氣凝聚爲靈液,靈液濃度更高,由靈氣壓縮凝聚而成,威力是煉氣期的數十倍不止,而且築基期可以掌握更爲強大的功法,這些功法施展起來也是威力巨大。

    比如這鐵拳派的赤鐵拳,就是一門築基期的功法,配合赤鐵拳套,威力可增加五成。一拳之下,可爆發萬斤之力,一拳轟死一頭牛是不成問題的。

    餘志輝乃是築基期二層修爲,配合拳套,可加成至築基三層的威能,但在宋憲鋼築基四層眼中,還是不夠看的。宋憲鋼心想,既然你餘志輝也有造反之心,索性今日便擊殺掉你,反正也不是自己先動手的。想到這裏,宋憲鋼不再猶豫,祭出一樣的赤鐵拳,帶着隱隱風雷之聲一拳揮出。

    二人乃是鐵拳派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其他人修爲皆低於他們,而且他們心中猶豫,不知該幫誰,所以皆默默後退,給他們讓開了空間。只有一人蔘與戰鬥,從旁幫助宋憲鋼,正是那劉逸仙。他平日對宋憲鋼極爲崇拜,且受到他很多照顧,危急關頭也是一腔熱血上涌,顧不得那些利弊得失。

    餘志輝一看那些當家居然沒有站在他這邊,心道不妙,於是且戰且退,想要抽身逃跑。奈何宋憲鋼殺心已起,招招致命,還有劉逸仙旁邊攔截,餘志輝拼了老命還是寡不敵衆,一不小心之下,腹部被宋憲鋼重擊一拳。他心頭靈光乍現,藉着此拳之力,向後飛去。

    宋憲鋼一看不妙,這賊人要跑,立即蹂身而上,誰知那餘志輝向後飛行途中,還灑下一把赤金鐵黎,這是一種淬有劇毒的暗器,特點在於數量極多,覆蓋面極廣。宋憲鋼見勢不妙,閃身躲避,而後面緊跟的劉逸仙卻沒有他的築基修爲,劉逸仙只有煉氣九層,且疏於戰鬥,臨陣經驗欠缺,被這鐵黎射中了三顆。

    那餘志輝一擊得中,立即又撒一把赤金鐵黎,隨後便越過牆頭,不見蹤影。宋憲鋼一看劉逸仙受傷,顧不得那餘志輝,返身查看,卻發現那鐵黎上的劇毒發作極快,只兩三息時間,劉逸仙已經面部發黑,毒氣攻心,不治而亡。

    宋憲鋼擡頭看着餘志輝遁走的方向,高聲喝道:“叛徒餘志輝,我鐵拳派定將你碎屍萬段”

    (本章完)